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就那么看著他的身影離開,冷艷的容顏上神色復(fù)雜。
也不知是誰剛才說,要做給她看。
街道對面高樓林立,路邊偌大的梧桐樹蔭下,人來人往,多數(shù)人都是上班族,行色匆匆,唯獨她坐在那輪椅上,巍然不動。
她仿佛就像是一個孤獨的,睥睨著所有人的大佬,再加上她身上彌漫著的冷漠的氣息,所以一時之間根本不敢讓人靠近,僅可遠瞻。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知道,這一刻的她此刻多么無助。
是的,說出這個詞語,她自己都想嘲諷她。
沒有出事前的她行事果斷,會開車,能好好工作,照顧好自己的生活起居,做事風格從來不托泥帶水,效率第一。
可如今,她卻如同一個廢人那般坐在這個輪椅上,連個臺階都下不來。
那種落差,那種油然而生的挫敗感,不可控制的席卷著她。
但也只有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識到,她是不可能會脫離群眾的,不可能一個人完成所有事情。
她,也是需要幫助的。
就在她調(diào)整好情緒,準備嘗試叫一個來往的人幫自己下樓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的帕薩特駛?cè)肓怂囊暰€。
車子就在樓下靠著路邊停了下來,隨后車門打開,一抹修長的身影叼著根煙下來了。
他輕吐了口煙圈,望著臺階上的女子微瞇了下眸子,隨后沖著她走了過去。
顧言視線微微凝住。
她看著他一步步走了上來。
她嗓子間滑動了下,表情上卻看不出什么情緒,她淡漠道:“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走了么?”
他沒說話,顧言又冷淡道:
“你別以為我沒了你就不行,我是不會同意你來當——啊……!”
話還不等她說完,他直接俯身將她從輪椅上打橫抱起。
“廢話真多?!?p> 他叼著煙含糊的說了句,絲毫不給她什么心理準備的機會。
顧言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就被他從輪椅上打橫抱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死死抓住,整個人腦袋里都有些空白。
她像是有些不安那般的呼吸紊亂著,摟著他脖子的手,將他白色襯衫上的后脖領(lǐng)子都拉扯出了一片褶皺。
身后高聳的寫字樓矗立著,他就那么簡單的穿著一件黑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衫,懷里抱著一個長發(fā)女子,在日暮下,一步步走下了臺階。
他看起來身板略微單薄,可抱起她的時候,卻似不費吹灰之力,修韌的手臂蓄著強而有勁的力量。
她扎起的長發(fā)在不知何時松散了下來,長發(fā)瞬間如瀑般傾瀉而下,微微晃動,撥動著暮色的柔光。
這一刻,時間都似乎放慢了,變得冗長。
到了車門前,他單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拉開車門,小心的將她放在副駕駛。
“等著?!?p> 他蹦出兩個字后,指尖夾著根煙再次返回了,要去將她的輪椅給拎下來。
而顧言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
雖然他這個人看起來言語輕佻,模樣也透著一股痞,但他剛剛抱她下來的時候,動作看似親密,可她卻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指尖沒有觸到她的身體。
那是非常禮貌的紳士手。
并且,全程他都沒有觸碰到她腿部受傷嚴重的地方,完美的避開,仿佛他對她的傷勢很了解。
想到這,顧言不由得想起來護士說過,之前是一個男子將她送來的醫(yī)院。
而那人……是誰?
[九哥:今天是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100周年!祝福我們的祖國母親!這不是一個和平的年代,而是我們生在一個強大的,可以給予我們安全的國家!感恩祖國,感謝黨!望后生踵事增華,不負先輩為我們篳路藍縷,披荊斬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