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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jīng)山海

第五十九章 御奴血脈

幾經(jīng)山海 言千道 3483 2021-07-18 12:04:41

  寅天乾無比自卑的話一出口,婉花語便大笑起來,“鵝鵝鵝鵝鵝,你長的不怎么樣,但我越發(fā)喜歡你了?!闭f著,就開始粗重的喘息,沒有握釵的手也摸向裙下,“若是你們兩個一起填滿我,我怕是要爽到飛起來,哈,想想都刺激?!?p>  嚴千道見婉花語不顧形象地挑逗,頓感惡寒,慌忙裹起長袍,重新執(zhí)劍站定。

  倒是寅天乾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指著她手中鳳釵道,“那發(fā)釵應(yīng)該是一件不俗的寶貝吧,它莫非能制造魂力結(jié)界?”

  婉花語便緩下手中動作,醉眼迷離地笑道,“鳳玨亭鎮(zhèn)閣之寶,自然不凡,放眼黃泉各界,也尋不出百件。”

  寅天乾也跟著笑起來,只是笑中帶著苦澀,“婉香姑娘好氣魄,這等寶物也能隨口承認,當(dāng)真是不怕別人搶啊?!?p>  “怕什么?就像嚴公子說的,放眼整個天云,有誰是我的對手?”

  寅天乾微微皺眉,意識到什么,又一次問道,“那它也能像鳳玨亭的囚天大陣一樣屏蔽天道監(jiān)看么?”

  婉花語神色一凜,低聲問,“你為什么這么問?”

  寅天乾苦笑著,在兩人身上徘徊了幾眼,“展開吧,這樣說話太麻煩?!?p>  隨著屋內(nèi)紫光一閃,寅天乾便拉著嚴千道,一同被突然出現(xiàn)的紫色氣泡吞入。

  床榻上空間有限,嚴千道避無可避,只好乖乖就范,只是持劍的姿勢更具攻擊性了。

  寅天乾便拍拍他的腳背,輕咳兩聲,“好了,既然能好好說話了,那咱們?nèi)齻€同病相憐的人就把話敞開說吧。怎么到這個世界的,怎么卷入這件事的,還有心里的想法?”

  隨著寅天乾的話語,二人同時安靜下來,稍一思索后,又同時大驚失色,“等等?你說他/她也是……?”

  “那就從我開始吧,”寅天乾很滿意他們現(xiàn)在的表情,畢竟相會就該富有戲劇性,“我是被雷劈死的,來這里以后無依無靠,倒是不小心和九黎兒定了終身,如今……”

  “等等,你說他也是……,”婉花語打斷了寅天乾的話,臉上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想問啊,”嚴千道同時開口,“你這么了解她,她還救過你,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不要吵——,”寅天乾喝止二人,又痛苦地咳嗦了幾聲,放低音量說道,“有話慢慢說,一點點說,要不一會兒又吵起來了?!?p>  婉花語輕笑,就近尋個椅子坐下,重新恢復(fù)了魅力四射的模樣,“那我先說了?”

  “好啊,女士優(yōu)先?!眹狼У离S即收起魚淵劍。

  “嗯,若是不提,我都快忘了。我上一世,是被人奸(花蟹)殺的。到了這邊,就進了鳳玨亭,如今也快二百年了。按理來說,你們都該喊我一聲姐姐?!?p>  二人都知婉花語生性不羈,此時聽到她毫無遮掩地說出自己的經(jīng)歷,不免表情失控。

  “確實該叫一聲姐姐,”寅天乾慌忙接住婉花語的話頭,生怕嚴千道說出不中聽的話,“婉香姐姐,女大二百是需要送江山的,你現(xiàn)在還需努力啊?!?p>  婉花語笑笑,隨口答道,“小弟弟,那你先從了姐姐,我們一起打江山啊?!?p>  寅天乾苦笑著擺手,“多謝好意,我已經(jīng)有黎兒了?!?p>  “哼,無趣,”婉花語拋過一個幽怨綿綿的媚眼,“哦,對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名做婉花語了,婉香的名字不要再提?!?p>  “婉香,梨花戲雨,婉花語,好名字?!币烨p嘆。

  “那你呢?”婉花語轉(zhuǎn)向嚴千道,目光似帶著鉤兒,“嚴千道小弟弟?”

  “我——?按理來說,我沒有死啊。坐著車,進了一片霧,就到這里來了?!?p>  “這不可能!”婉花語斬釘截鐵道,“活人是不可能到這里來的!”

  寅天乾示意婉花語不要急,轉(zhuǎn)頭問道,“坐著車來的,那車應(yīng)該也來了吧?”

