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墜馬
易暖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席肆的架勢,就知道他是要扶云笙上馬。
一般來說,只有新手,才會需要別人扶著上馬的,真要是騎過馬的,自己就能跨上去了。
所以易暖才會跟席肆說她可以教云笙騎馬。
她馬術還不錯,教云笙,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這點,席肆當然也是知道的。
“那就交給你了?!毕猎趯χ着f完后,然后對著云笙道:“小孩兒,別怕,哥哥就跟在旁邊?!?p> 說完后,席肆就松開了摟著云笙腰肢的手。
云笙眨了一下眼,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聽話的點點頭。
在席肆上了自己的馬后,易暖開始教云笙怎么上馬。
等云笙上馬后,易暖讓云笙拉住馬鞍,然后自己牽著韁繩,在前面走。
“小笙妹妹,怎么樣,有感覺了嗎?”
新手騎馬講究的是感覺,感覺不錯的話,就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了。
坐在馬背上的云笙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在那乖乖的點頭。
其實,她一開始在席肆給她請陪練師的時候就想說了,其實她是會騎馬的,雖然在寧家的時候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東西,但是云笙是自帶這些技能的。
但是看席肆,還有現(xiàn)在易暖的模樣,云笙不知道為什么,默默的將到口的話給咽了回去。
可能,是因為不想辜負他們這么關心自己的原因吧?
云笙不懂這里面的情緒。
易暖停下了腳步,拉了一下韁繩,隨后,云笙身下的馬就停了下來。
看到云笙的馬停下后,跟在不遠處的席肆也控制著韁繩讓馬放慢了速度。
那邊的陳慕澄和唐依依下意識的將視線挪到了易暖和云笙的身上。
也不知道易暖在跟云笙說些什么,反正最后,席肆和陳慕澄還有唐依依就看到坐在馬上的云笙的腳松開了馬鐙,然后易暖踩著馬鐙,翻身上了云笙的馬。
翻身上馬后,易暖從后面擁著云笙,腳踩在馬鐙上,手拉著韁繩,而云笙的腳則是懸空夾著馬背。
“小笙妹妹,你要是害怕的話,就抱著我腰?!币着瘻愒谠企系亩暂p聲的說道。
雖然并沒有感覺有什么害怕的,但是云笙還是側(cè)著身子,抱住了易暖,臉埋在她的懷里。
不遠處看著云笙跟易暖這么親密的席肆,立馬就醋了。
這可是他的小孩兒,是他拐回來的,都還沒有這么抱過他呢?。?!
騎馬來到席肆身旁的陳慕澄對著席肆捏了捏鼻子,一臉笑嘻嘻的道:“啊呀,肆爺,這馬場是不是清潔工作沒有做好啊,我怎么聞到空氣里都是醋味和酸味???”
陳慕澄跟席肆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了,開開玩笑什么的,他還是一點都不慌的,因為他知道席肆不會說什么。
果然,席肆對于陳慕澄的話,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動了一下韁繩,讓馬快跑了幾步,遠離了陳慕澄。
醋嗎?
酸嗎?
哪有!
他一點都不醋,一點都不酸。
有什么好醋,有什么好酸的。
到時候小孩兒還是要跟他回家的,所以醋,酸,什么的,他一點都沒有,沒有!
而另一邊。
唐依依看著席肆一直將目光停留在云笙的身上后,她看了一眼易暖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云笙,咬了咬嘴唇。
不過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而已,憑什么能讓肆爺那么喜歡?
如果是易暖也就算了,畢竟易暖的身份地位已經(jīng)擺在那里了。
可云笙……
她憑什么?
真是討厭人。
坐在馬上,靠在易暖懷里的云笙感覺到了從唐依依身上傳來的惡意,下意識的將目光轉(zhuǎn)到了不遠處的唐依依的身上。
云笙的眼神很是空洞,像黑洞一般,連光亮都能吞噬掉。
明明有一段的距離,可跟云笙對視上的唐依依卻感覺云笙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看透一般,她仿佛置身在冰窖之中。
唐依依下意識的抖了抖,然后挪開了視線。
云笙縮在易暖的懷里,見唐依依的視線挪開后,她的視線還是停留在唐依依的身上。
死死地盯著——
“駕——”
擁著云笙的易暖揮動了韁繩。
身下的馬,立刻帶著它背上的易暖和云笙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席肆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云笙應該是第一次騎馬,易暖怎么能帶著她跑那么快呢?
萬一……
還沒等席肆想完萬一會不會出什么事的時候,他就看到唐依依的馬突然的橫插在云笙和易暖騎馬的那條道上。
唐依依似乎沒有看到云笙和易暖。
而云笙和易暖騎著的馬卻是因為唐依依的馬突然的出現(xiàn),受到了驚嚇。
席肆讓馬場帶過來的馬是很溫順的沒錯,但是,那是在不受到驚嚇的情況下。
不受到驚嚇的時候,云笙和易暖現(xiàn)在騎著的馬,確實是馬場最溫順的一匹馬了,可是受到了驚嚇后,不管再溫順的馬,都會變得異常的狂暴。
易暖雖然有很豐富的馬術經(jīng)驗,可是卻沒有過處理馬受驚的經(jīng)驗,畢竟以往她在馬場騎馬的時候,根本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種狀況。
易暖拉緊了韁繩,可這一拉,讓身下的馬直接暴走的更嚴重了。
席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一下子就變得煞白了起來。
馬場的負責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連忙的用對講機叫來了馴馬員。
可是,還沒等馴馬員過來,眾人就看到馬吁停了一下,前馬蹄往后仰著。
坐在馬背上的易暖下意識的就護住了云笙。
這種情況下,馬上兩個人,按照慣性,直接人仰馬翻,到時候馬上的人就都會受傷。
云笙是肆哥喜歡的人,如果肆哥看到她受傷的話,一定很難過吧。
余光瞟向了朝這邊趕來的席肆,看他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懷中的云笙,易暖苦笑了一下。
有些人,得不到的,永遠都是得不到的。
易暖苦笑了一下。
沒有猶豫,直接將韁繩纏繞在了云笙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