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瑾王府本來不叫瑾王府的,只不過是清川皇帝“讓”給南宮瑾白住的,也沒有下旨把這座府邸賜給他。
實際上,這瑾王府本應(yīng)該叫質(zhì)子府的。
皇帝為了彰顯他的大度,才賜為瑾王府。
只不過南宮瑾白在這個所謂的瑾王府,住了將近十二年,所以都習慣把質(zhì)子府叫成瑾王府。
加上皇上又沒說什么。
此時若言駕的馬車緩緩地從大門駛進瑾王府的后院。
因為南宮瑾白一直體弱多病,經(jīng)常連從大門走到自己的寢院的這么一段路,都難受得不行。
所以,府里才把路整改,寬度可以直接把馬車駕到院門口。
瑾王府的奴才沒幾個,現(xiàn)在看到馬車緩而急,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府里的人也都知道,南宮瑾白身體又鬧毛病了。
便快步迎了上來對若言道:
“若言,王爺可是又咳暈過去了?”
兩名家丁走到馬車前,準備把南宮瑾白抬到臥室里去。
當其中一個家丁剛伸手掀開車簾,便看見南宮瑾白自己走下馬車。
“王爺?”
兩個家丁一驚,他們眼花了吧?他們都看見了什么?還不可置信的伸手揉揉自己的眼。
馬車急急的駛進寢院,不是王爺又犯病暈倒了嗎?
若言看著一副驚呆了的兩個仆人,出聲道:“把馬車里的人,抬到晴空閣去。”
如今他還郁悶?zāi)?,剛剛直接駕車把青衣晚給送到晴空閣不就行了嗎?王爺為什么要叫他把馬車趕到他的臨淵苑?
轉(zhuǎn)念一想,若言覺得先把王爺送回來是對的。
如今已經(jīng)回來到了臨淵苑,可以有多點時間休息,再把青衣晚給抬過晴空閣就是了。
車里還有人?男的女的?
兩家丁更是震驚得嘴巴可以直接塞拳頭了。
王爺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坐馬車,從未與人同乘一輛,如今說車里還有人,怎能不讓他們震驚?
又一家丁才不相信的樣子,一把又掀開車簾。
看到昏倒的青衣晚,嘴里喊出一聲。
呀,女的!
一個纖細瘦弱,又灰頭土臉的女丑鬼!
王爺今天本來就是要去選妃的,難不成這丑女人就是王爺選的王妃?
“把圣旨拿到祠堂供起來。”
南宮瑾白把圣旨遞給一個家丁。
“是,王爺!”
家丁一喜,恭敬地伸手遞過圣旨,一副生怕摔壞了的就被砍頭的模樣,小心翼翼得往祠堂走去。
可是,真希望那個丑鬼千萬不要是王妃。
就算真是王爺選中的王妃,賜了婚,但又沒拜堂成親什么的。
如今王爺帶著她一起回來,那算什么事???
再說,王爺?shù)难酃庖膊恢劣谔暨@么一個王妃回來吧!
他們都看不上。
成衣鋪的那個丁香娘子不是很不錯的嘛!
“王爺,小人先把這位姑娘背到晴空閣去安頓?!奔叶≌f著便走上去拉起青衣晚就往背上背。
手剛準備碰到青衣晚的手臂時,南宮瑾白便伸手制止。
“宋管家呢?”南宮瑾白眉頭輕蹙。
這時,一個棕衣中年人便匆匆趕過來,后面還跟著兩名婆子,來人正是南宮瑾白口中的宋管家。
“王爺,老奴來遲,王爺恕罪。”
南宮瑾白瞥了一眼宋管家,便說道:“宋管家,讓人收拾一下晴空閣,收拾好了在把青姑娘,用軟轎把她接過去。”
晴空閣?
青姑娘?
還用軟轎抬過去?
宋管家快速掃過一眼馬車里的青衣晚,立馬收回目光,點頭應(yīng)是。
“王爺吩咐了,趕緊去收拾。”宋管家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兩名粗使婆子道。
“是。”
一旁的若言更是眼睛睜得大大的,對南宮瑾白不可思議道:“王爺,那晴空閣怎能讓那女丑鬼住?”
南宮瑾白表情淡淡:“皇上已經(jīng)下旨賜婚,你說的那個女丑鬼她是本王的王妃,若言,你記好了。”
南宮瑾白想起青衣晚在龍華殿上的一翻倒騰,眼底涌現(xiàn)一層淡淡的笑意。
看見皇帝有反悔的跡象,他本以為賜婚這事鐵定砸了,沒想到青衣晚突然抽風似的一鬧,圣旨還真下了,綠幽果籽也得到手了。
可是又一想到她竟然說出那一翻臭不要臉的話,南宮瑾白俊臉瞬間一黑。
瑾王不能延續(xù)子嗣。
說他不能生養(yǎng)?
等哪天讓她深刻地知道他能不能生養(yǎng)。
若言被訓斥,臉色松垮:“王爺,之前說的不就是權(quán)宜之計嗎?您也不可把她當成王妃,再說這晴空閣和您的臨淵苑只一墻之隔,中間還有一個拱門,怎能讓她靠得如此之近?”
這質(zhì)子府當初也不懂給誰建的,離主院才一墻之隔,竟然蓋還起了一坐玲瓏別致的小閣樓,中間還開個門,這是為了方便幽會嗎?
南宮瑾白住主院,旁邊是不能住人的。
現(xiàn)在王爺竟然還要讓那丑鬼女人住那里?
要是半夜三更那丑鬼偷偷過來爬上王爺?shù)拇?,那就慘了!
呸呸呸!
應(yīng)該是驚擾了王爺她就慘了。
南宮瑾白不再說話,走近青衣晚,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眾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踩到了。
王爺不是最厭惡女子的胭脂味嗎?別說抱了,就是靠近一步都嫌棄。
如今不止靠近一步,更是直接抱起了那個女丑鬼。
“王爺,您……”
只有童老先回過神來驚慌道:“您注意身子??!”
王爺身體本就弱,怎么能抱人?
“王爺,若言來吧!”
若言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走過去,伸手想要接過青衣晚。
“不用?!?p> 南宮瑾白避開若言伸過來的手,便轉(zhuǎn)身抱著青衣晚走進自己的寢室。
走之前還不忘叫童老。
“童老進來看看她如何。”
“是,是,王爺!”
童老抬腳跟上,還不忘拿起袖子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進去時,便看到王爺把那女子直接放到他的塌上,他感覺眼睛有點腫。
這,這……
王爺不僅抱了人家,更是直接把人放到他的床上。
哎喲我的親爹噢!
“發(fā)什么呆?”
南宮瑾白有點喘,把人放下,就坐在床沿邊上。
童老聞言,趕緊上前替青衣晚斷脈。
可是,他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盯著青衣晚纖纖手腕,心又在亂跳,踩著小碎步走過來,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不行,他現(xiàn)在心理陰影面積還有點寬!
他為她診脈診了兩次,這女子都是要快死了之相。
南宮瑾白看著自己塌上的女人,心尖突然萌上一成輕輕柔柔之感。
說起來他不是那種冷漠淡然的性情,他不喜歡有女人的靠近,是因為他身體本就柔弱可欺,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讓他生出一種想要嘔吐之感,甚至頭暈冒冷汗,所以才會排斥有女子的靠近,這些年才養(yǎng)成了拒絕女子靠近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