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曉率先開口了,“這眼看就到晌午了,想來我也該歸家了!”
容行依舊笑的溫和,“那便再會了,季姑娘?!?p> 季曉曉與容行告了別后便出了酒樓,卻不知道,對面有坐著兩個人,將二人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一位自然是布下這巧合的季夫人。
隔壁桌還有一位,仔細(xì)一看,那胡子拉碴的大黑臉,不正是易了容的沈霽川嗎?
季夫人見了此番情形,不用說,自然是滿意的緊。
可沈霽川心情卻截然相反。他原本與謝履約在此處,謝履遲遲未來,真準(zhǔn)備離開,無意間瞥見對面的季雨晴,似乎是和穹海門的容行相談甚歡。見此,沈霽川心頭上浮現(xiàn)著上次在賢義莊見到季雨晴和馬家的那位場景,心情不自覺的憋悶起來。
這邊季曉曉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出了酒樓就上了馬車。
昨日白華命人仔細(xì)盯著街口,可硬是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的人事?,F(xiàn)下天色剛剛暗下來,夜市也才剛剛開場,街道上還么有那么熱鬧。
到了傍晚,沈霽川和方知有來了。
白華才道出這個驚人的消息,沈霽川聽完了后,一時間也是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方知有忍不住開口問了:“你說此人是個女子?沒看錯?”
“不會錯,就算我看錯了,櫻桃絕不會錯,她對這方面很敏銳。”
白華十分肯定,“我查了那女子所說的話,有幾分可信,若真如她所說我們就算找到了寶庫,也找不到心法,那到時候不是功虧一簣嗎?”
沈霽川揉了揉眉心,道:“三日后,她再來之時,查清楚她究竟是何許人?如此做有什么目的?”
經(jīng)過這幾日的車輪戰(zhàn),比試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高潮,接下來兩大門派忠義莊和仁義莊未角逐了,忠義莊留有七人在列,而仁義莊只有五人,還真不好說最終的輸贏。
季曉曉這些都不那么關(guān)心,三日之期到了,她要去趟朱雀樓驗收,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得叫上季簡一。
季曉曉和季簡一像上次一樣偽裝過后,便來了朱雀樓。
一進(jìn)門那女掌柜已經(jīng)迎了上來,只見她熱切的開口:“公子來了,恭候大駕多時了,請上樓,掌柜的在樓上等著呢!”
像上次一樣,季曉曉一人上樓,季簡一在下頭守著。
季曉曉心想看樣子是成了,上了樓,進(jìn)了門,便瞧見白華滿臉笑意,“公子來了,請坐!”
“如何?”
季曉曉試探道。
“買家很滿意,”白華將準(zhǔn)備好的銀票,以及沈霽川手中那枚月令推了到季曉曉面前,“這里是白銀五千兩,這枚月令是買家的身份象征?!?p> 季曉曉仔細(xì)看了眼這月令,“F君,是真的嗎?”
F君:“是真的?!?p> 季曉曉點頭:“好,朱雀樓辦事我自然放心?!?p> 白華有些意外她沒有要再三確認(rèn)的意思,“公子若想要確定買家的身份,大可直接面談豈不是更直接?!?p> “要是能夠面談,我又何必用你,”這不廢話嗎,季曉曉想著還是隨口敷衍了句,“我自有我的道理,掌柜的不需要知道這么多?!?p> 白華將手中把玩的折扇橫于胸前,調(diào)笑道:“是在下失言。公子放心,朱雀樓做買賣,向來是守口如瓶的的,公子既然相信了,我絕不多做過問。”
季曉曉心中冷笑,那上次估摸著不就是你向季清明老爹告的密嗎?說什么不過問,那你剛剛問個啥子,想套話哦。
白華若是聽到此話,定要大喊冤枉了,上次的事分明就是沈霽川一手策劃,哪里有他什么事?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季曉曉作勢便要離開,白華忽然開口:“且慢,在下有個困惑一直忘了問公子,敢問公子是如何知曉我的名諱?”
