第七章
“長得還真俏?!迸嗣榱艘谎勖砝锏臐L滾,眼里說不出是厭惡還是喜歡。陳林到底還是有腦子,還曉得借刀殺人,雇了人來幫他賣孩子。
其實,那對買孩子的老夫婦并不算太壞,但是已經(jīng)老得快去見上帝了。剛把滾滾拐到手時,陳林先扒下她手上的銀手鐲,放在手里叮叮咚咚地響:“乖侄女,我是你媽的哥哥,你舅現(xiàn)在窮得響叮當(dāng),放心,那老婆子老頭不會對你怎么樣的?!薄巴弁邸睗L滾哭起來。陳林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沒發(fā)泄,早就對這個小丫頭不耐煩了,滾滾一哭,他的面部瞬間扭曲起來,把半片安眠藥給滾滾灌下去,隨隨便便地往床上一扔:“晦氣?!?p> 現(xiàn)場證據(jù)不足,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原因,警方連一根毛都沒找到。
陳九九處于一種半瘋的情況。
話不說,像個啞巴似的,可以盯一個地方盯好久——窗外的綠蘿,或者是病房里的白墻。徐一文突然經(jīng)常光顧醫(yī)院,坐在小沙發(fā)上,偶爾安靜會主動和他聊兩句很可笑很尷尬的話題:“你中午吃的什么?”“今天的太陽可真大呀!”病房里,三個人,徐一文像悶葫蘆一樣,戳一針跳一下的類型;安靜也知道陳九九心情很不好,沒敢和她搭話。這弄得安靜心理不自在極了,在病床上躺個一兩個月已經(jīng)夠她受了,現(xiàn)在話也說不上,被夾在陳九九和徐一文中間,要不是腿上有傷,安靜八成早就收拾收拾回家搗鼓她的鋼琴了。第一個搭理陳九九的,是天天板個臉的徐一文。
他問:“你怎么了。好久沒見你說話了?!?p> “她的……”安靜要搶著回答,話都到嘴邊上了,陳九九猛地一抬頭,安靜瞬間就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趕緊剎住車,把話咽了下去。這種事,外人來插手可不太好。她想。
陳九九的反應(yīng)讓安靜很吃驚。
釋然一笑。
沒了。
陳九九倒好像沒什么,只是安靜和徐一文尷尬到了極點。謝天謝地。一個很年輕的實習(xí)醫(yī)生走進來,用清亮的嗓音叫道:“二十七號——”那個“號”字拖了很長的音,讓人很不舒服,聽上去有點不屑的感覺,然后又瞪大了眼:“徐徐徐徐徐總好。”他討好地鞠了個躬,手指甲激動地摳一冊資料,好像自己見到的不是徐一文,是天上的仙男(作者:???)或者是齊天大圣孫悟空。徐一文還是板著他那張完美無疵的冰塊臉,眼里的涼氣好像要把小醫(yī)生凍死。
偏偏這時,門沒掩好,一個聲音格外響亮地傳進來:“小王,快出來,不怕粘了晦氣。”
晦氣是什么?晦氣是什么呀?還用問嗎?
小醫(yī)生不在乎地聳了兩下肩,轉(zhuǎn)身要走。徐一文站起來,面無表情地拉回醫(yī)生,他好像沒用什么力,卻把細筋細骨的小醫(yī)生拽了個踉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緛聿恢劣诒蛔С蛇@樣的,大概是嚇成了傻子,四肢一軟,抱著的一堆資料嘩啦一聲落下去,紙紛紛揚揚地飛起來。
安靜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你叫什么名字。”
“蕭——”
陳九九有點糾結(jié),要不要告訴這個男人自己的真實姓名。算了,反正不是什么熟人,說了也沒什么用,還不如不說?!笆捔鹆?。”
“蕭琉璃?”徐一文皺了一下眉,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哦對,她以前說過的,我竟然忘了。(其實是作者忘了)
“嗯好?!毙煲晃狞c點頭,他發(fā)誓,要永遠把這個名字記住。
魚浮浮
hhhhh第七章拖了好久才發(fā),一直在想人販子怎么拐小孩。稿子和正文出入 very big,三分靠現(xiàn)編,果然晚上才有靈感呀。 端午節(jié)快樂啊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