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與村民16(完)
這個國家曾經(jīng)改過一次范圍特別廣的大革命,可惜大革命失敗了。
國家局勢動蕩,人民矛盾尖銳。不少地方的人起義,許多地方陷入了混戰(zhàn)。
村長的曾爺爺曾經(jīng)是個一方的很有聲望的人。為了躲避戰(zhàn)亂,他召集了不少人,帶領他們一起爬山涉水,去了相對安穩(wěn)的西南地區(qū)。
尋了一個世外桃源就此隱居山林,村民們都很感激村長的曾爺爺。將村民最崇拜的山神按著他的樣子雕刻,供奉在寺廟里。
并且奉村長曾爺爺一脈為嫡系,后代嫡長子繼承村長一位,帶領村民。
祭司是他們除了村長最尊敬的人了,祭司是侍奉山神的人,每年大規(guī)模的祭祀都是由祭司主持。
白錦任職的時候,村民對她的崇敬達到了歷任祭司的高潮。
她是如此的美麗、強大、自信、善良。
村子里的河經(jīng)常充滿污穢和塑料。村長說那是外面來的垃圾順著河流流了下來,污染了河水,魚都死了。
以打魚為生的一些村民無法存活,來到山神廟祈求山神。
白錦聽到了,命令人用大批漁網(wǎng)去村子最上游攔截住垃圾,河流沒有了大型垃圾。可是流出的水依舊是呈酸性的,大批污水根本無法控制,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白錦帶領人們日日夜夜祈求山神,直到有一天河水再次清澈。村民們圍著白錦載歌載舞,直呼白錦是山神的使者。
所有人都很崇拜祭司,都想成為像祭司一樣強大而美麗的女人。小丫也很是憧憬當祭司的生活,不過她的小姐妹聽到的話一定會嘲笑她的。
畢竟世界上有誰比白錦更招人喜歡呢?
她和小伙伴抓山雞、找蛇莓、捉迷藏,童年是無憂無慮的。
直到12歲那天,父母在外捕魚,她在木屋里面睡著了。再次醒來一切都是火光,她害怕極了,嗓子都哭啞了。
大量的煙塵吸入呼吸道,讓她引以為傲的清脆桑音變得嘔啞嘲哳。
父母踏入火海來救她,當時一個帶火的房梁塌了下來。父母為了救她,倆人抱在一起,下面給她留了一個生存空間。
她活了下來,站在一片廢墟中,什么東西落了下來。是雨水嗎,可是這為什么是黑色的雨。
第二天,污水大量流入。村民議論紛紛,說是她帶來了厄運,黑雨降下,是要懲罰村民。
而她害死了父母,污染了河流要害死村民。
村民很是排擠她,也沒有人愿意和她玩了,她很害怕,很孤獨。
村長看她可憐偶爾給她食物吃。但日子依舊不好過,小丫覺得自己真的活不下去了。
小丫好餓,好累,為了活下去她只能去別人家的菜地里偷菜,去雞窩里偷雞蛋。
有人在雞窩抓住了她,說她偷吃她家的雞。小丫愣了,她只是偷了個雞蛋。
小丫大聲辯解,可是那個人數(shù)了數(shù),真的少了一只雞。
你知道總是被人誤解的感覺嗎?
她被趕出了村子,站在村門口,她看見村外那棟美麗寬敞的房子。
她知道那是祭司白錦她的房子,她跌跌撞撞叩響門,哭喊:“祭司大人,請您救救我?!?p> 紅頭發(fā)女人靜靜的看著她,從那天開始,她和白錦住在了一起。
白錦疼她,幫她,教導她。她很感激白錦,原本陰暗的心被一束光給照亮了。
白錦讓她成為了下一任祭司。她真的真的非常非常想要做一個好祭司,侍奉山神,庇佑村民。
可是,偏見壓的她喘不過氣,她多么希望河水能恢復干凈啊,這樣子就不會有那么多人討厭她了吧。
可是,為什么河水不僅沒有清澈,井水反而干涸了,為什么,為什么水不會說話呢?有誰來告訴她好不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啊。
為什么總是要辱罵她,欺負她。好痛苦啊,她究竟做錯了什么。
姐姐,姐姐……可不可以讓他們像河流一樣閉上嘴巴。
姐姐讓小樺閉上嘴,讓小伢永遠迷失在巷子里,可是姐姐為什么白錦要阻止我們啊。
不……我不想要白錦閉嘴,姐姐千萬不要傷害白錦啊,她和村長是最好的人啊……
姐姐,被火焚身的滋味好痛啊,我多么多么想回到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啊。
——
楚千愿回到空間,眼淚止不住的滑落,她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么。
系統(tǒng)聲音傳來。
【恭喜宿主完成本輪游戲:狼人與村民,評價:A。獎勵積分50,特殊道具:心甘情愿——可命令一名npc做任何一件事,一次性道具】
楚千愿點開光屏,面板改變:
姓名:楚千愿
年齡:20
編號:22235
特殊道具:心甘情愿——可命令一名npc做任何一件事,一次性道具。
楚千愿悶悶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轉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腳下散著幾塊玻璃碎片。
楚千愿緩了緩神,安慰自己。
不用他自殺,她也能把他殺了不是嗎。所以他只是選擇了目前最好的結果,不要在意,怎么可能有人喜歡她呢?
楚千愿拿起手機看,她在游戲待了三天,現(xiàn)實中不過是一個下午而已。
她拉開窗簾,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院子里燈全開了,亮如白晝。一簇簇粉色薔薇花開的正盛,遠處知了叫的人心煩。
明明很熱鬧不是嗎?為什么會覺得那么的難以忍受孤獨。
她下樓,來到訓練場地,拿起手槍對著面前的靶子射擊。
可惜她平時準頭就不好,更別提此時心躁的厲害,十發(fā)只中了兩發(fā)。
這時候,一陣掌聲傳來。
“大小姐好準頭?!标愒破鍙乃砗笞邅?。
“你怎么沒走?”楚千愿淡淡問。
“陳姨之前安排的,我一直住在三樓客房?!标愒破宓?。
楚千愿沒吱聲,拿起手槍繼續(xù)射擊。
陳云棋看她依舊沒中,建議道:“跑步對你來說也許更有效?!?p> 楚千愿越練越心煩,索性放下手槍說:“好?!?p> 于是陳云棋領著楚千愿繞別墅跑了好幾圈。
楚千愿累的汗水直流,陳云棋倒是輕輕松松。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心情好一些?!标愒破蹇粗г傅难劬φJ真道。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睫毛輕顫,像一只蝴蝶,他在心里默默想。
“好多了,謝謝?!背г嘎苤?。
院子很亮,外面卻很暗,路上一路聽到鳥聲和知了聲。夜晚的微風拂過臉頰,汗水讓她這個人濕透了,但卻出奇的平靜。
最后跑不動了,楚千愿跳到他的背上軟軟的說:“我跑不動了,你背我好不好?”
陳云棋沉默的伸手握住她的腿,將她往上托了托,讓她趴的更穩(wěn)妥些。
楚千愿趴在他的背上,倆人都黏糊糊的,一股汗味。他們沉默的走著,有什么情愫在陳云棋心里暗暗萌發(fā),人在晚上也許會變得更加感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