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是見過許多好顏色的女子,可見著這般的還是頭一次,只可惜……
季曉曉還未反應(yīng),那門就光速的關(guān)上了,“誒!”?。?!瞧著這天色,這是都快傍晚了。
玲瓏安慰道:“姑娘,你別擔(dān)心。我還拿了盞燈過來。”
季曉曉忍不住發(fā)了好人卡:“姑娘真是人美心善?!?p> 玲瓏扶著季曉曉做到了床邊上,季曉曉立刻動手清理起了傷口。
見她一只右手行動多有不便,玲瓏伸手幫忙松解布條,“多謝?!?p> 玲瓏這下才看清楚血竟然滲濕了衣襟,一整個(gè)肩頭更不用說,“姑娘,已經(jīng)松下來了?!?p> 季曉曉苦笑了聲:“還要勞煩姑娘幫我脫下外衣。”
所幸血沒有連著外衣一起粘在傷口處,季曉曉只需剪掉粘在傷口上的里衣就行,季曉曉動作很快,將其剪開后,咬牙拿起酒沖洗傷口,痛意瞬間蔓延開來,她一時(shí)覺著呼吸都是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終于將傷口清理的差不多了,季曉曉這是驚喜的發(fā)現(xiàn)有棉紗條,將金創(chuàng)藥倒在上頭。
玲瓏在一旁看的是心驚膽戰(zhàn),“姑娘,我來吧?!?p> 季曉曉忙不迭地點(diǎn)來點(diǎn)頭。
玲瓏一邊包扎,一邊道:“姑娘的皮膚白皙,這傷看的讓人有些心疼?!?p> 季曉曉聽了疑惑問,“姑娘也是被他們抓來的嗎?”
玲瓏仔細(xì)想了想,搖頭道:“我不是被抓,算是被他們救了?!?p> “為他們所救?”
季曉曉醒來的時(shí)候,便已然猜到,抓她的不是魔教的人,魔教的人不會圍攻馬車才對。若是為了助女主一臂之力,全力攻擊沈霽川,找機(jī)會讓她成為沈霽川的救命恩人豈不是更好,就像原書里的劇情。
所以她猜測是前朝的人抓了她。
可如此劇情又變了,可為F君沒有再出現(xiàn)呢?
“好了,”玲瓏將帶來的那套衣服拿了過來,“這是我的衣服,不過是新的,還沒有穿過,原來還猜想你會不會合身,如今看來,你我的身量差不多,定然合適的。我?guī)湍銚Q上吧?!?p> 待季曉曉換好衣服后,開始消毒的那種疼痛,也還是沒能緩解,躺在床上只覺得身心俱疲。
玲瓏收拾好了東西,道:“雖不知道他們抓姑娘為何事?但是,應(yīng)該不會斷了人吃食的,姑娘,先放寬心養(yǎng)傷吧!”
季曉曉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只能這樣了,“多謝姑娘了!只是還不知姑娘叫什么?!?p> “我叫玲瓏。”
季曉曉四下沒見著她那把紅劍,不知道是被他們扣了,還是掉了。心里又是一陣惋惜,拿著那么順手,好歹又陪了自己這一段時(shí)間。
玲瓏?這個(gè)人怎么感覺和這里格格不入呢?也不知道,她被拐到了這里。沈霽川和季簡一那邊怎么樣了?
