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紀(jì)總這是想勇闖天涯還是亡命星空呢?
“這次回來還走么?”
“左家都讓我敗光了,我回去做什么?”左勵惆悵著嘆了一聲,“回去沒意思,休息陣子吧!”
“留下?”
左家是個爛攤子,所謂的敗,紀(jì)燃明白,那只是毀了某些人貪婪的希望罷了。
“再看吧!”他不愿多說。
蘇亞平還在那鬧著,圍著整個包間滿場的跑著,忙得不亦樂乎,像是和所有人都很熟絡(luò)的樣子。
“小蘇這是花錢買高興?”左勵叱了一聲,“蘇家就不管他?”
“他最小,上面有人頂著,說不準(zhǔn)正樂意他荒唐些?!?p> “說的也是?!彼趾攘吮?,看向紀(jì)燃的目光多了一絲探究。
包間里彩色的射燈四處轉(zhuǎn)著,燈光打在臉上的時間很少,紀(jì)燃雙眼半闔著,一臉疲態(tài),看上去是累了。
“不是說不考慮結(jié)婚的事么?怎么妥協(xié)呢?”
“被算計了?!痹S是碰上熟人了,他也敞開了心扉,“這次之前都沒打算能結(jié)成的?!?p> “嗯?”左勵來了興趣,“怎么說?弟妹漂亮么?”
“漂亮?”他冷笑一聲,心道:漂亮是漂亮,就是駕馭不住,也不是他的菜。
“漂亮有什么用?能讓她別惹我生氣么!”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抿了抿嘴,又拍著左勵的肩,“我給你說,太能作了!”
“嗯?!弊髣铧c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他看得出,紀(jì)燃心里壓著的事很多。
紀(jì)燃這人他也了解,小時候還有他們兩兄弟可以分享一下秘密,后來他搬走了,蘇亞平又是個不靠譜的花花公子。這人又老成,這些年怕是攢了一肚子的委屈。
“三次,逃了三次婚,我這次是碰運(yùn)氣,打算等她放鴿子就給爺爺說不娶了?!?p> “嗯?!?p> “什么沈家不沈家的,幫不幫的,愛誰娶就誰去娶,咱老紀(jì)家也不是只有我一個孫子,讓那幾個去娶??!”
“可能覺得你靠譜?”左勵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靠譜?我靠譜就活該娶這樣的女人??!”
紀(jì)燃冷哼一聲,目光灼灼的望著桌上被倒?jié)M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又連著灌了幾杯,在左勵阻攔下,又重新倒回了沙發(fā)上,只是看著酒杯的目光好似要吃人,就像那盛滿酒水的杯子,是即將要被消滅的沈月熙。
“我給你說!她天天欺負(fù)我!”紀(jì)燃委屈的瞪了一眼杯子,“我想離婚了?!?p> 左勵尷尬的舉起自己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然后呢?”
離婚肯定是不能離的,紀(jì)家那位老爺子不是省油的燈。
“然后……我讓自己蠢到了?!?p> 左勵:……
“哥!我真的發(fā)現(xiàn)我遇上她之后,我就一直在倒霉?!?p> 左勵心領(lǐng)神會,“然后呢?”
“我想離她遠(yuǎn)點了,你留江洲吧!幫我吧!”
“哇!”蘇亞平不知什么時候轉(zhuǎn)到他二人身后的,低著腦袋,撐在兩人中間,“需要整人么?找弟弟我??!我會??!”
“那個……”他隨手指了一圈,自己也不知道點的誰,“他上次,那個女朋友分手,還是我出的餿主意!”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奔o(jì)燃想了好半天才道,“我都搞不定,你能搞定?”
“術(shù)業(yè)有專攻,包在弟弟我身上,咱們這么多……”他的手指又點了一圈人,眼睛有點發(fā)花,卻還是強(qiáng)撐精神,“叫什么?”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有人應(yīng)了一聲,那聲音拖得很長,像是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對!咱們智障團(tuán)!”
“歡樂多?”紀(jì)燃腦抽的問。
蘇亞平?jīng)]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酒瘋上來,又撒歡的在屋里跑起來,“咱們智障團(tuán)可是很聰慧的,那么多腦袋,總能想到辦法?!?p> 左勵心說你都智障了,確認(rèn)想的辦法不是智障辦法?
好在這都是一群醉鬼,沒有出來計較邏輯的,他尷尬死了,條件反射的按開了口袋里的錄音筆。
“像我這個智障,一定會讓哥哥快樂起來的,來!喝酒!”
左勵瞥了眼自己褲袋里的錄音筆,本著不能自己一個人尷尬的原則,沒有掐斷。
幾人玩到一點才慢悠悠的出去,“哥!你明天還要上班么?”
“上?!奔o(jì)燃扶著墻,被蘇亞平拽得東倒西歪的。
“那你明天起得來么?我這……這酒是不是假的呃?。∥以趺丛胶仍角逍涯??”
“起不來也得起?!奔o(jì)燃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一直在點,他讓自己站穩(wěn),“你們誰帶司機(jī)了,送我回一趟江山樾吧!”
“?。∧悻F(xiàn)在住那??!我也回江山樾?!碧K亞平又去勾左勵的肩,“你不仗義?!?p> 三人里也就左勵喝得少一些,他長相威嚴(yán),又是三人里最大的那位,這些年的故事都刻在臉上成了滄桑,沒人看輕視他,至于勸酒就更不敢了。
左勵喝的酒,都是他自己選擇性喝的。
“你憑什么沒醉?”蘇亞平杵了他幾下,又去杵別人,一陣風(fēng)飄來,他清醒了一些。
“哥!我怎么看見一個妞站在前面擋路??!”
紀(jì)燃盯著走道中間的高跟鞋,愣了愣,風(fēng)里夾雜著的香味似曾相識。
他哆嗦了一下,身體先大腦做出了反應(yīng),本來因酒精軟下來的身體一下繃直了。
蘇亞平被唬得一怔,“你認(rèn)識?哥?有嫂子了,你還偷腥!嘻嘻嘻,唉!真不是我說你!喂!小妹妹,跟我唄?”
沈簡白似笑非笑的拔開他伸過來的手,半靠在墻上,望著紀(jì)燃,“紀(jì)總玩的真開??!”
“沈月熙!”紀(jì)燃一陣惱火,再加上喝了酒,更是怒意上頭,憑什么沈月熙能去找不認(rèn)識的野男人,他喝個酒都不能。
“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過分了!”
“過分?”沈簡白走過去,用手在他臉前扇了扇,滿是酒腥:“頭孢配酒,紀(jì)總這是想勇闖天涯還是亡命星空呢?”
“感冒呢?”左勵意識到了什么。
他還納悶紀(jì)燃這個內(nèi)斂的人,酒量不至于這么差的,怎么可能一下就吐了這么多心事,且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
“嫂,嫂子……”蘇亞平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的趕人: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他竟然調(diào)戲自己嫂子了。
蘇亞平尷尬的將人往回趕:“走走走!都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你來……”紀(jì)燃清了清嗓子,像是才想起來自己感冒了,語氣緩了不少。
“紀(jì)總,想騰位置直接財產(chǎn)轉(zhuǎn)讓,用不著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鄙蚝啺讎@息一聲,“是爺爺讓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