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弦躺在樹下,還在揉著肩膀,上面一個烏青掌印,怎么弄都散不了。
趙弦惹了兜袍人不快,讓他拂袖而去,可趙弦還是忘不了,他身上的各種色彩的。
按照估算,兜袍人所有屬性都在四十點左右,這已經(jīng)算是上上之資質(zhì)了。
可還有一項屬性,兜袍人居然達(dá)到了五十多點,那便是身法。
趙弦知道,人的極限,便是五十點,可他居然有超過五十點的屬性。
趙弦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天生便是如此,還是修煉所致。
他的境界,趙弦估算大概在凝氣,接近聚穴階段。
因為兩人相差太大,趙弦實在拿捏不準(zhǔn)。
練了一天,天色漸晚,趙弦是不敢回自己小屋了,便只能前往雜院,一來,看看小丫頭,二來也是為了找點吃的。
剛一到雜院,趙弦就感覺到氣氛很詭異,那些奴仆看見趙弦,如同看見瘟神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趙弦疑惑不已,卻也沒有多想。
進(jìn)了大通鋪,眾人也是逃也似的離開了,不一會兒,整個房間中空空如也,步非煙的身影也不見了。
趙弦暗叫糟糕,還以為步非煙命格發(fā)作了,轉(zhuǎn)身正要詢問,陳山走了進(jìn)來。
“趙兄弟,是在找非煙那丫頭嗎?我給她安排了一個小屋,這里環(huán)境不好,對傷勢不利。”陳山說道。
“是這樣嗎?那就多謝陳兄,我想去看看她?!壁w弦說道。
“趙兄弟這邊請?!?p> 陳山帶著趙弦來到后院,一間不大的廂房,步非煙正躺在床上。
她受傷太重,雖然服用了療傷藥,可她不像趙弦,有內(nèi)勁傍身,可以加快恢復(fù),三兩天是下不了地了。
兩人打開門走了進(jìn)來,還在床上的步非煙,掙扎著滾下床,就要往床底下鉆。
趙弦見了,趕緊上去將她扶住。
“丫頭,你干嘛呢?”
步非煙聞言回頭,臉上滿是驚恐,她顯然是害怕極了,看見趙弦,終于松了一口氣,眼淚汪汪的往下掉,一只手緊緊的抓住趙弦的衣袖。
趙弦看見步非煙如此模樣,知道這丫頭怕是留下陰影了,怪不得記憶里會變成大反派。
被這么虐待,想不變都難。
趙弦將步非煙抱回床上,摸著她的頭,安撫著她。
一旁陳山說道:“趙兄弟不用擔(dān)憂,雖然右手骨折了,可身上還算完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那猴子我已經(jīng)處理了,也算給兄弟出口氣?!?p> 趙弦看了陳山一眼,看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想著這些武修,對于人命的漠視,自然理解“處理”是什么意思。
“多謝陳師兄,以后就麻煩你多照顧這丫頭了?!壁w弦說道。
“好說,好說?!标惿綕M口答應(yīng)道。
“那你們聊,我還有些事情處理?!?p> 說著,陳山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屋子里只剩下趙弦和步非煙。
一邊安撫著受驚的丫頭,趙弦一邊思索著一些事情。
記憶里,這丫頭受盡折磨,最終被魔教吸納,學(xué)了噬魂大法,收納了眾多教眾,在中州殺人盈野,而后被各大宗門圍剿而死。
這是游戲固定的結(jié)局,可這是現(xiàn)實。
如果她改變軌跡,沒有加入魔教,那么還會出現(xiàn)同樣的浩劫嗎?
是她注定如此,還是會有人代替她,亦或者,浩劫便由此消失?
趙弦想要改變,或者影響她,他想看看到底結(jié)果如何。
因為這關(guān)系到趙弦自身的命運,自己的穿越,腦海中的系統(tǒng),還有這個世界。
自己是否只是一串代碼,還是真實存在的個體。
這些都是困擾趙弦的迷霧。
自己的命運又是否已經(jīng)被注定?
這一切,都將在步非煙身上得到驗證。
“丫頭,你想學(xué)武嗎?”趙弦看著步非煙,語氣輕柔的說道。
這個膽怯,害羞,受盡折磨的女孩兒抬起頭,和趙弦對視,她并不喜歡學(xué)武。
可她從他眼中看見了他希望她學(xué)。
于是她點了點頭。
“很好,你現(xiàn)在有傷,不適宜動彈,我給你這本劍法,你先熟悉,等你傷好了,我再教你?!壁w弦欣喜,從身上取出那本無名劍法,遞給了步非煙。
不知道這丫頭資質(zhì)怎么樣,趙弦便使用觀星術(shù)查看。
各項熟悉只在平常,最高不超過十五點,最低只有九點,這是一個正常七八歲孩子的屬性。
等到年歲漸長,最終會增加到十幾至二十點。
男孩略高,女孩略低。
雖然普通,可步非煙有一項屬性格外厲害。
便是悟性,達(dá)到了最高的十點,這可以讓她學(xué)習(xí)各種武學(xué),比別人更加快速。
趙弦自身悟性,也只有七點而已,已經(jīng)算是萬里挑一了。
這十點悟性,可以說是天縱奇才了,趙弦都有些嫉妒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步非煙若沒有一些過人之處,她如何能夠短短數(shù)年,逼得各大宗門聯(lián)手才能擊敗。
想到這里趙弦便釋然了,她本就是天才。
趙弦囑咐了步非煙幾句,讓她安心休息,便離開了房間。
臨走,她還戀戀不舍的抓著趙弦衣袖。
這個小丫頭似乎對趙弦有了一些依賴。
門外,陳山正百無聊賴的等著,看見趙弦出來,趕緊上前說道:“趙兄弟,你可出來了?!?p> “怎么,陳師兄等很久了嗎?”趙弦詫異,這陳山好像是故意等著自己。
“嗨,這事兒是我沒做好,今天想請兄弟吃頓飯,算是賠罪,就在祁連城里的醉仙樓,不知道兄弟肯不肯賞光。”陳山說道。
雖然兩人稱兄道弟,可趙弦知道是逢場做戲,不過這家伙在這山上多年,總歸要比趙弦了解,套套近乎,也不無不可。
“好啊,陳師兄盛情,小弟就卻之不恭了?!?p> 見趙弦答應(yīng),陳山哈哈笑道:“好說,今天兄弟隨便玩兒,都算在我身上。”
說著,便帶著趙弦,往祁連山而去。
走在后面,趙弦忍不住用觀星術(shù)查看陳山。
趙弦雙眼一凝,這家伙,居然深藏不露。
而走在前面的陳山,則打了個冷顫,感覺有股不自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