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徐老爺沒有再計較了,不計較的原因并不全是因為蕭桑楠。
主要是因為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
幾個綠衣服的醫(yī)生七七八八地拿著輸液架輸液瓶什么的。
氣喘吁吁地護(hù)士摘下口罩:“家屬。”
“我?!毙炖蠣攺街弊叩剿媲啊?p> 徐一文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像是看話劇一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冷眼相對,仿佛自己并不是手術(shù)床上病人的丈夫,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局外人。
徐老爺很不喜歡徐一文這副冷漠的樣子:“過來?!?p> 季丹鈺的情況很不好——貌似很不好,子宮切除,失去生育能力,左腿骨折,超粉碎的那種,頭部創(chuàng)傷巨大,很大可能會失憶或者是智力退化。
當(dāng)醫(yī)生告訴徐老爺季丹鈺失去生育能力時,徐老爺慌了:“誰允許你們摘除子宮的?”
“我?!毙煲晃恼f,“是我簽的字?!?p> 醫(yī)生知道現(xiàn)在徐老爺很不好惹,便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如果不摘除子宮,病人就沒救了?!?p> 徐老爺也無可奈何,的確,失去生育能力和直接嗚呼是兩碼事。
但是徐老爺不可想象季丹鈺再也無法給徐一文生孩子了,要是徐一文不離婚,就等于徐家就只有徐幼涵一個孩子。
婚外戀肯定不行,盡管知道徐一文不喜歡自己的好兒媳,但是這種違背人格的事就不能做了。
徐老爺很不甘心,季丹鈺的孩子沒了不說,徐家這樣一個大家族,就只有一個獨生女,還是私生女的那種。
家產(chǎn)用女孩繼承?
要是非要讓徐一文選繼妻的話,不知道除了陳九九,他還看得上誰。
“你在干什么?”徐老爺發(fā)現(xiàn)徐一文正若無其事地看著自己的手指甲。
徐老爺嚴(yán)肅地說:“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丹鈺受傷,你最好陪著她?!?p> 陪著季丹鈺=不去找陳九九。
不是,這件事真正無辜的受害者是誰爸你搞清楚了嗎?
季丹鈺醒得很早,幾乎是麻藥一過就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了被逼過來的徐一文。
像是小女孩的撒嬌一樣,弱弱的,奶聲奶氣的:“一文……”
徐一文聽著很不舒服,毫不畏忌地說:“你骨折了,孩子也沒了,等你好了,我們就馬上離婚?!?p> “離婚?”季丹鈺有點驚訝,在徐老爺?shù)难燮ぷ拥紫滦煲晃木谷桓艺f這個詞,“我不想離婚。”
“你開車撞了人家兩傷一死,人家已經(jīng)去打官司了?!?p> 季丹鈺臉色滿是愧疚:“都怪我,給你們添麻煩了?!?p> “你知道就好?!毙煲晃睦浔卣f。
陳九九!都怪她!都是因為她,要是她這個狐貍精不去勾引徐一文,我怎么至于開車去撞她?不撞她,我就不至于流產(chǎn),徐一文也不至于這么快就和我離婚!
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最好先澄清自己。
蕭紫汀娜知道陳九九出車禍進(jìn)醫(yī)院,是因為一個女人,女人的傷比陳九九還重,卻在手術(shù)麻藥一過就醒來了,心存疑惑,裝做醫(yī)生進(jìn)來試探一下。
蕭紫汀娜做醫(yī)生做久了,看幾眼就知道了季丹鈺病情的嚴(yán)重度。
回來后,蕭紫汀娜告訴陳九九:“她的確是流產(chǎn)了,但是頭部腿部的傷口還好吧,也不至于失憶和粉碎性骨折?!?p> “陳九九是在這個房間嗎?”
這個聲音剛剛傳出來,陳九九就注意到了溫祈的臉霎時間紅了。
安靜得到回應(yīng)后,立馬跑到陳九九身邊坐下,講述自己剛剛十分尷尬的經(jīng)歷:
因為是一同入院,陳九九和季丹鈺的病房是挨在一起的。
徐老爺在外面看報紙,看見安靜時,心情馬上好了很多:“靜靜來了?”
他還以為安靜是來看季丹鈺的,他還準(zhǔn)備在安靜面前好好說說陳九九的壞話。
安靜害怕了,很隨便地甩過去一句:“干爸好?!?p> 然后竟然直接從徐老爺面前走過,找了一個人問路,輕手輕腳地跑進(jìn)陳九九的房間。
看陳九九?
這可真是一個很愚蠢的決定。
不是安靜存在偏見,她真的不是很喜歡季丹鈺,看上去季丹鈺還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但是季丹鈺的下巴太尖,眼睛太俏,是一種很刻薄的狐貍像,讓人感到很不安。
……
徐一文還是悄悄跑出去了。
蕭紫汀娜把打火機(jī)遞過去:“你抽煙???”
徐一文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我很久沒抽了?!?p> 可以看出來,徐一文抽煙的樣子很生疏,第一口就被嗆到了,姿身優(yōu)雅的白煙緩緩升起。
“咳咳,不要抽。”
徐一文無動于衷。
“九九姐可不喜歡抽煙的男人?!?p> 徐一文很意味深長地看了蕭紫汀娜一眼,把煙熄了。
蕭紫汀娜說:“你要不去看看九九姐,九九姐好像很想見你。”
“什么?我不能去,爸不讓我去?!?p> “你忘了我是誰嗎?”蕭紫汀娜有點自豪地說。
徐一文沒聽懂:“陳九九的妹妹?”
蕭紫汀娜說:“我是醫(yī)生,這棟醫(yī)院是我上班的地方。我可以幫你暫時引開你爸?!?p> “還是算了吧?!?p> “下次可沒機(jī)會了哦~”蕭紫汀娜提醒道,“九九姐現(xiàn)在在休息,睡覺?!?p> 徐一文點頭:“謝謝?!?p> ……
南宮傅和溫祈現(xiàn)在必須回公司了。
安靜有一場演出,也不能久留。
蕭洛把花月愛子叫過來,自己先回家準(zhǔn)備一點東西。
在花月愛子看來,這個正兒八經(jīng)穿西裝的人好像真的很關(guān)心陳九九。
花月愛子怕徐一文真的以為陳九九出了什么大事:“放心,九兒沒事,她只是睡著了。”
花月愛子好奇地問:“你是誰呢?”
“我是徐一文。”
“徐一文是誰?”
“徐一文就是我?!?p> “你是誰?”
就連不茍言笑的徐一文都笑了,有這樣一個可愛的舅媽,陳九九肯定相當(dāng)幸福。
“我是陳九九的……呃?!毙煲晃挠挚ㄗ×?。
男友?不太合適吧。
老公?他還沒有離婚。
朋友?說出來徐一文自己都不信。
徐一文硬著頭皮說:“我是她孩子的爸爸。”
花月愛子差點驚掉了眼珠。,抿了抿嘴:“她有孩子?”
好家伙,說漏嘴了。
徐一文還以為陳九九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了。
徐一文尷尬地解釋道:“我開玩笑的,沒有孩子?!?p> 陳九九孩子的爸爸,沒有孩子……
花月愛子看著以前這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你是她的爸爸?”
?。惥啪牛弘m然沒有毛病,但是我還是很想打人。)
魚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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