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兩位哥哥走出族里的居住區(qū),進入到訓練森林里時,三個人才各自挑了一個方向,分道揚鑣起來。
他們縱然親如兄弟,可也不適合把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給互相看——就算自己不介意被兄弟看到,可兄弟們看著都會覺得不妥。
【好奇對方進程,偶爾窺探還是正常的。】
忍者,和現(xiàn)代化軍隊是截然不同的,無論是從本身定位和特點還是他們的力量,都不可能采取集中統(tǒng)一的訓練方式——十萬白絕已經(jīng)用歷史證明,把忍者當做人海戰(zhàn)術的軍隊使用,會是什么下場。
說得直白點,忍者的配合僅限于互相間主觀上的互相彌補,但是他們不可能按照整齊劃一的戰(zhàn)斗方式——他們主要的方式,依然是“單打獨斗”。
——最多就是“多人類型”的“單打獨斗”,可這還是一種混合大亂斗,這可以方便他們各自發(fā)揮各自的特點,不必被其他人節(jié)奏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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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人和整座森林相比,實在是微渺,所以想要找到一處無人的區(qū)域練習,并不困難。沿著前人踩出來的小路,千手板間一路向前,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空白的木板——在千手一族的訓練場區(qū)域里,意味著這塊木板兩側的一小片區(qū)域,目前無人占用。
折斷旁邊的樹枝,在木板上面刻畫了一個箭頭,標識了一個親近熟人才可以看懂的符號,千手板間便順著他刻畫箭頭的方向,又往前走了百步。
先是左右觀察了一會,確認視野里并無其他人的蹤跡,他從背后的包袱里,開始取出一件件物品出來。
三枚手里劍,兩把苦無,還有一個用布包好的夾心飯團——那是他今天的午餐。
最先熱身的,自然是體術。他并沒有調(diào)用查克拉,單憑肉體本身的招式,拳腳沖撞,掃蕩飛揚起四周的枯枝敗葉,隔斷窺探者的視線。
“刷刷刷”三枚手里劍趁著枯葉未落盡,便沿著同一道弧線,最后以分毫之差,釘在他預定好的樹干枝椏處。
“呼~”熱身完畢的千手板間,輕輕閉上了雙眼,開始全心感受起查克拉的運行——不怪他如此重視,他實在是不敢保證,當查克拉流動經(jīng)過那些根須筋絡的時候,會不會發(fā)生糟糕的沖突。
“嘶~”果然,不同能量的接觸,會造成不良的反應!一股非常清晰的疼痛感,通過兩個不同的通道,傳遞到他的心神里。
他趕緊控制查克拉先停住,想方設法地從根須筋絡位置繞道避開來。
“這可糟糕了?!甭尣榭死晒Ρ荛_根須筋絡的千手板間,心里忍不住懊悔道。
雖然這根須筋絡看似無害,并且可以幫他修復傷口,可是就看它與查克拉不和的樣子,就讓他頭疼死了——戰(zhàn)斗之中,誰有空讓查克拉小心繞路?那他豈不是對忍術的運用都禁錮了?查克拉的運用不再無拘無束,不再可以隨心所欲本能而行,這會讓他的忍術力量大受影響。
“那試一試這種陌生能量吧?”苦惱和后悔,改變不了事實,那就只能隨遇而安,盡力把握。
“可是,該怎么使用呢?”千手板間嘗試著調(diào)動起體內(nèi)的神秘能量,搬運匯聚到了掌心,卻不知道接下來如何使用了。
“如果就這樣釋放出去,會怎樣呢?”他想了想,開始一點點試探起來。
隨著他的命令,匯聚在他雙手掌心的神圣術能量,開始透過他掌心的葵花圖案,迅速地浮現(xiàn)出來,最終在他的掌心處,行成兩團微微懸浮的白色光芒,就像是兩團迸發(fā)光芒的水珠。
“發(fā)光?”千手板間把手掌靠近臉龐,試圖看個仔細,可還沒等送到眼前,這兩滴散發(fā)光芒的水珠,就突然加大了輸出,光芒頃刻間增強了千百倍,將本就是白晝的樹林,映成刺眼的白色!
