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訓(xùn)練場,是包括操場在內(nèi)的一個巨大的運(yùn)動中心。健身設(shè)施齊全,甚至有些云白沒有見過的奇怪設(shè)備,這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哈哈哈。”董林來到這就精神起來,他自認(rèn)自己為向?qū)В瑸樵瓢字v解這里的設(shè)備。
“健身最快樂了,來來來,我?guī)??!?p> 董林拉著云白開始了健身活動,云白也沒有拒絕,他也想嘗試一下,畢竟有人帶嘛。
“我們先做熱身活動吧,先來引體向上?!?p> 這對于云白來說非常的簡單,他身為魔人,肉體天生就非常強(qiáng)大,即使沒怎么鍛煉,也是異常的強(qiáng)壯。
云白只是表面看起來比較瘦弱,實際上肉體力量驚人。
董林驚訝的看著云白,對方竟然毫無停頓的做了上百個引體向上。
“真沒看出來啊,學(xué)弟你有一手啊?!?p> “自律罷了?!?p> “自律的人真可怕呀,我就比較懶了,走,我們比賽俯臥撐去。”
兩個人進(jìn)行了一個小時的熱身運(yùn)動,在此期間,董林對云白贊不絕口,云白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與其交談。
“你們嘗試下天工吧?!崩钋偻蝗婚_口道。
“天工?那是什么。”董林竟然也不知道李琴所說,他在這里混跡了這么多年,從沒有聽說過天工為何物。
“據(jù)說是人王大人留下的圣物,非常適合煉體,本來屬于禁地,不對外開放,今天你們兩人是特例?!?p> 特例嗎?云白見董林激動的點頭,自己也沒有拒絕的必要,雖然是禁地,但已經(jīng)被允許進(jìn)入了吧。
他們來到了地下室,訓(xùn)練場同樣有著地下部分,但大多數(shù)都是禁區(qū),不會對外開放。
云白來到最底層,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座椅,座椅是由純白的石頭構(gòu)成,在陰暗的燈光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坐上去就好了,不會有危險的?!?p> “我先來?!倍旨拥恼f,他緩緩靠近圣物,先是跪地膜拜,然后起身又鞠躬,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李琴來到天工的旁邊,同樣行了大禮,然后來到了座椅的背后,在刻畫著什么。
“我可以勉強(qiáng)操控天工,當(dāng)你們坐上去時,我會不斷向其灌入魔力,以此來刺激你們的身體,當(dāng)你們撐不住時喊停就好了。”李琴解釋道。
董林坐在了座椅上,這時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兩個巨大的鎖鏈,將其身體牢牢的固定在上面。
“不用緊張,這是保護(hù)措施,那我就開始了?!?p> 云白看著這奇怪的煉體方式,不免有些緊張,他偷偷戴上了眼鏡,看到了董林的數(shù)據(jù)。
132,三十歲,人族,擁有巨人基因。
哎,這次還標(biāo)注了其他信息?
云白又將視角轉(zhuǎn)向了李琴,對方依然只是一串?dāng)?shù)字。
看來自己這位學(xué)長的魔法天賦一般啊。
李琴開始催動天工,云白通過眼鏡,可以看到他體內(nèi)的魔晶以可見的速度下降,顯然操控圣物很費(fèi)力。
白色座椅光芒大漲,籠罩在董林身上,董林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但從神態(tài)可以判斷出他異常享受。
“哈哈哈,爽,真爽啊,再來?!?p> 李琴將更多的魔晶注入其中,董林渾身肌肉膨脹,胸口劇烈的起伏,沒有在出聲。隨著時間的推移,董林雙眼瞪得通紅,忍不住大叫起來,但依然沒有喊停。
云白突然感覺眼前的一幕有些恐怖,他有些不想實驗這個天工了。
終于,在李琴用去二百魔晶后,董林終于堅持不住了,大聲喊停。
“我去,真刺激啊?!倍謴淖紊匣湓诘厣?,大口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他從慢慢爬起,走向云白道:“兄弟,到你了?!?p>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想嘗試天工了?!痹瓢走B忙搖手道,同時將眼鏡摘下。
“哎?不行,我都以身作則了,兄弟不能居于人后了,若是你不去,可別怪我動粗了。”
動粗?不對吧,這不是自愿的嗎。
云白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董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其拉扯著向前。
云白想要反抗,但對方那恐怖的力量將其牢牢控制住,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只能任由其擺布。
董林的力量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云白被董林抓起,狠狠的按在了座椅上,這時六條鎖鏈憑空出現(xiàn),牢牢捆住了云白的四肢與軀干。
“好緊,有些難受?!痹瓢装欀嫉?。
董林只是笑著拍了下云白的白毛,喊道:“準(zhǔn)備好了?!?p> 喂,我還沒有。
云白掙扎想說話,座椅上冒出無窮的白光將其籠罩,此時的他一句話也無法說出口,只感到全身上下撕裂般的疼痛。
他渾身肌肉顫抖著,想用力掙脫,卻被鎖鏈牢牢鎖靠在座椅上。
白光在加劇,痛感也以幾何倍的速度增長,汗水濕透了全身,胸口在發(fā)悶,呼吸逐漸困難了起來。
這哪是什么煉體,這明明就是酷刑。云白忍受不了這種異樣的疼痛,想要喊停,可是聲音卻始終無法傳出,就像被封鎖了一般。
“哦哦,學(xué)弟真強(qiáng)啊,忍受這種程度的痛苦都沒有喊出聲,看起來還游刃有余的樣子,琴姐,繼續(xù)加大力度。”
睜眼說瞎話吧,我哪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云白還沒來的及抱怨,疼痛便又如風(fēng)雨般襲來,身體就像是被放在熱水鍋里燉煮,又悶又疼,身體漸漸無力抵抗。
即便如此,白光依然暴漲,云白渾身開始抽搐,每一個細(xì)胞都發(fā)成絕望的喊叫,那種疼痛感,難以言表,萬蟲噬體,也不過如此。
云白的意識依舊清醒,他無法依靠疼痛昏厥,每一個神經(jīng)都如此清晰的傳達(dá)痛感,他在疼痛感中蘇醒,無法入眠。
云白此刻想到的,只有快速死去,不要在折磨我了,不要了。
他內(nèi)心開始懺悔,盡可能的回想自己曾經(jīng)犯過的錯誤,對不起別人的地方,無論事實是對是錯,他都只有不斷的道歉,似乎這樣就可以將他從痛苦中解脫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也無法出聲求饒,他只想求死,只有死才可以從痛苦中解脫。
身體早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五感除了觸覺,近乎全部被剝奪,只有無盡的疼痛,似是永恒。
寒冷、悶熱,一切觸覺都化為痛覺,沖擊著無助的靈魂。
突然,他再次感覺到了身體,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深處噴涌,爆發(fā)。
云白控制不了這股力量,這股力量似要反噬他,他無力反抗。
正當(dāng)要完全爆發(fā)時,神秘力量卻沒有征兆的散去,疼痛再次襲來。
不過這次,云白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