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直保持著死人臉的銅尸甲巳都微微露出了一絲訝異之色。
但也僅僅是訝異,接著甲巳便開始為刑天的斷臂傷口用繃帶包扎,手法頗為嫻熟,因職業(yè)相關在警隊培訓過相關急救內容的刑天亦是自愧不如。
并且剛剛涂抹的傷藥似乎帶有些許麻醉止痛的效果,等到傷口被甲巳完全包扎好,疼痛感已經(jīng)下降到刑天足以忍受的地步了。
甲巳為刑天處理傷口之時,一直全程保持笑意凝視著這一幕的娜仁巫女這才緩緩開口。
“刑天大人如今愿意配合妾身了么?”
同樣乘著剛剛包扎傷口的時間,刑天心中早已打好腹稿。
“想要刑某配合不難,只需巫女答應刑某一個要求即可?!?p> 巫女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慍色,“刑天大人這是在跟妾身講條件么?”
刑天卻只是聳了聳肩,扭身將僅存的右臂轉到巫女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哼!”這次輪到娜仁巫女傳出一聲冷哼,態(tài)度雖未曾有多大變化,但到底還是她先軟了下來,“說說看,你的要求!”
“公平交換!”
“公平交換?”巫女頓時楞在那里,她根本沒聽懂。
“沒錯!公平交換!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你的意思……”巫女皺起眉頭,嘗試理解,“妾身每次向你提出一個問題,需要回答一個問題最為交換?”
“沒錯!”
見巫女垂首沉思,刑天也不催促,安靜等待。
“此法可行!那這便開始了……”
巫女話未說完,便被刑天打斷。
“且慢!”
“刑天大人莫不是要出爾反爾?”娜仁巫女冷冷望住刑天,口氣冷峻。
“那倒不是……”刑天狡黠一笑,微微低頭沖自己的胸口一努嘴,“巫女怕不是忘了什么!”
“哼!”
娜仁巫女冷哼一聲,毫不顧忌的當著幾名男性的面徑直解開胸前的衣裳,將豐滿的胸脯袒露出來,接著便從長串鈴鐺中取下一枚細小鈴鐺,與刑天胸前那枚別無二致。
也不見巫女有任何表情,便在刑天的注目之下輕松的將第二枚袖鈴插入自己的胸口,很快便同樣有鮮血滲出。
見娜仁巫女亦是為自己裝上袖鈴,刑天這才微微點頭,示意對方開始。
巫女也不客氣,伸手指了指刑天身后的兩名銅尸,率先開口。
“使用巨型生死蟲制成銅尸乃是家?guī)熓讋?chuàng),這‘銅尸’之名亦是家?guī)熕?,所知者寥寥,刑天大人卻能一口道破,不知是從何人處得知此事?”
“銅尸二字并非巫女與閣下師父首創(chuàng),便如巫女先前所言,茅山派亦有操尸之術,銅尸之名自然……”刑天口中的套話還沒說完,便見到娜仁巫女眉頭豎起,隱隱有發(fā)怒之態(tài),趕緊老實交代。
“刑某乃是從一位不知姓名的偉大存在處得知此名的!”
剛剛說罷,娜仁巫女抬起手中的鈴鐺串,便欲奏起安神鈴音驗證真假。
“慢!”卻被一口叫停,刑天一臉笑意,“還是等到巫女答完刑某的問題,再驗真假也不遲!”
娜仁巫女莫名的望了刑天一眼,這才反應過來,對著刑天翻了個白眼,“小人之心!”
但還是停下手中的動作,靜待刑天的問題。
聽著巫女不屑的評價,刑天不禁訕訕一笑,將她喊停也是迫不得已,畢竟這所謂的安神鈴音只有她一人會使。
若是巫女在她回答完問題后,暗地修改一兩個音符,以刑天的音樂造詣恐怕也根本分辨不出來,到時候誰知道她的答案是真是假!
想著【真相】任務中的相關提示,刑天略微斟酌。
“三年前生死蟲感染而成的喪尸便在朝鮮出現(xiàn)過,但那時的喪尸并無直接感染人類的能力,在刑某看來,這種專門針對人類的特性定然不可能是自然演化而成的,想來必定是人工培育的結果!”
刑天微微側頭看向身側一動不動,死死抱住自己雙腿的那名銅尸,略有感觸,“恰巧刑某在樓下見到成群養(yǎng)殖的巨型生死蟲,再加上巫女專門研制的變種情蟲,實在不怪刑某多過聯(lián)想……刑某想問的……培育帶有二次感染能力的生死蟲一事,是否是巫女與令師所為?”
事已至此,娜仁巫女已然沒有了否認的必要,只見她點了點頭,正要開口承認,卻再度被刑天打斷。
“此事巫女閣下按照錯誤答案來回答即可!”
娜仁巫女聞言并未反駁,只是深深的望了刑天一眼。
“刑天大人就這么不信任妾身么?培育生死蟲一事與妾身和家?guī)煙o關!”
說罷見刑天再無意見,便奏起安神鈴音。
刑天果然立刻感到胸中一塞,但很快便暢通無阻。
另一邊的娜仁巫女則是相反,在刑天的要求下,說了假話的巫女胸前的袖鈴立刻輕輕的顫動起來,巫女的臉色亦是隨之蒼白了幾分。
刑天這才深深呼出一口氣,畢竟這情蟲乃是巫女所制,雖然她也當面飲下熱茶,誰知道她有沒有提前服下解藥之類。
見第一次互問互答總算順利完成,刑天閉口不言,等待巫女的再次提問。
“刑天大人與那幾名同樣聲稱是錦衣衛(wèi)的同伴是否是現(xiàn)世之人?”
刑天頓時瞠目結舌,楞在那里,明明自己給對方留了口子,巫女卻并未順著所謂的偉大存在——主神那條線問下去,而是直接問出一個顯然不是古代人能夠問出的問題。
明明只是個見識淺短的古代人氏,何以能問出這種問題……
就在刑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腦中一道靈光忽的閃過。
“殷察他們離開時動靜太大?漢陽城里果然有你的眼線……不對,三天前的事你不該知道的這么快才對……”
娜仁巫女并未理會刑天,只是冷聲催促。
“你只需要回答是與否就行了!刑天大人!”
“不錯,我等并非現(xiàn)世之人!”
面對這個常人絕對無法接受的答案,巫女并未有太多反應,只是繼續(xù)冷冷的盯住刑天,“該你了,刑天大人!”
“令師的名諱!”
娜仁巫女聞言躊躇了半晌,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妾身有言在先,未經(jīng)家?guī)熢试S,不得向外人吐露他的名諱……不過作為補償,刑天大人可以換個問題。”
“哦!”刑天也并未強求,似乎早有所料般,點了點頭接口再言,“既然如此,刑某換個巫女能夠接受的方式,不知令師乃是朝鮮人氏亦或是大明人氏?”
娜仁巫女忽的將頭抬起,死死盯住刑天,面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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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南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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