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怪物雖解決了,要如何清理太后寢殿的事還是比較麻煩的事情?!?p> 清川帝被說到了點子上,無奈地嘆了嘆氣。
“瑾王說得是?!鼻宕ǖ壅f完,眼前一亮:“那瑾王可又什么辦法?”
“皇上,臣覺得,現(xiàn)在最重要是查明著東西是從何而來的,只有把這事查明白了,才能令太后安心些。”
“你說的對?!?p> 清川帝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吳楓:“吳統(tǒng)領(lǐng),此事交由你來負責,命人來把太后寢殿收拾干凈。”
“是,皇上?!?p> “瑾王,你跟朕去一趟御書房?!?p> 清川帝有預感,等會兒或許估計還用的著瑾王和青衣晚,暫時還不能放他們回去。
青衣晚也無異議,講真,她還沒真正見識過皇帝的御書房長什么樣,再說,她的免死金牌還沒到手呢。
到了御書房,清川帝還給他們二人賜了坐,上了茶水。
清川帝開門見山地說:“瑾王,聽烏太醫(yī)講,你的身體大好,莫不是綠幽草種出來了?”
青衣晚聽到清川帝這么一問,就知道他的目的不簡單,果然,還是低估了清川帝。
南宮瑾白此時緩緩說道:“回皇上,臣的身子是好了很多,皇恩浩蕩,綠幽種子也得到了福澤,長出了兩株,剛長一寸長時,臣便讓府上的童大夫拔了熬藥,再加上烏太醫(yī)開的那藥浴方子,雙管齊下之下,總算撿回了一條命,身子雖然好了不少,但也只是回到了三年前的樣子,平日里還是里不開湯藥。”
話音剛落,清川帝淡淡地瞥了一眼鄧公公。
不是說挑給瑾王的綠幽果種子,干癟種不出來嗎?這還讓他種出了兩株來。
還有,烏太醫(yī)的那個方子,當真有效?
南宮瑾白在說話間,還是把清川帝的反應盡收眼底。
看清川帝的反應,那玉火灼身湯看來跟他沒關(guān)系。
在宮里,還有誰想要置他于死地?
“嗯,那也好,以后要是缺少了什么藥材,盡管跟朕講?!鼻宕ǖ鄞蠓降卣f。
瑾王的命,還挺硬。
都臨門一腳了,還能把腳縮回來,繼續(xù)當他的病癆王爺。
“謝皇上?!蹦蠈m瑾白拱手一禮,接著又道:“皇上對臣真是體貼入微,賞臣藥材,還賞晚晚免死金牌?!?p> 晚晚?
青衣晚一怔。
她剛呲溜一口茶,毫無意料時候,南宮瑾白就這么說出她的命,茶水差點噴出來。
聽著心還怪軟的,心跟著顫了顫。
過了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那廝這么說的意圖,這是在幫她討要免死金牌。
可不能讓清川帝把免死金牌賴了去。
不出所料,清川帝聽了南宮瑾白的話,也不好賴賬。
“小鄧子。”
一旁的鄧公公聽到清川帝叫自己,心里一跳,看來皇上是真要給青衣晚一塊免死金牌了。
他端著一個托盤過來了。
“給瑾王妃吧。”
“是?!?p> 鄧公公端著托盤來到青衣晚面前:“恭喜瑾王妃,賀喜瑾王妃?!?p> 這得惹得多少人眼紅病要犯啊。
青衣晚,一個死人堆里撿回來的罪奴,一朝鯉魚躍龍門,成為一個擁有免死金牌的瑾王妃,這要羨煞多少人啊。
南宮瑾白看了她一眼,瞧著她嘴角泛起的那抹歡樂的笑意,他竟也有種要跟著她一起歡樂的感覺。
他又對清川帝說道:“皇上,今日一事,不能傳出去啊!”
他當然知道不能傳出去了。
“晚晚現(xiàn)在還未與臣大婚,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還不夠資格替皇上和太后分憂的,皇城上下的人提起她,開口閉口都是一口一個罪奴的叫?!?p> 青衣晚聽著他不疾不徐地說著,青衣晚猜出了他的意思和目的。
他這是想讓皇上,趕緊讓人給他們選日子成婚。
此時,青衣晚手里揣著那塊免死金牌,從喜悅變震驚。
她看著南宮瑾白。
他不應該是,想法子退婚的嗎?
他這是忘了,他還要娶那個魔醫(yī)卜算子的女兒為妃?
