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路西法一戰(zhàn),林澈可謂被打的體無完膚,當(dāng)然相比路西法的魂飛魄散,他還是要好很多。
等林澈蘇醒時已經(jīng)是周三的晚上。
“嘶~”
林澈掙扎著從病床上坐起,捂著頭迷迷糊糊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干干凈凈的醫(yī)院房,他躺在柔軟的病床上,身旁的床頭柜上有一封信,而他的腿邊則趴著喇叭哈子流一地的林小魚。
“我這是..”
林澈感覺頭有些疼痛,估計是和路西法一戰(zhàn)所留下的后遺癥。
林澈仔仔細細的看著林小魚的胖臉,鼻子上不知道是鼻涕還是眼淚的東西,似乎被風(fēng)吹干了一樣,一動不動的掛在那里,而嘴角邊的口水則斯拉斯拉的往下掉。
“哈,這家伙,也不知道是幾天沒去上學(xué)了?!绷殖喊蛋敌Φ馈?p> 不用說,林小魚肯定是借著要照顧她哥的名義不僅幫他請了假,還幫她自己也請了假。
“讓我看看這信里寫的什么?”林澈好奇的拿起床頭柜的信。
一打開信,便撲鼻而來的一股熟悉的臭雞蛋味。
“林小子,別說老頭子不厚道,醒了之后把下面那個符文按一下,記住,只按一下,你要多按了,你看我削不削你,落款人,李鬼?!?p> 林澈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封信,從這狗爬的字上看,這的確是老李頭的字。
“這老家伙搞什么鬼,那個黑布的事我還沒跟他算呢,又給我搞這出,逗我好玩呢?哎,老子還就不聽你的話,按死你個破符文!”
林澈對著那個符文吭哧吭哧的按了幾十個來回,直到右手發(fā)酸,這才罷休。
...
步行街36號房的地底下。
老李頭正熱火朝天的操弄著亂七八糟的藥劑,眼看就快到了關(guān)鍵時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一連串不帶停息的手機提示音在不大不小的地窖里顯得的格外響亮。
“咚轟!”
老李頭的不小心手底一滑,把材料稍微抖多了,整瓶藥劑直接爆炸,連帶著李老頭被炸成了黑頭怪。
“草!?。。 ?p> 一聲怒吼直接透過36號屋子的地板,筆直沖上天空。
“我踏馬扒了你的皮!??!”
老李頭拿起一把符文飛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地窖里竄出,隨后雙腳踩劍,飛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
醫(yī)院病房之中,小魚也被林澈夸張的動作吵醒,一蹦一跳的說要去找瞿主管。
“這丫頭,還真是沒個正形?!绷殖河行o奈的扶著額頭。
沒過多久,瞿主管便拉著林小魚的胖手,喜笑顏開的朝林澈走來。
“胖頭魚,過來?!绷殖喊欀伎粗中◆~。
“好嘞,哥!”林小魚一副不知大難臨頭的表情,開開心心的抱著糖果,一個跳躍撲到林澈身上。
“誰讓你去牽別人的手了?!”林澈兇巴巴的看著林小魚。
“可是..可是他有糖??!”林小魚義正言辭的回應(yīng)道。
林澈感覺心里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真尼瑪把你慣壞了,回去再教訓(xùn)你!”
說完,便把林小魚拉到一旁。
看到兩人聊完,瞿秋白便懷揣著笑臉看著林澈。
“瞿主管,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獎金的話,錢放這,你人就可以走了?!绷殖和瑯討汛еδ?,瞇著眼看著瞿秋白。
“呵呵,林兄弟,這獎金自然是有的,不過我主要是過來道歉的?!宾那锇滓步z毫不惱,依舊一副標準的假笑。
“哦?說說看?”林澈想看看這家伙到底想干嘛。
“啪嗒?!?p> 瞿秋白將一張白色的卡放在了林澈面前。
“這是?”
“呵呵,這里面有五千元錢,其中五百是您的比賽獎勵,剩余的四千五是我們競技場給您的補貼?!宾那锇仔χ卮鸬馈?p> 林澈眼前一亮,錢可是好東西?。?p> “哈哈哈,好說好說,都是兄弟,來,坐我旁邊,咱倆慢慢聊?!绷殖阂贿吀蓛衾鞯膶㈠X卡收起,一邊拍著病床示意瞿主管坐過來。
“呵呵,不必不必,我只是過來詢問一下當(dāng)時的具體情況,也就是走走程序的事?!宾闹鞴苷J真的看著林澈。
“哈哈哈,好說好說,瞿主管,你問吧,我一定詳實回答,不讓您難堪?!绷殖旱淖於奸_心的要咧到后腦勺。
瞿主管有些無語的看著林澈,不過還是維持著一副職業(yè)假笑,“林先生,請問當(dāng)時您是怎么逃脫銀色光柱的呢?”瞿主管認真的問道。
“你們沒看到嗎?我是被路西法扔出來的啊?”林澈二丈摸不著頭腦的看著瞿主管。
“呵呵,林先生別鬧了,眾所周知我們騎士兵團的鎮(zhèn)武之術(shù)是有鎖定之能的,哪怕您逃出了范圍,最后也依舊會被絞殺?!?p> “是嗎?會不會它突然失靈了?”
