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離在馬車內(nèi)聽見陸妧自稱郡主,又聽見她那有意思的言論,不禁撩起簾子想看看陸妧長什么樣子。
他一掀開簾子陸妧就看見了,陸妧向前走了兩步,行了個平禮。
“離王殿下,您覺得本郡主說的如何,是不是說的很對?”
沈越離看著陸妧一臉狡黠,尤其是那雙眼睛,靈動的很,讓人見了、就想把它給挖了!
這么美的眼睛,要是保存起來一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工藝品。
沈越離想到這里就不自覺笑了起來,看著陸妧的眼神越發(fā)的灼熱。
陸妧被沈越離看得渾身不舒服,這個離王不會是有什么怪癖吧?
當然現(xiàn)在的她還不知道,她的眼睛被他給盯上了。
或許是沈越離的目光太過于專注,慕安常都感覺沈越離的目光怪怪的,不禁擋在陸妧前面。
“離王殿下,旅途勞頓,還是下官帶您去休息吧?”
沈越離看了眼如臨大敵的慕安常,笑了,“你?還不夠格!”
慕安常漲紅了臉,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就這么被指出來.....
“他不夠,那不知本世子可夠格?”
一道聲音穿過人群,身著軍甲得將士開道,誰見了都不禁給讓一條道。
將士們個個不怒自威,不許故意擺出氣勢,就那么隨意一站,仿佛就有一片鐵血之勢撲面而來。
那是在戰(zhàn)場上常年征戰(zhàn)磨練出來的,那不是常人所能具有的氣勢,他們看似干凈的刀劍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他們是一把劍,在戰(zhàn)場上磨礪多年的好劍!他們也是盾牌,能擋出萬千入侵者的屠刀!
陸妧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不禁翹首以盼。她只覺得他太慢了,兄弟們都給他開好路了,他竟然還在后面慢悠悠的。
慕安常聽見“本世子”三個字也松了口氣,不管是哪個世子,能鎮(zhèn)住這個離王殿下就成。
沈越離只覺得這句話刺耳的很,他在東欒可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么囂張!
他從馬車內(nèi)出來,要仔細看看是哪個不知所謂的小兒這么張狂。
但是一列列的兵士他看見了,就是沒看到那個世子。
眾首期盼中,正主終于姍姍來遲,騎著一匹棕紅色大馬,就那么囂張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眾目睽睽中,他騎著馬到陸遠面前,摸了摸陸妧的頭。
“來,妧妧,告訴叔叔,誰欺負你了?!?p> 明明是一個少年郎,卻在安樂郡主面前自稱叔叔,可謂是驚到了不少人。
陸妧眼睛潮潮的,但還是憋住不肯讓它流出來。
穆安常認出了這人是誰,有些不可思議,“下官見過嵩世子?!?p> 嵩世子,皇甫嵩,靖王世子,他是當今皇上親叔叔靖王最小的兒子,也是靖王最受寵愛的年紀。
靖王本來就是太祖皇帝的老來兒,五十高領(lǐng)才得了這么個兒子,靖王世子也是靖王老來得子,以至于皇甫嵩就比陸妧大四歲,卻大了一個輩分兒。
皇甫嵩自小就喜歡舞槍弄劍,因著天賦好、好學(xué)我,又實在折騰,靖王就把他給打包送到了當時的將軍府,現(xiàn)在的鎮(zhèn)國候府。
還揚言若是沒學(xué)明白就別回去了。
皇甫嵩也是個犟的,竟真的幾年沒回家一次。
后來鎮(zhèn)國候上了戰(zhàn)場,他也隨著去了,小的時候在帳內(nèi)看鎮(zhèn)國候排兵布陣,十三歲左右試著上了戰(zhàn)場。
一上就是六年,鎮(zhèn)國候不在了,就隨鎮(zhèn)國候世子一起御敵,雖然他平日里不著調(diào),但在戰(zhàn)場上,他又是一番模樣。
皇甫嵩見慕安常認出來他也不意外,抬了抬下巴算是受了這個禮。
“嵩世子,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嵩世子,失敬失敬。不過世子您這是什么意思?帶著這么多的將士,怎么也不合規(guī)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