再說到季曉曉中了一箭后,沈霽川遠(yuǎn)遠(yuǎn)瞧見心頭一緊,立刻往她這邊殺過來??上ЫK究晚了一步,那些黑衣人好像一開始就是奔著季曉曉去的,做了萬全之策。任憑他輕功再好,竟然連個(gè)影子都沒能找到。
林素當(dāng)時(shí)被亂箭擦傷,人一圍上來,力不從心,季簡一見此便前去相助,不料一轉(zhuǎn)眼,妹妹就中了一箭。
季簡一自責(zé):“都怪我,我沒有護(hù)住妹妹?!?p> 林素臉色蒼白,“如此倒是怪我連累了你,連累了季三?!?p> 沈霽川暗忖:那人行動如此快,知道劫不成馬車上的人,一早便又了第二個(gè)選擇,他這么算,真是掐到了點(diǎn)子??磥碛行┤耸橇舨坏牧恕?p> 謝履:“教主,剛剛收到消息,方山主已經(jīng)帶人趕了過來。”
“好。快給我查,季三受了傷,他們能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沒了人影,一定是在覺水藏身,必要的時(shí)候讓朱雀樓出動?!?p> “是?!?p> 季曉曉在這小黑屋里待了多長時(shí)間,她都無法得知,只能靠沒回送飯瞥一眼,計(jì)算著時(shí)間,大致是過了兩日。
季曉曉除去吃飯養(yǎng)傷,便是在回憶劇情。這前朝的遺孤,應(yīng)該是前朝景和公主的嫡長子好像叫什么元吉,反正他就是全書最大的反派,他的最終目的好像是利用寶庫攪亂天下,最后什么結(jié)局,也記不大清楚了,反正他就是女主的生父。
季曉曉這兩日翻來覆去想到的也就這些了,那么抓了她是為什么?當(dāng)時(shí)大批的黑衣人都往馬車那邊殺去,馬車?yán)锩媸裁慈??她好像明白了?p> 好似這日子又過了一日。
門鎖聲動,季曉曉以為是玲瓏來送飯了,不以為意,直到門開了,進(jìn)來的人卻不是玲瓏!
這人身體看著就虛弱,但卻也不矮,年紀(jì)看上去五十來歲吧,仔細(xì)看卻已經(jīng)兩鬢染霜,看五官依稀能看出年輕時(shí)是個(gè)帥哥。
季曉曉打量了一圈,暗道:這不會是那個(gè)大反派元吉吧。
束安也在打量著她,見她毫無驚恐之色,眼底帶著一縷驚詫,“我抓你來,你可知是為了什么?”
季曉曉眉眼閃動了下,斷然道:“你原來是想要抓馬車上的人,抑或者你是想殺了馬車上的人?”
束安眼中戾氣一閃而過,“沒錯,可是你師父他不識好歹,抓了你他該安分許多。”
季曉曉皺眉道:“那你可抓錯人了,我是剛拜的師,師父他可不會管我。”
束安冷笑了聲:“如此,你既然沒用,我又何必留著你的命?!?p> 季曉曉這下驚恐了,“也不必如此,師父說不定還是……會管我的?!?p> “放心,你過馬上就能和你師父見面了。”
到了覺水,沈霽川便收到了信,說是要他明日帶著親王一起到城外的映柳水居換人,否則后果自負(fù)。
謝履忽然傳來消息,“教主,按照吩咐,我們暗中盯著束姑娘,的確發(fā)現(xiàn)她似乎進(jìn)了客棧后便與什么人打暗號。可惜接頭的人太狡猾,察覺到了不對,片刻便不見蹤影,不過我們的人已經(jīng)派人追上去了?!?p> 沈霽川眸色一冷,“現(xiàn)在就去見見她?!?p> 束惜花還沒來得及找到綠衣將消息給她,就又不見了她身影,正覺得奇怪,沈霽川忽然找了來,“束姑娘,可是在等什么人?”
束惜花心底閃過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沈教主,這是什么意思?憐月不太明白。”
沈霽川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爹束安真的死了嗎?”
束惜花心中一時(shí)打鼓,“是?!?p> “可是你口中那死去的爹,剛剛傳消息給我,是他抓走了季三。”
束惜花瞳孔驟然一縮,怎么可能,束安竟然是前朝余孽!那她豈不是,“這不可能!沈教主定然是弄錯了?!?p> 沈霽川只覺著‘束憐月’這些日子表面功夫演的極好,要不是他早有防備,說不定還真能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