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七號下午,也就是張朝陽暈倒的那天的下午。
張朝陽因為大學(xué)里沒課,就去塔姆書店喝杯咖啡。當(dāng)他推開書店門時,一個戴帽子的女生與他擦肩而過,他一下感到有些惡心,頭暈?zāi)垦?,反胃,但是兩秒鐘就好了,于是他便打消這個念頭打算回家寫論文去了。當(dāng)他轉(zhuǎn)身,他便發(fā)現(xiàn)剛剛那名女生驚訝地看著他,然后說了一句“有意思?!北戕D(zhuǎn)身離開。
那三個字明明說的很小聲,但是張朝陽卻聽得非常清楚,而且之前那種不適的感覺又來了,這次大概持續(xù)了五秒。明顯的難受的表情吸引了周圍的路人和店員。
“這位先生,你沒事吧?”塔姆書店出來一位店員,詢問張朝陽
“沒事,謝謝?!蹦欠N感覺漸漸消失,張朝陽便應(yīng)道,隨后便艱難的走了。
...
而現(xiàn)在張朝陽聽到的這個聲音,便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如果說是其他聲音,他會當(dāng)作沒聽見,堅決不會相信,誰又知道這是否跟那個特別處的一樣,但是下午見到那個女人能在城市里正常生活,于是他選擇相信這個女人所代表的組織。
...
目標地是一個城市間的大廈,之不過不在張朝陽原來的市,是隔壁市。這大廈很有名,是很出名的上流人士才會去的一幢酒店,放眼全球也是很出名的,名字叫羅塞爾酒店。
他很快的來到了這里,隨后那道聲音又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來六十七樓東邊有綠光的這個房間,記得把床扔了?!?p> 張朝陽有些難堪,他感知了一下周邊,這座城市被他摸得清清楚楚,他將病床沉到了穿城而過的河里去了。隨后帶著張曉繞著羅塞爾酒店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了那個房間——一個燈關(guān)完有一個小小的綠色光點的房間,帶陽臺的。
他落到陽臺上,全身有些脫力,跌坐在地上,而張曉則拍了拍身上,然后問道“沒事吧?大英雄?!?p> “沒...沒事,就是有點累?!睆埑栕诘厣洗鴼?。
“你好,在下釋迦箐寶玲,叫我李青就好?!狈块g內(nèi)走出一位戴帽女子,穿著是英倫風(fēng)的,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
“你沒給我說你要來見人?!睆垥赞D(zhuǎn)向張朝陽問道
“一時說不清啦...應(yīng)該沒惡意就是了。”張朝陽應(yīng)道
“的確沒有惡意。二位進來坐吧”李青說道,轉(zhuǎn)身開了里面的燈,從地上撿起一根黑色蠟燭,然后吹熄,蠟燭上冒起幾縷白煙。這在張曉看來這很奇怪,因為她看到那支蠟燭并沒有在燃燒。
“特別處來找過你吧?!崩钋嗟?p> “啊,是一個叫藤子賓的人來找的?!睆埑枒?yīng)道
“那個雇傭兵?”李青道“問題不大,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很多疑問,但是別急,休息一晚先,明天我們再細談?!?p> 說完,她轉(zhuǎn)身便出了房間。
“詳細說說?!睆垥韵驈埑枂柕?p> ...
“這么來說,她可能的確對你沒有惡意?!甭犕陱埑柕慕忉專瑥垥越o了一個肯定性的評價“總之,明天先從她那里獲取一些信息,你對超能力者這個群體的了解太少了?!?p> 張曉坐在那里想著什么,從衣服內(nèi)拿出一張紙,又用酒店的筆寫了什么,然后收回內(nèi)包,隨后起身,打算出門。
“欸!你去哪兒?”張朝陽喊道
“回家休息,明天要上班?!睆垥缘馈澳氵€小嗎?離不開姐姐。”
“可是他們肯定在找我們啊,你這樣出去很危險?!睆埑柕?p> “不,是在找你,沒有我。之前滕一賓之所以敢對我開槍是因為我還沒有簽下保密協(xié)議,剛剛我已經(jīng)簽了,協(xié)議里寫明了任何超自然事物相關(guān)人士禁止通過各種方式對我進行殺害,軟禁,威脅,交易等,并且對我具有保護義務(wù)。同時我還能得到一筆錢,即時生效。你就去當(dāng)你的先進人類吧,記得回來看你姐。”
“啊...”張朝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可是..”
他還想說什么,可張曉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
他肯定自己拉不回來自己的姐姐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和他姐姐分開。小時候父母在外面做生意,結(jié)果在一次旅游中失蹤了。從那以后就是這大他十歲的姐姐一直在照顧他,雖然在以前也是。他的姐姐從在他們父母失蹤時哭過一次后,就再也沒哭過一次了,而且變得更加干練精明。那時她才十七歲。
他永遠記得那天他姐姐哽咽地對他說道“還好我已經(jīng)十七歲了,我已經(jīng)可以照顧你了,朝陽。”
如今她姐姐就像是父母放走孩子一樣地放走了朝陽。
“唉,也好,她二十八了都沒有男朋友,我走了之后她應(yīng)該能夠輕松一點了吧?!睆埑栂氲?p> ...
那一夜張朝陽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月圓,到凌晨三點才困倦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