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延川激動地說完過激的話語時,學(xué)院的大門,突然被人冷冷地推開了。
只見那名流浪者,懷揣著一把長刀,面色不善地瞪向了這邊。
“你是誰?”三木警覺地握緊手中的木劍,挺身迎面相問道。
“我就是今日前來應(yīng)聘劍士老師的人,方才等候在門外,我聽到了你們有人對武士極大的蔑視,所以特意走進來,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可以有資格如此奚落我們!”破爛的黑袍子下面,露出一副蒙布的面孔,只露出鋒銳的兩道目光。
“很抱歉,剛剛我的同伴因為情緒不好,所以說了很多無禮的話語,在此我代表他向您道歉,還請您不要記掛在心里?!比旧锨皫撞?,禮貌地道歉道。
只不過,他這份好意,延川卻不會領(lǐng)情,反而會覺得很不爽,如果是他,他才不會選擇如此方式!
“用不著你多嘴,我的事我自己擔著,沒錯,剛剛的話就是我說的,你想怎么樣?!”延川硬頂著脖子,邁步越過三木,站在了學(xué)生們前頭,并以毫不退讓地氣勢對上流浪者的眼睛。
“呵呵,不錯,總比嚇得不敢承認要好~,不過,這可不會成為我原諒你的理由!”流浪者冷笑著,緩緩松開抱緊的雙臂,右手一個翻舞,握正長刀,語氣嚴肅地問道:“你真的見識過武士的劍士么?吾等的力量,你一無所…!”
“知!”
最后一個音節(jié),是在延川的身前吐露,一柄鋒利的刀劍,緊貼他的額頭,劃過他的鼻尖,快的他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反應(yīng)!
“好,好快的刀!”他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后知后覺中,渾身都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軟,就好像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一般!
“快的就像一道光!”三木一直警惕地觀察著對方,隨時做好上前阻攔的準備,可是他方才只來得及下意識地握緊了刀劍,還沒來得及拔刀,一切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因為你太弱小,殺了你只會玷污我的名聲。這道血線,就權(quán)當是贈送給你的紀念品,等你以后變得比我更加強大時,隨時歡迎你來找我討回!”流浪者緩緩地抽回長刀,上面干凈地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跡。
可是就在他收刀入鞘的時刻,延川的臉頰上面,從額頭中間蔓延到鼻梁鼻尖,胡地迸裂開一條極其細微的血線出來!
血線非常地筆直,并且毫無蔓延變形,只因為,傷痕又細又淺,細得無法裂開,淺得少有血細胞破碎。
“請留步!”愛麗絲隔著辦公室的窗戶,親眼旁觀了整個過程,說實話,在那人真正揮刀的那一瞬間,她和其他學(xué)生一樣,都有些難以反應(yīng)過來。
不過,她憑借著超乎常人的身體素質(zhì),觀察得到更多的細節(jié),比若,她看清了刀尖前方,因為太快太直而帶起的無形刀氣。
雖然,在刀劍流派風(fēng)格上面,和她掌握的劍術(shù)南轅北轍,可是,她非常清楚,此人絕對是難得的刀劍高手,這正是她所需要的人選——一個足以搪塞日向天乘的合理擋箭牌。
“還請留步!難道你就這么走了算了嗎?”眼見那位流浪者對她剛剛的挽留毫無反應(yīng),愛麗絲趕緊再度出聲挽留起來。
“怎么?你們準備不讓我離開這里么?”流浪者目光冷淡地盯著攔在門口的日向族人。
負責劍士學(xué)院護衛(wèi)的日向分家人,一臉不善地與此人對視著——學(xué)院的學(xué)生在他面前受到傷害,這對他而言,實在是一種憤怒和恥辱。
“想動手就快點動手吧!我倒正想見識見識,日向大族的忍術(shù),和別家的又有什么異同?!绷骼藙途従彸槌鲩L刀,右手朝后斜揮著,一步步地朝著大門迎面而去。
“且慢!”就在他們雙方一觸即發(fā)的時刻,一道冰墻,忽地攔在他們中間,愛麗絲走出辦公室,朝著劍客的背影,再度勸道。
“這居然就只是冰?你怎么做到的?!”劍客略帶驚訝地驚訝道,只見他只是輕輕觸摸在冰墻上面,就輕而易舉地碰出道道裂紋,可是這不僅沒有讓他輕視,反而愕然呆楞起來。
被震驚到的不止是他一人,劍士學(xué)院里的日向分家人,亦一個個睜大了雙眼,看那膨和脹的眼球,仿佛恨不得迸裂跳出來!