季曉曉話條子說來就來:“受高人指點而知。”
瞎說誰還不會了。
白華知道估計問不出什么,也只是隨她去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呢?
季曉曉不會知道,在這間茶室的隔壁間有兩個人透過那雕花木屏風(fēng)將她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而此二人,分明就是沈霽川和方知有。
“怎么樣?沈教主,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沈霽川見其第一眼便認(rèn)出來了,竟然是她?
方知有著實有些驚奇,若非親眼目睹,哪里能猜到這心法的消息,竟然出自季三小姐。
“白華,幾年不見,你莫不是把腦子給丟了,這人不就是前段時間來找你問教主消息的季雨晴季三小姐嗎?”
“是她?”白華幾乎馬上否定,“不可能,她一個閨中女子,怎么會知曉前朝秘事,還能精準(zhǔn)的將消息賣給我們?還有若非輕功卓絕,怎么可能躲的了我朱雀樓的探子,賢義莊有此等高手?”
沈霽川:“季簡一此人實力不容小覷,怕是藏的很深?!?p> 方知有立刻便聯(lián)想到那日擂臺賽,“那日,他與穹海門容行對上,分明實力在其之上,卻是故意輸給了容行,還沒讓人瞧出來是有意為之?!?p> 白華又道:“那這季三姑娘是怎么知道教主中毒一事,還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把龍門心法的消息透露出來?”
方知有:“我那日在茶樓試探她,故意提到柳大山是她入教的關(guān)鍵,她似乎并沒有驚訝。而且我和素未謀面,她那時便能認(rèn)出我,我猜她是知道教主就是柳大山的?!?p> 沈霽川猜不透,眼眸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好好查查季雨晴這個人,還有季簡一。至于景和公主墓,也要去一趟?!?p> ……
車輪戰(zhàn)場面上倒是比二人對峙要更加精彩,可惜有些人明顯不受限制,甚至是以一對二,卻也是贏得漂亮,這話說的正是方知有。
沙隘門抽中了山月教,可不是愁死了。
“這四大山主之首,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竟然是同時以一敵二,這是將沙隘門的姜寅打得落花流水?!?p> “如此行事,也是太囂張了些!”
……
雖然這的確狠狠地打了沙隘門臉,可山月教的實力大伙有目共睹,沙隘門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哪里敢有異議呢。
又比了幾場后,終于女主要再次出場了,沒有意外,女主和容行對上了。出乎意料的是女主用回了銀鞭,這不是赤裸裸的告訴男主自己是誰嗎?不過男女主碰面準(zhǔn)得走劇情。
季曉曉心想,不知道男女主感情線有沒有發(fā)展,這次是第三次了吧!
比試毫無懸念,贏得自然是——容行???女主這也輸?shù)奶炝恕?p> 不過對于這二人的互動,“柳大山”那張胡子拉碴的臉上好似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變化,看來劇情還是在線,不出所料,女主剛剛一離開,“柳大山”便坐不住了,接著便起身跟著去了。
季曉曉再一次感嘆主線的強大,果然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
F君:“宿主不跟著去嗎?”
“要去嗎?”季曉曉仔細(xì)想了想,“去親眼看一下也行?!?p> 季曉曉慢慢的跟了上去,自然也不敢跟的太近,只遠(yuǎn)遠(yuǎn)的能瞧見沈霽川人就行了。
不料她這霉運體質(zhì),沒走出多遠(yuǎn),又被綁票了,這好家伙不知道這人干了啥,反正現(xiàn)在季曉曉是動不了,也叫不出聲。
季曉曉一瞧這人戴著一張面具,一雙眼睛瞧著便覺得惡寒,想了老半天,終于想到了,
“F君,這人是是不是那啥……叛徒路顯之?!?p> F君:“宿主,已為您檢索,他是山月教的叛徒路顯之?!?p> 季曉曉:“他是不是提前上線了?!?p> 季曉曉想明明此時還不是他該出現(xiàn)的時間點啊。
F君:“由于受到宿主的影響,他提前上線也是可以理解的?!?p> 路顯之一路上沒有停留,扛著季雨晴到了一處舊宅子里,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