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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鐵柱比劍記錄

獨孤鐵柱第六次比劍(六)

獨孤鐵柱比劍記錄 倒霉的阿達 1781 2021-08-14 21:30:16

  戀い沿著閃耀的軌跡,堅定的穿過了獨孤鐵柱的胸膛。

  這本該是北市一定勝一劍,然而他微笑的表情卻逐漸凝固,乃至有些凝重。

  沒有刀被骨骼卡住的手感,自鍛造時起,停留的感覺便與戀い無關(guān)。

  是獨孤鐵柱反手握住了北市一的右腕,北市一企圖抽刀離開,卻只做到在一定程度上撼動,無法分離。

  沙灘在短暫的吵鬧之后又恢復(fù)成虛假的安靜,北市一眼中透著驚異。

  獨孤鐵柱全身肌肉繃緊,血水已經(jīng)透過臨時包扎的衣物,不管此事,右手單持紫薇,此刻,二人相對,北市一掙扎,如蛛網(wǎng)飛蛾,獨孤鐵柱沉寂,似銅墻鐵壁。

  “呵?。 ?p>  一聲長氣增勢,獨孤鐵柱由靜轉(zhuǎn)動,動如驚雷,紫薇劃破海風(fēng),劍身特殊的材料盡可能的映射著光線,化作紫色的流蘇。

  頃刻,北市一掙扎的動作停止,身體宛若被雨水擊打的棚頂,在劍風(fēng)中脆弱的擺動。

  在黑夜里格外黯淡的液體不斷自北市一被切裂的左半身揮灑而出,飛揚的血水宛若半面蝴蝶的羽翼,北市一發(fā)白的臉頰在劍光下透著令人疼惜的無力。

  少頃,劍雨止,人微涼。

  流失的大量血液,一并帶走了體溫,北市一已經(jīng)失去了握劍的力氣,終于松開了戀い。

  獨孤鐵柱也放開了緊握著的手腕,任由北市一向后傾倒。

  北市一僅剩的右眸黯淡,卻停留著莫名的渴望,殘破的軀體宛如。。。。。

  “宛若是被細斬的腰花。”

  “艸!”

  遠處的二人本在緊張的觀摩場中的形式,卻被一個比喻打破了靜謐。

  被鱷南天的比喻生草到的王翠花不吐不快,說出了一個熟悉而自然的詞匯,發(fā)泄著腦海中的草氣。

  然而,她卻再也無法認真觀看這場比劍,因為此時在王翠花眼中,北市一那慘不忍睹的狀態(tài)越看越像一個腰花。

  好在,獨孤鐵柱并沒有聽見這一比喻。

  將插在自己體內(nèi)的戀い緩緩抽出,由于其實在過于鋒利,以及為方便斬切的特殊構(gòu)造,這一過程并沒有受到什么阻礙,只是獨孤鐵柱略微抖動的手臂使其又在自己體內(nèi)切出幾道錯口。

  “呼----”

  長舒一口氣,將戀い全部抽出,獨孤鐵柱這才得以獲得些許喘息。

  但是,卻并沒有脫離戰(zhàn)斗的警戒狀態(tài)。

  可是,北市一已經(jīng)千絲萬縷,妖刀戀い就在自己手中,四下只有遠處兩個自己的同伴,那么,獨孤鐵柱到底在警戒什么呢。

  “怎么,剛睡醒就困了,比劍很無聊嗎?”

  獨孤鐵柱對著他面前的“尸體”進行著嘲諷,不過有氣無力的聲音可以讓人感受到他哪怕站著也已經(jīng)足夠艱難。

  無人回應(yīng),良久,也只有海浪嘩嘩,和獨孤鐵柱自己的喘息聲。

  又是許久,當(dāng)王翠花和鱷南天打算過來給北市一這個惡徒收尸的時候,“腰花”突然來了一個仰臥起坐。

  趕來的二人直接被嚇得跳了一下。

  “真奇怪,你好像知道很多東西?!?p>  依舊是那個笑容,可是在北市一殘破的半張臉的映襯下只能讓人心寒,覺得鬼祟。

  “沒什么,妖刀附體后,刀身的形態(tài)會隨之改變,這是常識?!?p>  將左手所持的戀い舉起,看著她如月般皎潔的刀光,獨孤鐵柱忽然理解了北市一對其癡迷的程度。

  “這把刀,很干凈,本來她可以更干凈,但是有人往這里面塞了一個本不屬于此的靈魂。”

  揮舞一二,感受著戀い刀刃劃過空氣的感覺,沒有感覺,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一絲助力。

  “靈魂應(yīng)該就是你那個所謂的姐姐了,那么她原住的妖刀哪去了呢?”

  獨孤鐵柱的話語對北市一而言仿佛是來自另一個維度的回響。

  北市一倒下之后,他終于感覺嘈雜的大腦放空,取而代之的,是兒時的美好在腦中不斷的回放。

  愈是回放,愈會產(chǎn)生一股壓抑,扭曲,喜悅的感情,在北市一空曠的胸腔里跳動,仿佛要跳出體外,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識的對獨孤鐵柱的問題進行了回答。

  “這里喲~”

  混沌的聲音從北市一的喉嚨中自由的分散而出,其伸出完好的右臂,徑直的插進自己的胸膛,扯出了一個如同心臟般跳動著緋紅光芒的長刀柄,刀鐔處牽連著諸多的血管,仍在一緊一弛的運作。

  噗嗤一聲,隨著北市一右臂用力,將刀柄全數(shù)拔出,血管在刀上延伸,繃緊,炸裂,汁液再慢慢收縮回成了一把通體漆黑的刀,沒有有一絲的反光,哪怕在這無燈的夜晚也可以輕松的感受到它的存在,在一片黑暗中依舊黑的特例獨行。

  “妖刀?北市榮光?!?p>  嘆息似的吐露出黑刀的名諱,北市一左半身也漸漸被黑色包裹,化作混沌的軀殼。

  一半祥和,一半猙獰,重獲新生的北市一矛盾的站立于原地。

  “嚯,好猛啊,要不要幫忙啊,鐵柱老弟------!”

  搖頭拒絕掉在遠處扯著嗓子喊話的鱷南天,獨孤鐵柱選擇獨自面對北市一,或者說。。。

  “北市榮光,真是個名不符實的名字。”

  “我也是這么覺得,是個惡心的名字?!?p>  形態(tài)改變的北市一并不著急著對獨孤鐵柱揮刀,哪怕詭秘的樣子,他依然保持著一股溫和與親近,以一貫柔和的語氣表達著對獨孤鐵柱話語的認同。

  北市一重獲新生的軀體,是未知。

  北市榮光之前無人知曉,是未知。

  未知意味著危險,黑暗中的危險,往往伴隨著死亡。

  不過,這些種種并不在獨孤鐵柱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他所在乎的,是北市一露出本來面目之后的劍法。

  現(xiàn)在,獨孤鐵柱終于可以喊出憋了一個晚上的話。

  “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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