“...”
“那下一個問題,您知道路澤,也就是路西法身上的戾氣如何而來的嗎?”
“戾氣?不知道啊,我當(dāng)時也很懵呢?!?p> “...”
“那最后出現(xiàn)的那塊遮天蔽日的黑布又是什么呢?”
“黑布?什么黑布?我..我只知道舊時代有個叫呂布的武者?!?p> 問到這里,瞿主管的臉已經(jīng)黑的堪比鍋底,“特么的,說好的詳實回答呢?!一問三不知??人和人之間的友誼呢??”
瞿主管轉(zhuǎn)念一想,“算了,那塊黑布看起來來歷不小,就連秦老都大驚失色,我一小人物,就還是不招惹這位主子了。”
“那行,感謝您的配合,在下就告退了?!宾闹鞴艽蛩氵€是先走為妙。
“哎?不問了嗎?”林澈拉住轉(zhuǎn)身要走的瞿主管。
“您給的信息已經(jīng)足夠了,不用再詢問了?!宾闹鞴軌鹤⌒睦锪R娘的沖動,還是擺著一副職業(yè)假笑和藹的看著林澈。
“這樣啊,你要不要多留一會?一會一起吃饅頭?”林澈繼續(xù)追問。
“不要了不要了,我家里妻子快生了,我得趕緊回去,就先走了!”瞿主管趕緊掙脫開林澈的魔爪,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這家伙還真是敬業(yè),老婆都要生了還四處奔波?!绷殖汉苁切蕾p的看著瞿主管狼狽離去的背影。
...
醫(yī)院大門外,老李頭正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玩螞蟻。
只聽見后頭出現(xiàn)了開門聲。
老李頭正要轉(zhuǎn)頭看看是不是是那個小混蛋,一聲聲難聽的叫罵便撲面而來。
“要不是看你有背景,爺還不把你打的你爹都不認識你,把你吊起來,在你面前夜夜笙歌,氣死你,我就氣死你!再叫十來個大漢在你面前跳肚皮舞?。≡賽盒乃滥?!”瞿主管恨恨的捏起拳頭,一臉猙獰的邪笑臆想著。
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像看傻子的老李頭。
直到瞿主管走遠了老李頭這才回過神來,“這什么玩意,這醫(yī)院能住人嗎?這出來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老李頭一臉迷糊的摸著后腦勺。
“糟了!那個小混蛋不會也變成這樣了吧???”老李頭雙目一睜,立馬吭哧吭哧的跑了起來。
...
“嘭咚!”
老李頭霸氣的踹門而入,把林澈和林小魚都嚇了一跳。
老李頭直接竄到林澈身邊,像看國寶似的打量著林澈。
“我說,您老能把你那張臉離我遠點嘛,都特么快親上來了?!绷殖阂荒樝訔壍目粗侠铑^。
“呦呵,現(xiàn)在知道嫌棄老頭子我了,我那黑抹布救你命的時候你怎么不知道感恩一下老頭子我?”李老頭撇著嘴嘲諷道。
“黑抹布?真是你這黑抹布救了我?”林澈一臉驚奇的從口袋里掏出臭氣熏天的黑色抹布。
“你不記得?那算了,這東西也就一次性物品,不記得就算了?!崩侠铑^摳了摳鼻子,滿不在乎得說道。
“那..謝謝?”林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jīng)發(fā)覺這個天天在自家門口算命的老頭子很不一般,你見過一個正常人能從早睡到晚,然后爬起來喝口酒繼續(xù)睡的人嗎?
但是人家沒說,所以林澈也沒問,畢竟人家強不強,跟林澈多大沒關(guān)系,不過今天被這個老頭救了一手,林澈確實還是很感激的。
“哎,別特么用那副曖昧的眼神看著我,我都說了那是抵你酒錢的,免得你那天拿這事說我?!崩侠铑^吧唧吧唧嘴,在林澈床邊坐了下來。
“怎么樣,能走不,咱們回家?”老李頭看著林澈和林小魚溫柔的問道。
“哼哼,當(dāng)然能,就這點小傷,能傷的了我?”
“是嘛,也不知道是誰每天去拿糧食,最后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回來,然后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鬼哭狼嚎?!?p> “你又好到哪里去?。恳膊恢朗钦l天天叫囂著沒酒喝,然后臭不要臉的趴在我家門口要酒錢。”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洋洋灑灑的灑在了一老兩少的身上,看著眼前的已經(jīng)成長的小男孩和小女孩,老李頭啞然失笑,搖了搖頭便走出了房門。
“小林子,咱們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