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腿傷加重了,本來只是輕微骨折,今日跳了懸崖,還差點溺水,現(xiàn)在這么又冒雨走山路,倒是有可能的。
季曉曉有些擔(dān)心的問:“F君,沈霽川一個人在雨里走,不會出事吧?”
F君:“方知有來了,男主出不了什么大事?!?p> “哦?!?p> 季曉曉和容行是等雨停了才走出的石洞。
季曉曉還是對F君的話還是有存疑。
不顧大雨傾盆,跟了上去,可惜是連人影子都沒瞧見,還把腳崴了,幸好容行在,不然自己這一瘸一拐,走一晚上看能不能走出去。
沒料到,這剛剛走出沒幾步就遇上了季簡一,
“二哥!給父親的解藥是真的嗎?”
季曉曉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模樣,剛和季簡一打照面,忙不迭的問。
一心確認季清明的安危,孰不知自己與容行模樣狼狽,一起現(xiàn)身,在眾人眼中多了幾分旖旎,好似是發(fā)生了點什么。
季簡一此時已經(jīng)在暗暗同情沈霽川,小妹這人哪都好,可惜對于這皮相就是朝秦暮楚,又仔細看了看容行,想著難怪此人定要隨著大哥去,如今看來怕是逃不過小妹這美人關(guān)。
奈何有了季簡一的助力,緊趕慢趕到家門口時,天早就黑了。
一進門,就聽朱叔歡喜的高呼:“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大公子!”
喜悅的心情溢于言表。
“大哥,爹爹如何了?”
“爹的毒已經(jīng)解了,娘此刻正在主院守著呢!小妹久久未回,我們很是擔(dān)心,還好沒事?!?p> 季云禮見季曉曉安然無恙,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待父親毒解開后,簡一焦急趕至懸崖,卻是人去樓空,據(jù)崖邊留下的痕跡推測是墜崖了,又領(lǐng)著一眾人等去崖底下尋找,未料又下起了大雨,這一直沒什么消息傳來,自己如何能不擔(dān)心?還好。
“腳崴了?”
季云禮見她走路的模樣問道,接著又瞥了一眼后面的容行,心底疑問:沈教主呢?
“沒什么,小傷,二哥你快些背我到主院去瞧瞧?!?p> 二人剛一進院子,就瞧見了賀千歲,
“外祖父,我爹如何了?!?p> 其聞聲抬頭,打量了他們兄妹二人一眼:“活著?!?p> “不是,可沒有落下什么毛病吧?”
賀千歲明顯是不耐煩了,“廢話真多,兩兔崽子,還不去瞧瞧你那快死了的爹?!?p> 季簡一聞言只好背著季曉曉,果斷向主院的臥房走去,一進門,便聽到,
“雨兒若有什么閃失,我這還不如沒解這毒呢!”
季清明得知女兒以身犯險去換的解藥,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心底愧疚極了。
季夫人也很擔(dān)心,但丈夫剛剛清醒,不容再有什么閃失,只安慰:“雨兒向來聰慧,定能逢兇化吉的。”
這話音剛落,便聽到季曉曉道:“爹爹,娘親,我沒事?!?p> 季曉曉已經(jīng)從季簡一背上下來了,“爹爹,你感覺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好多了?!?p> 季曉曉這邊與季氏夫婦兩人說這話,而沈霽川此刻和方知有正聚在朱雀樓。
方知有:“你要是再不靜養(yǎng),這腿便可不要了?!?p> 沈霽川不當(dāng)回事:“這點小傷,何至于此?”
“你……”方知有氣得跳腳,“無論如何,你這幾日都不要再強行動武?!?p> 沈霽川沒再說什么,白華卻是搭了話:“是啊,這好不容易將陰毒解了,沈教主還是安分些吧!”