“沒有查克拉!和傳言中一樣,不是查克拉!”日向青葉也忍不住低聲呢喃道。
“這位先生,既然您是前來應(yīng)聘老師職位的,就這么轉(zhuǎn)身離去,不是太可惜了么?”愛麗絲沒心情解釋她發(fā)出來的神圣術(shù),快步上前對著此人勸問道。
“我的確是準備來應(yīng)聘那個職位的,只不過,這里顯然一點也不合適我?!蹦侨死淅涞鼗卮鸬?。
“不!假若你覺得一點也不合適,那么從一開頭,就不會被招聘信息所吸引。我相信,您一開始是愿意來此的,如果僅僅是因為言語上面的誤會就讓您改變主意,那么我就只能懷疑你的氣量,并認為您是習(xí)慣逃跑的流浪者了……”
為了挽留住此人,愛麗絲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氣量”這種中二的詞匯也說得聲情并茂,更是采用了激將法,污蔑對方為逃兵。
“假如你以為,可以用言語激怒我的話,那你就只能失望了。”破爛的黑袍下,該人沉默了片刻,迅速就調(diào)整恢復(fù)了冷靜心態(tài),并冷淡地回答起來。
“如果你不是逃跑者,那么,就請留下來,訓(xùn)練他們,把他們培養(yǎng)的強大起來,強大到超越你,強大到可以找你報仇雪恨的程度。
你不是說,隨時歡迎延川找你討回么?那你就留該下來,好好培養(yǎng)他,讓他有機會打敗你才是。如果你就此離開,不就是在逃跑么?
你既然說隨時有膽量面對那一天,又為何拒絕教導(dǎo)他呢?”愛麗絲詭辯道。
“你不必在用言語來迷惑我了,我是不會在一個不尊重武士的地方,來傳授武士力量的!”流浪劍客鑒定地拒絕道。
“如果是因為這樣,那么我愿意向您道歉。不過,這里怎么就侮辱您了?難道連小孩子的幾句嘲笑,就讓您覺得受不了了?該不會還要破腹自盡吧?”愛麗絲先躬身道歉,緊接著又陡然尖鉆刻薄起來。
“刀劍都可以忍受,言語又算得了什么?只不過,既然你們有這么多的忍者存在,卻還特意在招聘中聲明,只招錄非忍者的劍士,這是什么意思?戲耍吾么?還是想讓吾來此,做表演給諸位圍觀?”流浪劍客冷然道,作勢又要抬足。
“不!您誤會了!這招聘是誠心誠意,絕無半點戲弄之意!這里是劍士學(xué)院,請您相信和放心,劍術(shù)才是真正的核心。
其他人分別是學(xué)院的護衛(wèi)與生活老師。他們的確實是忍者沒錯,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們才剛剛開始,根本沒有足夠的劍士來擔任這些職位。
我可以向你保證,劍士學(xué)院,真的,真的非常需要您的加入!
這些同學(xué),也非常需要您的指導(dǎo),還請您給我們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給您自己一個機會。
不然,您因為誤會而冤枉了我們,又辜負了自己的才能,必定會抱憾終身!”愛麗絲跑到他跟前,伸開雙臂,誠懇無比地勸阻道。
“……”流浪者看著身前不及腰際的小姑娘,被她的誠懇話語,蘊含其中的真摯情感所打動。
只不過,假如就這樣被勸住,那他就太不后冷酷和絕情了,他是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劍客,不是熱血青春的小孩子,不會被一句感動而改變。
“你應(yīng)該也是劍士吧?”他忽然盯住了愛麗絲腰際的木劍,看似在出聲問詢道,可是那語氣分明是毋庸置疑。
“沒錯,我是劍士!”愛麗絲稍微愣了一下,緊接著就語氣堅定地抽出腰際的木劍,重重地點頭回答道——沒有任何緣由,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對方可能要做的會是什么。
“那好,劍士之間,言語勝負并不重要,爭論誰對誰錯也毫無意義。”流浪者眼睛里流露出點點戲謔來,他接著語氣又突然肅然道:“那么,一切就交給劍來決定吧!這才是最令人信服的選擇!”
作者有話說:
簡而言之,哪怕愛麗絲說的再有道理,他也不愿意聽從。一切還是用劍來決定,才能讓我心服口服。
所以,廢話少說,先接我一劍……
大家,六一兒童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