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曉心道清溪姐和季夫人說的話都差不多,果然是一家人。
怕她停留在這個話題,季曉曉忙將話題岔開,“昨日才晌午才回到家,晚上,想著清溪姐你定是要休息好,便沒找來。不過今日一早,我可是早飯都沒用,起了床就過來了?!?p> 馬清溪聽了,“沒用早飯,我桌上有些點心和水果,剛剛擺上的,你自去吃些?!?p> “不著急,昨日大哥可有來送些什么?”
季曉曉好奇問,昨日午飯后,就不見大哥身影,尋問二哥,也語焉不詳,自己就猜測,準(zhǔn)是去討清溪姐歡心了。
馬清溪聞言羞赧道:“云禮大哥,昨日確實來送了一盞花燈給我,可是并未見面?!?p> 季曉曉打趣道:“定是娘囑咐了新人成婚前三日不便相見,哥哥又不想元宵節(jié)落下,費了心了?!?p> “嗯?!?p> “清溪姐,你害羞了。過了今日,我就該叫你大嫂了?!?p> 馬清溪這下臉頰上還未上胭脂,就已羞紅撲撲的了。
二人一直在說話打趣,有了季曉曉的陪伴,馬清溪倒是沒有開頭那般胡思亂想了。
賢義莊內(nèi)。
季云禮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喜服,原本他便生的相貌堂堂,紅色襯的人容光煥發(fā),站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點。
季清明特意囑咐道:“今日,唯恐生亂,不過我們賢義莊不欲插手,只管自保,緊要關(guān)頭你只需護住清溪便可?!?p> 季云禮一向聰明,父親一點便知曉其中道理,點頭答是。
待馬清溪梳妝完畢,外頭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已然到了門口。季云禮待過了馬思齊攔門一難后,終于是攜美告別了岳父馬致遠(yuǎn)。
一路上敲敲打打的回到了賢義莊,接下來的拜堂儀式倒是順利,除卻堂下躍躍欲試的幾個,大多數(shù)人都不愿做出壞人姻緣的大事。
像是約好了一般,禮成之前沒有一個人冒頭,季曉曉想大約是不想同時開罪賢義莊和仁義莊。也是,原本就是要找山月教討說法,要是這個時候還把這兩莊給得罪了,怕是得不償失。
果然不出所料,禮成后送入洞房,新娘還在堂前,季曉曉一行人也還沒來得及鬧洞房,堂下杜睿軒便率先打響了第一槍。
“敢問謝山主,沈教主現(xiàn)在何處?”
杜睿軒沒有過多的鋪墊,一針見血,直言不諱,看來的確是死了自家人,心急如焚。
謝履面上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這賢義莊和仁義莊兩姓聯(lián)姻,新娘子還在堂上,大禮方成,杜莊主等一刻也難等嗎?我們山月教行事磊落,既然敢坐在這里,就不會跑了去?!?p> 堂前坐著的季氏夫婦與馬致遠(yuǎn)交換了個眼神,季清明預(yù)備說句話找個折中的辦法,還未說話,便又有一人站了出來,道:“杜莊主,何不稍等片刻?總之山月教的人都在這,沈霽川還能撇下教眾不管不成?!?p> 季清明往那人望去,那人他倒是熟,金龍鏢局的糧鏢分鏢頭羅遠(yuǎn),所以金龍鏢局這次派的是他。
杜睿軒到底是年紀(jì)小,一時忍不住,嘲諷道:“爾等自當(dāng)可稍候,死的不是你爹,那怎么又不可以慷他人之慨!”
這下是把所有人挑出來了,一旁的楊杉見事要大發(fā)了,秉承著沒有鋪墊,戲就不好看的道理,道:“杜莊主,我們自然知道,你驟然……遇到這事,難以接受,但是今日是人家的喜宴。況且季三小姐還站在那兒呢?沈教主不可能丟下徒弟不管吧?”
一時間季曉曉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她這屬于躺著也中槍吧。
季家人一聽這話,此時恨不能把楊杉的嘴巴給縫死,竟然把雨兒扯出來擋。
季曉曉怕清溪姐被唐突,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于人前,不如由她出面,出聲道:“杜莊主,其實歸根結(jié)底,是魔教少主楚憶年殺害了先莊主,這件事的首尾,相信師父已經(jīng)查清,你盡可當(dāng)面問清楚。只是此刻,婚宴還得繼續(xù),你來者是客,我們以禮相待,也請你不要失了分寸。”
杜睿軒這才不甚情愿的坐了下來。
新娘子和新郎官這才緩步走進了內(nèi)院,馬思齊聽從父親的,一直緊跟在姐姐后面,一切這才進入了尾聲。
“禮已成,準(zhǔn)備開席?!?p> 如此,杜睿軒此時再次站了起來:“沈教主在何處?為何不來相見?”
謝履正想將沈霽川先前囑咐他的話,說出來,不料卻被季曉曉搶白:“諸位有和疑慮,可一一道來,師父有要事,稍后便來?!?p> 眾人面面相覷,楊杉油腔滑調(diào),“早就聽聞,季三小姐容貌傾城。如今看來,不僅姿色過人,膽識也過人??!”
謝履當(dāng)即厲聲道:“楊門主,慎言!”
季曉曉倒是渾不在意,“東籬門?可有什么要問的?”
楊杉到底是不能真的不畏不懼,只道:“當(dāng)時江湖上那份索引圖并非魔教所為……”
忽然一門徒上前稟報,“啟稟莊主,段刀幫的上門參宴?!?p> “快請!”
“季三!”
段青梅遠(yuǎn)遠(yuǎn)的見著站在中央的季曉曉喊道,她身后還跟著不久前見過的白棠。
“在下段刀幫白棠,攜人前來祝賀大公子大婚,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季清明自是歡喜道:“多謝,多謝!快請入席?!?p> 季曉曉點頭和段青梅示意。
白棠一行還沒落座,杜睿軒這個刺頭又發(fā)言了:“索引可是山月教做出來的?故意引得眾人上鉤,分散魔教注意,你們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他說到后面,一字一頓,拖著長音說完了這番話,透出切齒痛恨來。
在角落里站著的林素,聞言有些吃驚,看來是來算明賬的,可季三為何要站出去出頭,這不是惹禍上身嗎?
季曉曉斬釘截鐵:“絕非如此,你們莫要聽信流言?!?p> 容行也已開始也很懷疑是沈霽川所為,可是沒有證據(jù),不過季三小姐竟然敢如此說,容行心道:莫非我誤會了。
西山門大弟子岳靈廣聞言,“季三小姐可是有什么證據(jù),抑或是知道是誰做的?”
季曉曉心道:我自然知道,是前朝的人所為,可是空口無憑,說出來只有招來更多是非。
杜睿軒見她提到證據(jù)啞口無言,更加確信自己所言定然是真相,又想到那封信上還有個驚天大秘密,此時說還是不說。
季曉曉極力拖延時間,“我沒有證據(jù),但是那個流言又有幾分可信!”
杜睿軒冷聲道:“但若是沈霽川有必須要得到寶庫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