“啊呀!”根本來不及反應,更談不上躲避,千手板間只覺得整個世界被耀眼的白芒淹沒,就好像同時被千萬支細針扎入眼球,那種劇痛,深入到每一個細胞!
白芒一閃而逝,他掌心的兩顆水珠,也像是被蒸干揮發(fā)了似的,沒有留下絲毫存在過的痕跡,而在這劇烈的光芒過后,無盡的疼痛,灼熱,讓千手板間抱頭打滾。
守著最后一絲理智,他強忍住抓出挖掉雙眼的瘋狂沖動,雙手緊緊地握拳,一拳又一拳地錘擊在腦門上面,希望通過別處的疼痛,好分擔和轉移自己在眼睛上面的注意力。
時間是撫平一切的良藥,或許是忍受疼痛的時間變長所以逐步適應和抗性,又或者是疼痛的本身的確在慢慢地減弱,總之,在腦門青一塊紫一塊的代價下,千手板間停止了地面上的打滾。
“嗬~”摸索著從地面上爬起身,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全部都是一成不變的黑暗!
“笨蛋!我竟然把自己給弄瞎了?!”千手板間心里驚慌又脆弱得幾欲哭出來。
“咦?那里?好像有光芒?”黑暗的世界,遙遠處隱約流露出淡淡的光芒,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靠近,于是,他的身軀便在自己的意愿下,飛快地朝著那邊靠近過去。
沒有風聲呼嘯,也沒有任何參照物,他只能感覺出,他是在以一種無比迅速地速度,越來越接近遙遠處的那點光源。
“哎,快停下!”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他的速度快速到了一種令他自己都心悸的狀態(tài),那種高速,讓他感覺到身體都有潰散的松散感,讓他忍不住心生懼意,令他忍不住想要停下來。于是,他便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控制自己的權限。
“啊~~~”隨著離光源越來越接近,他已經(jīng)飛快的看不清前方任何場景——之前是被徹底的黑暗包圍,場景本就沒有變化,所以他還無法有真切的感受??僧斢庠炊?,他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看不清他前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碰!”最后一瞬間,他恍若撞進了什么之中,在碰撞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像化散成無數(shù)的顆粒一般,毫無阻滯地穿透過結界一樣的東西,進入到內(nèi)部里面。
而就在他穿過宛若結界的那一剎那,高速的他陡然間停滯了下來,仿佛置身無盡星海,感受不到任何方向和任何力量的牽引,又像是游蕩在池塘里的魚兒那樣愜意,輕松自在,緩慢悠然。
在然后,他的意識便徹底地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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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板間掙扎著醒了過來,映在他眼眶里的,是凹凸不平的泥土還有零星的干枯樹葉。
“我的眼睛?!”他趕緊坐起身來,貪婪地睜大眼睛,四處掃視著習以為常的枯枝敗葉,一切映在腦海里都是那么清晰,那么直白,毫無任何風景美感。
“我的眼睛,好了?”千手板間心有余悸地拿起苦無,借助它那上面狹窄的反光面,小心翼翼地移動到眼睛跟前,打磨光華的金屬表面,倒映出黑色的瞳孔,一切都和往常沒有任何的區(qū)別——就好像他記憶里發(fā)生的場景,都是他沒有根據(jù)的臆想一般。
“莫非真的是我胡思亂想?還是壓力太大,出現(xiàn)幻覺了?”千手板間也拿不定真假,只不過心有余悸的他,短時間都還無法從恐懼里恢復過來,他可不是為求真相的科學家,在他沒有把握保證眼睛安全之前,絕不會嘗試重新作死場景重現(xiàn)的。
“或許真的都是幻覺,或許,我的眼睛是被它剛剛修復好的?”千手板間心里猜測道,如釋重負。答案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本以為瞎掉的眼睛完好無損。不管答案究竟是哪一種,只要他的眼睛沒事,那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