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哥,怎么了?”
“哦,沒什么?!?p> 車子疾馳而過,嘈雜的聲音讓付子舟懶洋洋地抬起頭。
他不耐地抬起頭,看著車子駛離的方向。
“這家怎么樣?”矮個子的男生朝幾人征詢意見。
“走走走,餓死了!”瘦高的男生大步走到了店里。
幾人圍坐在一張小桌上,胖男生拍拍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睜著夾縫里的小眼睛打量著四周。
從里到外看了一遍后,他露出不滿的情緒。“這是什么破地方!”
破地方?!
付子舟眨了眨眼,慵懶地抬起手摩挲著自己光潔的額頭。
另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低下頭也沒有說什么。
雖說這地方的環(huán)境并不算特別好,但在學(xué)生區(qū)也算得上拔尖的了,見破地方,還真不至于……
可對趙雋吉來說,確實就是這樣。
趙雋吉家里條件優(yōu)越,父親是中學(xué)校長,而母親則是市三甲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
從小到大吃穿不愁的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自然是瞧不起這種地方的。
“雞哥,湊合湊合啊。”
說這話的,是宿舍里個子較小,皮膚白凈,身材健壯的男生,聞銘。
看著聞銘狗腿的模樣,秦一翻了個白眼,伸手捅了付子舟一下。
“喂,你游戲那么厲害,幫忙上分不?”
付子舟:“……”
“喂,你怎么不理人?有沒有禮貌?!”秦一氣的蹬了蹬自己的大長腿。
“你有禮貌?”付子舟皺眉,斜眼暼了他一眼。
那眼光落在秦一細(xì)長的腿上,那張被他踩著的凳子上。
他看了眼自己的腿,尷尬地往回收了收,小聲說:“腿長,能怪我……”
趙雋吉嫌棄環(huán)境,秦一和付子舟也不是那么對付,看著三人臉色各異,聞銘低下頭一臉無奈。
“咱和平一點,行不?”聞銘白凈的小臉蛋笑成一朵花。
三人:“……”
好吧,是他想太多了。這幾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主。
果不其然,一頓飯吃的殺氣騰騰。飯菜倒沒吃多少,酒卻已經(jīng)喝了大半。
“付,付子舟!你丫的臭臉太難看了?!”趙雋吉肥嘟嘟的的胖手拍打著付子舟。
秦一清瘦的臉扭作一團(tuán),指著趙雋吉大聲說:“你才讓人火大,死胖子!老子沒見過這么囂張的?!?p> “爺就是囂張,有錢是我的錯了?!你能怎么樣?!”
“你!”眼看著醉醺醺的兩人腦袋抵著腦袋,聞銘晃了晃腦袋夾進(jìn)了兩人中間。
他摟住兩人的肩膀,左右開導(dǎo):“以后都是兄弟,互相遷就點。”
話音剛落,兩人就一把推開聞銘,頭頂著頭開始了較量。
兩個腦袋越憋越紅,胖子顯然有些著不住,干脆開始動起手來。
旁邊的付子舟醉醺醺地倚著座位,手托著腦袋犯困,并不想卷入戰(zhàn)局。
“舟哥!你快來拉一下他倆!”聞銘強(qiáng)忍著惡心,拽著付子舟起來。
經(jīng)過幾番拉扯,付子舟和聞銘顯然也有些不悅,被兩人借酒罵了一頓后,他倆也加入了混戰(zhàn)。
店里的老板和員工并沒有進(jìn)來勸架,畢竟這種情況見得多了,也就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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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攙扶著回了宿舍,那勾肩搭背的模樣,親的跟好哥們似的。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幾個人都放開了一些,開始變得有說有笑。
也許是他們過于吵鬧,不一會兒,便有人上來敲門。
“很晚了,你們小點聲兒行不行?”
付子舟清醒了一點,聽到有人敲門,強(qiáng)忍著難受走到了門口。“怎么了?”
門被猛地拉開,吹來的風(fēng)讓付子舟皺著眉頭。
“讓你們小點聲兒,吵到我們休息了!”
“是嗎?”付子舟低下頭看著他,隨后又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
好吧,確實已經(jīng)不早了。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表示歉意時,對門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昂镒?,算了?!?p> 這聲音十分好聽,聽來似乎還有那么一點點熟悉。
“馳哥,我……”那男生有些不滿,但想了想又什么都沒說。
付子舟還在思索著那道熟悉聲音的主人,但很快,對面就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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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溪的夜晚很涼,習(xí)習(xí)的晚風(fēng)吹來,原小昭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宿舍一行四人走在回寢室的路上,自顧自地走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原小昭回想著飯桌上的尷尬瞬間,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包包袋子。
飯桌上。
幾人其樂融融地吃著飯,開心地聊著自己的過去。
“原小昭,你和徐簌居然沒好?”
“……”
原小昭剛聊完自己比賽時的有趣經(jīng)歷,風(fēng)念念和邢月兒就止不住地朝她投去贊賞。
當(dāng)然了,說這些的時候,她壓根沒提自己曾經(jīng)和溫沁競爭過的事兒。
但不知道怎么的,溫沁突然就把話風(fēng)轉(zhuǎn)到了談戀愛這件事上。
隨后還把她在學(xué)校造謠的事兒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原小昭聽她說的有板有眼,連自己都忍不住快要相信了。
“......”
在她滔滔不絕講到她和徐簌在某場比賽后擁吻的事兒后,原小昭黑了臉。
“我沒有和徐簌在一起,我也根本不喜歡他。”
冷冷的一句話,讓溫沁住了口,挑著眉陰陽怪氣地看著她。
“學(xué)校都這么傳?!?p> “我說沒有?!痹≌押苊黠@的生氣了,語氣變得十分冷硬。
感受到氣氛的微妙變化,風(fēng)念念一時有點發(fā)懵,邢月兒也低頭抿了一口水。
“沒有就沒有嘛,當(dāng)事人說的肯定才是真的?!憋L(fēng)念念開始打圓場,邢月兒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徐簌可是校草呢,你倆好了也沒什么啊?!睖厍咝呛堑睾攘艘豢诠?p> 她以為,原小昭不承認(rèn)和徐簌有過一段,分明就是為了營造沒有戀愛經(jīng)驗的假象,于是看原小昭的眼神露著鄙夷。
“可是沒有事,我為什么要承認(rèn)?”說完,飯桌上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靜。
原小昭心里很難受,但她不得不開口。
宿舍氛圍好起來,自己確實很開心,但這并不意味著在自己受到傷害的時候要委曲求全。
高中的時候,她已經(jīng)忍讓過了。她想過,只要溫沁不提,她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