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臉傲慢,好像不把在座的每一個人放在眼里,這等做法,讓張禹宏也火冒三丈。
這個蠢貨,這是在挑起兩國的矛盾嗎?如此莽撞,真不知道皇上為什么要讓他跟過來。
那個蠢貨看見有人回應他更來勁了,“你們東莞三人遲到,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這是對我們西秦不滿嗎?”
梁王向西秦使團拱了拱手,“此言差矣,這位大人,您又怎么認定他們是遲到了呢?”
雖然他們確實就是遲到了,他再是不愿意,現(xiàn)在也得包庇著他們。
不包著不行,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那人冷哼:“你們自然是要幫著他們說話的?!?p> “李大人!李大人您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您看您就算再高興也不能喝這么多酒啊,您一喝酒就醉,一醉就口不擇言。也怪我,沒有看住你?!?p> “皇上,李大人沒有看低東莞的意思,張大人的酒量特別差,一喝酒就胡說八道,您千萬別放到心里去?!?p> 這個李大人自然是沒有喝醉,但張禹宏也只能說他是喝醉了,畢竟現(xiàn)在他們還在東莞的土地上,這么放肆真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再者,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李大人。
這個李大人名為李任,是西秦寵妃云妃的弟弟,真才實學沒有,蠢才一個。
但架不住李家就這么一個獨苗苗,再不成器也得把他拉起來。
這不,連這次外交也不放過。
本來西秦皇上沒打算讓他來,要不是云妃日日哀求,西秦皇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李任是無論如何也來不了的。
李任他有一個好姐姐,但也只是他的好姐姐,不是西秦的好妃子。
他一直提防著李任這個蠢貨給他惹事,沒想到他還真敢惹事,云妃沒有告訴他在東莞要聽他的嗎!
“朕也覺得李大人是喝醉了,來人,給李大人上碗醒酒湯!”
李任還想作妖,張禹宏趕緊捂著他的嘴把他拉下來。
“張大人和李大人關系真好,定是李大人早早就和張大人說了,李大人一喝醉張大人就要拉住他吧?!?p> “是是,燕王說得對李大人確實說過。”
沈宴卿點點頭,這張禹宏還挺識趣。
“今天還沒來的三人并不是遲到,本王早就聽安樂郡主所說要給太后娘娘和皇上準備禮物,現(xiàn)在他們沒來正是在準備禮物。”
這就耐人尋味了,沈宴卿是南欒燕王,他又是如何知道東莞安樂郡主的計劃?有私交?
“看來燕王和妧妧和奕兒他們交情不錯,這件事都和你說。”
“實不相瞞,宴卿和妧妧同拜一人為師,關系自然是好點。”
皇甫流楓爽朗地笑了出來,“燕王原來還是妧妧師兄,失敬失敬!”
只是那眼里的算計是怎么也藏不了。
沈宴卿看著皇甫流楓,這人好像是在想著娶妧妧,要不,把他廢了?
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沈宴卿看皇甫流楓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皇甫流楓總覺得沈宴卿的眼神怪怪的,但不知道怎么怪,是他想多了?
正在這時,宴會上的燈全部熄滅,場面一瞬間陷入恐慌,但隨即一盞盞燈從遠處緩緩飄來,近看才知是一個個有功夫的宮女們提著燈。
一盞盞燈照亮了一部分地方,一個個宮女手中還執(zhí)著一縷彩帶。
宮女們前后交錯,彩帶飄飛,簫聲和琴聲伴奏,一個身著彩衣的女子從遠處踏彩而來。
若是再來點白霧,說是仙子在仙境起舞都有人信。
四處不知什么時候放了四面鼓,美人運起彩帶直沖四面鼓而去。
“咚~”
“鏘~”
“咚鏘咚鏘咚~”
時間長嗎?不長!美嗎?美!震撼嗎?也震撼!
沈宴卿率先鼓起掌來,眾人如夢初醒,紛紛也鼓起掌來。
“妧妧,沒想到真如燕王所說,你給朕和太后準備了如此精彩絕倫的表演,這個禮物很棒,妧妧,你想要什么獎勵???”
獎勵?陸妧還沒想到,畢竟這件事也是臨時起意。
本來是打算過一段時間獻給太后的,但是這次遲到,沒辦法,只能提前了。
好在沒有出什么差錯,人也都對的上,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皇上,只賞姑姑一個人嗎?那思恒和叔叔呢?思恒可是在旁邊給姑姑伴蕭了,叔叔也彈琴了,我們都出了力,只賞姑姑一個人思恒和叔叔可是不依的。”
“哈哈哈,也賞!”
“李大人,不知安樂郡主的這個表演可好?哀家看了是高興,雖然哀家年紀大了,但看李大人神色,應當也是很滿意的。”
李任突然被太后點名,本來是不以為意的,但對上太后那雙具有鳳儀的眼眸,他蔫了。
張大人看見他那不爭氣的樣子就想揍他,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
李任沒想到張禹宏真的敢打他,他怎么敢!他哥哥可是云妃!
但張禹宏會讓他有說話的機會嗎?不,不會。
張禹宏打了他之后還以他喝醉為由讓人把他送走,西秦使團沒有一人攔著。
皇上也沒有攔著,反而幫著張禹宏將李任送走。
張禹宏現(xiàn)在只有一個感覺,暢快!他終于把這家伙弄走了。
陸妧有點懵,這咋還有把人突然弄走的?
太后給陸妧招了招手,陸妧到太后前時拉著她讓她坐下。
陸妧有些遲疑,雖然太后對她挺好,但是現(xiàn)在這個位置她真的有點不敢坐啊,比皇上和皇后的座位還要靠前一點。
這真的不敢坐啊。
太后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強拉著陸妧坐下。
皇后看的眼里直冒火,為什么她的顏兒被禁足,陸妧卻被那老太婆力捧。
憑什么!
皇上注意到皇后的異動,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皇后被她那一眼看的心涼了半截,那一眼,沒有任何的感情,原來在他眼里,其實她就好比一個路人,雁過無痕。
盡管,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如果可以,他還是想繼續(xù)關著她的吧,把她關著,就可以讓那個賤人坐在她的位置上。
皇后的手緊緊攥著,阿萍注意到趕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