南澤安陽王,他的舅舅,還在等著他的回信。
南宮瑾白沒有回應她的眼神,繼而又說道:“臣覺得,若是此時傳了出去,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百姓知道了的話,實在是有損皇上的天威和顏面的。”
這話說得,跟帶刺似的,又把清川帝的嗓子卡得冒煙。
說出去,他確實損面子,可瑾王半句不離替他分憂的事,但事實,也是那個罪奴真的在幫他分了憂。
別說傳出去了,就站在,他都覺得臉有點腫。
他堂堂一國天子,竟然還得依靠一個罪奴來替他分憂。
“朕會下封口旨的?!鼻宕ǖ鄣f道。
“皇上圣明,但太后皇后她們,還有吳統(tǒng)領(lǐng)烏太醫(yī)等,他們不能封啊?!蹦蠈m瑾白一副為君憂慮的語氣:“他們總歸要把此事提出來的,剛才臣還聽見吳統(tǒng)領(lǐng)喊晚晚為青姑娘,而且在赤水庵時,更是直接連名帶姓地喊,還有他手下的人不止罪奴罪奴地喊晚晚,還用腳踢她,還罰她跪在大殿里?!?p> 咳咳。
青衣晚忍不住干咳了兩聲。
她怕她揚起的嘴角壓不下去,便只能低頭裝無辜委屈,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不低頭裝傷心,她怕清川帝看到她高高揚起的嘴角。
南宮瑾白這家伙,真是打小報告能手。
“皇上,臣只是覺得,建議讓所有人統(tǒng)一改口叫瑾王妃,是為了讓不下皇上面子的好辦法?!?p> 想想也是,一個王妃英勇地幫了皇上大忙,好過,說撿回來的罪奴幫了皇上一個大忙要得體多了。
雖然人沒變,但身份一變,結(jié)果截然不同,瑾王妃和罪奴,身份上可是天壤之別啊。
現(xiàn)在,他以前布下的一顆棋子,可以派上用場了。
剛剛想到這,御書房外忽然想起一聲激動喜悅又帶些一起惱的清甜聲音。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攔本公主?”
南宮瑾白聽到聲音后,眼神清明了三分。
青衣晚坐在他旁邊,便感覺到了他輕微的變化,頓時她對外面的聲音充滿了好奇心。
清川帝聽到聲音后,手輕輕撫上額頭,神情有些無可奈何,又有些惱。
“樂雅怎么過來了?”
青衣晚瞬間豁然開朗。
南宮瑾白的頭號粉絲——樂雅公主。
樂雅知道南宮瑾白來了,就趕緊過來見見偶像,啊不不,是過來見心上人。
鄧公公這時候開口說道:“皇上,樂雅公主應該是過來問候關(guān)心太后娘娘的?!?p> 他本來是替樂雅公主說幾句好話,搭個臺階給她下的。
誰知他話都還沒說完,樂雅公主已經(jīng)沖了進來,估計人都沒看清呢,便已經(jīng)激動地喊了起來。
“父皇,我南宮哥哥原來在你這兒?。俊?p> “咳”鄧公公忍不住咳了一下,許是被那沒來的及說出的花給嗆到了。
我的公主啊,給老奴留點臉吧。
青衣晚聞言,抬起手肘輕輕戳了一下南宮瑾白,低聲揶揄:“南宮哥哥?”
哥哥妹妹什么的,最是曖昧不明了。
“你可以喊我瑾哥哥?!蹦蠈m瑾白看著她,也低聲一句,語氣帶著撩人的勾子。
青衣晚也看著他,竟然被他的話撩到了,她敗下了陣。
扭過頭,微紅著臉,有些訕訕地搓了搓鼻尖。
樂雅公主在看到了南宮瑾白,眼睛發(fā)光,一開始是朝著清川帝那邊撲過去的,但看到了南宮瑾白后,便中途拐了方向,立馬朝著南宮瑾白撲過來。
“南宮哥哥!”
這一聲甜甜的帶著清脆的聲音,帶著一股無邊眷戀的愛慕。
青衣晚從樂雅公主進來后,就看清了她的樣貌。
樂雅公主在過來時候,看得出是精心打扮過的,一襲橙色宮裝,瓔珞輕紗翩翩,金釵玉環(huán)隨著走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墨發(fā)挽起雍容明艷的發(fā)髻,流蘇釵,玉搔頭,額間墜著一顆綠寶玉,如畫龍點睛之筆,增添一抹神秘的清靈美。
樂雅公主容貌自不必說,眉美目流光,朱唇俏鼻,豆蔻年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