說到這里,白華又道:“不過這季三小姐,真真是奇人也,明明是閨閣女子,這通天的本事是如何來的?這費盡心思救你,為什么呢?莫不是……”
沈霽川聞言只是沉默。
方知有想當(dāng)然道:“喜歡唄,那季雨晴一開始便有意接近教主,不過我想,也就只是喜歡吧。”
“只是喜歡?”沈霽川眼神一黯。
方知有見沈霽川神色,愣了一下道:“季三小姐容貌旖麗,江湖傳言她喜好長相俊俏的少年郎,還常常留宿戲園子,愛些好顏色的小倌。當(dāng)初我建議教主那什么,那是肯定了她會喜歡教主的樣貌。”
“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仁義莊的馬思齊本來是要和季大小姐定親,可是季大小姐拒絕了,原因好似就有馬思齊長的不夠俊美,”
正說著白華拍了拍手中的折扇,明白了道,“如此說來,看來季大小姐八成是看上教主了,之前什么入山月教都是幌子,她就是想要見到教主呀!。”
沈霽川再次重復(fù)道:“只是喜歡?”
方知有解釋道:“喜歡的話,可以是很多,教主如此在意,莫不是……教主你莫不是動了真心了?”
沈霽川:“我何時說過,不是真心?!?p> 晚上。
F君:“宿主,老實交代,你和男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曉曉被逼的沒辦法,只好將事情全盤托出。
F君再次提醒:“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當(dāng)不得真的,宿主,你可是要回去的,不要徒生枝節(jié)?!?p> 季曉曉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我做的那么多也只是為了回去,無關(guān)其他。”
不知是如何傳出去的,幾日不到,季清明中毒的消息傳遍了江湖。
而后不出幾日,就傳賢義莊的寶圖,已落入魔教手中,而那寶圖竟然也不是寶圖,只是寶圖的索引。
一時間江湖,風(fēng)云再起。
最先上門的竟然是白棠那廝。
“那日我們走的匆忙,沒想到季莊主竟然中了魔教的毒手,那日……”
這廝一如往常,穿了一身大紅,亮眼的很。
季曉曉正想回話。
忽然從遠邊傳來一聲嬌俏的女聲:“季三,別聽他廢話,聽說季伯父中了一寸白,那可是魔教三毒之一,不知毒可解了?!?p> “毒已經(jīng)解了,”季曉曉聽這聲音一猜便知是段青梅,略微有些欣喜,“青梅你們怎么回來了?”
那姑娘一落地。可不就是段青梅。
“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竟然瞞著我們!所以說我不及沈教主武功高強,可多少還是能幫到忙的,可見,季三你并未把我當(dāng)做真心朋友?!?p> “怎么會,青梅?只是我父親中毒一事,本不讓人知曉,因為魔教沖著寶圖而來,怕引起江湖人……”
“所以,是沈教主用寶圖換的解藥?!?p> 一旁的白棠忽然開口,“或者說是寶圖的索引?!?p> 說實話,季曉曉還正在想寶圖這條線,是怎么偏離了這么遠當(dāng)然,不知道接下來劇情還怎么走。
天??!
季云禮這時匆匆趕了過來,正好聽見白棠所說。
“的確如此!不過閣下忽而轉(zhuǎn)道來此何意?”
白棠笑嘻嘻道,“只是身為朋友來提個醒,不僅僅是我們,江湖中人都在往大都方向趕來。”
季曉曉聞言暗道不好,這下江湖中人定然是來找麻煩的。
話說那日束惜花從崖底回到住所。
仔細瞧著眼前忽然到來之人,分明是稚氣未脫的年歲,卻早已是陰氣沉沉,眉眼間那一抹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尤為妖冶。
“你怎么來中原了?教主知道嗎?”
“怎么?這中原只能你們來得,我卻不能嗎?”說著嘴角一抹笑,妖冶至極“姐姐?”
“寶圖之事,是我的錯,兜了這么一大圈。”
束惜花也不和他逗彎子。
“姐姐,何錯之有?全是那路顯之的錯,可惜他死的早了一步,不然應(yīng)該讓我送他一程才對!”
“主子,圣女在中原盤桓數(shù)月,連寶圖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怎么不是她錯?”
守在一旁的一個綠衣女子忽然插嘴道。
那妖冶的少年聞言,微微皺眉,聲音不自覺的提高,呵斥:“綠衣!本少主和圣女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