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可愛死你了
季未央收拾了一下,在系統(tǒng)連呼找死的嘆息聲中,找到了蘇王府門口。
蘇王府里的管家見到她來的時候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季未央朝他微微一笑,管家連忙行禮將人引了進去,一進去就聽到男子溫和的笑聲,季未央遠遠地看著,是蘇陌再給陳薇薇教琴。
她是沒什么反應,不過管家一直側眸看著她的反應,確定這位前王妃沒有任何的感觸之后,微微嘆了口氣,若是這兩位夫人能夠和諧相處,那就好了。
季未央笑了笑,轉眸道:“王爺和王妃感情真好?!?p> 管家道:“郡主慎言,陳側妃還不是王妃?!?p> 季未央嘆了口氣,露出幾分愁色同時眼角眉梢躍上壓抑不住的喜悅。
管家捕捉到了,內(nèi)心一喜,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見面前的女子轉過身,聲音輕的很:“終究是錯過了?!?p> 管家垂下眸子,不說什么,眼底卻閃爍著精光。
季未央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拍拍手,想到那管家的表現(xiàn),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烏云壓頂,不語。
“小姐,藥熬好了。”丫鬟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走了過來,有些遲疑:“小姐真的要喝嗎?”
季未央端過藥來一飲而盡:“自然是要喝的?!?p> 丫鬟看著自家主子將這碗絕子藥喝了個干凈,瞳孔一縮,跪在地上,哭道:“小姐這是何苦?”
季未央挑眉:“怎么了?”
她執(zhí)行完任務就是掛掉的命,有孩子還是在糟蹋人孩子。
只生不養(yǎng)太過畜生,季未央自認是個爛人,但爛人也有爛人的底線。
這樣不就一勞永逸了?
很快季未央就反應過來了
這個時代的女子……把相夫教子當成了一生的事業(yè),她這么做,無疑是在斷了以后的路。
季未央彎了彎唇,也不解釋。
樹欲靜而風不止,蘇陌的人馬上就要動了。
季未央吐出一口濁氣,捏緊了欄桿:“讓府上的侍衛(wèi)這些天打起精神來,一個蒼蠅都不許放進來?!?p> 這些侍衛(wèi)都是這些天季未央自己挑選特訓過的,季未央看過皇城禁衛(wèi)軍的身手,估摸了一下,她府上這些經(jīng)過她訓練的侍衛(wèi)應該是能以一當三不再話下。
畢竟這些侍衛(wèi)也是從江家軍里面挑選出來的。
果不其然,如同季未央預料的那樣,第二天就傳來邊境戰(zhàn)事告急,偏偏這個時候唯一能上戰(zhàn)場的武將蘇王還受了重傷,邊境戰(zhàn)事吃緊,沒有蘇陌在,蘇陌麾下的兵隊根本不聽小皇帝的,小皇帝只能咬牙派了另一只皇城外能跟蘇陌軍隊對峙的軍隊去支援。
蘇陌的軍隊自此在榮京無敵手。
季未央聽到這里,就知道時間到了,一封家書遞了出去。
溫行是在半夜叩開了她的院門的。
季未央穿戴整齊,面色尤有些蒼白,那碗絕子藥對身體的傷害比她想的還要大,又苦又難喝不說,還有這么重的后遺癥,季未央腸子都要悔青了。
“有事兒?”
溫行走到她面前,道:“你知道蘇陌的不對勁的原因?!?p> 這是陳述句。
季未央請人進去說話。
外面下著小雨,溫行帶著一身清冽的雨氣,發(fā)梢微濕,在燭火搖曳下,這個人美如畫卷。
“我知道,那又如何。”季未央給他倒了杯茶。
溫行定定的看著她。
季未央噗嗤的笑道:“小心肝,可別這么看著我,你知道我心軟,你一看我我就受不了?!?p> “家父離世時,囑托我定要守好榮國每一寸疆土?!睖匦卸酥拥氖治⑽㈩澏?。
“江郡主,你是敵,是友?”
季未央嘖了一聲:“老實說,我自己想當女皇來著?!?p> 她有兵權,還掌握著蘇陌的死穴,要整死蘇陌太簡單了,榮國小皇帝還不當事兒,唯一的障礙就是這個溫行。
“可我更愛美色和享受?!奔疚囱胼p佻的挑起溫行的下巴:“溫大人,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幫助你如何?”
溫行扣住她的手腕,眼底深處有寒光和屈辱。
季未央見了,笑開,“你看看,說什么家父遺言,連這點屈辱都受不了嗎?”
溫行手一松,季未央收回手,給自己又倒上一杯茶:“這可不是什么羞辱,羞辱人的法子多了,比如讓大人幾年不許說話,只能狗叫,吃糟糠,跪著走?!彼龑χ鴾匦械牟弊觿澚艘蝗Γ骸斑?,就是這里,給你帶一個項圈,再拉上鎖鏈?!?p> 溫行的面色已然淡定下來。
“這才哪到哪兒啊?!奔疚囱胧栈厥郑佳蹚潖??!按笕艘詾槿绾??”
溫行細細打量她一番:“你當真要把我們關系僵硬如此?”
“我們有什么關系?”
很好。
溫行站起身,季未央以為他會十分有骨氣的轉身就走,沒想到這男人走到她跟前問道:“郡主要溫某如何求您?!?p> 季未央:“……”
讓心高氣傲,驚才絕艷的溫大人在她跟前俯首稱臣的滋味……
太特么爽了!
這不比當皇帝好?
季未央拍怕他的下巴:“來,學聲狗叫我聽聽?!?p> “汪!”
“貓叫。”
“……”
“貓叫啊?!?p> “喵?!?p> 季未央揉揉男人的臉,道:“小心肝,我當然什么都聽你的了!”
她沒錯過男人一直握著的拳頭,笑意愈發(fā)濃郁,“我可愛死你了!”
溫行將撲到自己身上的女子一把抱起,走入內(nèi)室。
……
還有一日就要大婚,季未央一身紅裙,立在皇城城樓之上,看著城下烏泱泱的人群,不語。
小皇帝年紀小,遭遇逼宮這種事兒,早就嚇得三魂失了七魄,更遑論這個時候他最信任的恩師還被蘇陌前行找到了由頭送到外地辦差去了。
他現(xiàn)在只能依靠的居然是鄰國的郡主。
溫行未過門的夫人。
季未央看著指揮著軍隊的男人,笑容淺淡,蘇陌仰頭看著她,眸色復雜:“江荇,下來,你與我和榮國皇室恩怨無關,我留你一命。”
季未央咯咯笑了起來:“我乃溫行未婚妻,你要掀翻的是他要護著的朝堂,要殺的是他的弟子,卻叫我下來保我一命……蘇王爺這話未免可笑,不對,我該叫您前朝墨氏太子,墨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