  “車?”嚴千道有些失神,恍惚回想起二十多人被天道追殺的情景,嘆氣道,“沒有,來的只有我?!?p>  “那就對了,”寅天乾艱難地挪動身子,靠到床邊,和另外兩人形成了個還算規(guī)矩的三角形,“你坐著車,進了霧,然后就死了,只是你沒注意到而已。所以人來了,車沒來,僅此而已?!?p>  “可是,知道這些東西有什么意義嗎?”嚴千道還是不解。

  “當(dāng)然了!”寅天乾仿佛看傻子一般看著嚴千道,“當(dāng)然有意義了!我們都死過一次,這是第二世啊。既然是第二世,為什么就不能活的明白一點呢?”他的目光在二人臉上徘徊幾輪,又指了指天棚,繼續(xù)說道,“你、我、她,或許都是它搜集來的蟲子,我們盲目的斗來斗去有意義嗎?”

  寅天乾說的很直白,也很透徹。一個人,身處黃泉,無論有多強,終歸是天道監(jiān)視下的螻蟻,與其相互之間斗來斗去,何不聯(lián)合起來做些有意義的大事。即便是存在利益沖突,也可以坐下來慢慢談,畢竟大家都有著共同的終極敵人——天道。

  二人聞言,沉默了一陣兒,似乎并不是特別贊同。

  嚴千道像寅天乾一般靠在床邊,雙臂環(huán)抱,顯得有些失落,“說真的,我來了快十七年了,都快忘了自己原來的身份。如今有了掛記,更不在乎前世之類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只想救回師父,然后外出闖蕩?!彼f著,瞥了婉花語一眼,似乎在暗示什么。

  可婉花語裝作沒看見,饒有興致地盯著寅天乾,“你呢?”

  “我?”寅天乾望著天花板長嘆口氣,眼神也變得飄忽起來,“我本以為能救出黎兒,帶著她離開這里。沒想到那個嚴蒙宇連天道化身都擊敗?,F(xiàn)在我的腦子很亂,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所以呢?”婉花語輕柔地問,“放棄了?”

  “放棄?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辦法,我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太沒用、太渺小,什么都做不了?!?p>  “所以你放棄了?”

  寅天乾瞥了一眼婉花語,不明白她為什么追著問,“沒有,當(dāng)然沒有,哪怕是死,我也要濺嚴蒙宇一身血!”

  “呵呵呵,還好你沒有放棄,”婉花語突然眼眸閃爍,“否則我這一趟就白來了?!?p>  寅天乾皺眉,“你想說什么?”

  婉花語便得意道,“應(yīng)九韻兒姑娘的請求,曼珠沙華姐姐派我前來助你?!?p>  “你是說,姐姐知道黎兒的事了?那她為什么還不來,她……”寅天乾激動地說著,突然想起了什么,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慌忙住了嘴。

  婉花語身體微微后仰,將兩條光潔的長腿疊到了一起,“你不會不知道吧,九韻兒受到了牽絲情的影響,魂力全失。出神入化的境界,一朝盡毀,她居然沒跟你提?”

  寅天乾一時有些懵,他恍惚想起離開接印村時,九黎兒曾說過此事。沒想到此刻姐姐修為盡毀,妹妹深陷禁錮,而他自己也重傷難支。不由自主地,又劇烈咳嗽起來。

  嚴千道看著寅天乾痛苦的樣子,嘴角微微下斜,可表情轉(zhuǎn)瞬即逝,轉(zhuǎn)向婉花語道,“若我沒記錯,婉香……花……花語,”嚴千道被婉花語俏生生地瞪了一眼,慌忙改口,重新說道,“姑娘是大成境界,不過功法獨特,足以威脅到我?guī)煾?,可四公子嚴蒙宇以王者姿態(tài)出現(xiàn)時,境界高達出神入化巔峰,你難道還有辦法擊敗他嗎?不會是用我的師父去要挾他吧?!?p>  婉花語輕嘆,點了點頭,“確實,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機巧沒什么價值。不過,”她突然指了一下寅天乾,“他還好好地坐在這里,就說明我們還有機會。”

  床榻上的二人同時投去疑惑的目光,婉花語便擺弄著手中的鳳釵,娓娓道來。

  “事情,要從嚴蒙宇的血脈說起。他覺醒的是仙侶血脈,傳說中的王者血脈。嚴氏族里關(guān)于它的傳說大概也遺失得差不多了,不過鳳玨亭還能找到些許記載。它最初的名字叫做‘御奴血脈’,約七千八百年前出現(xiàn)在完顏氏的一支旁系里……”

  “等等!你說完顏氏?”嚴千道倒吸一口涼氣,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難道不知道?嚴氏的本家是雖然也叫顏氏,但遭遇大難之前,真正的姓氏是完顏!”

  嚴千道忽然有些懵,感覺自己就像當(dāng)年的喬峰,“你繼續(xù),我現(xiàn)在腦子有點亂,不用管我?!?p>  婉花語便嘲笑他一聲,繼續(xù)說道,“這種血脈很強大,也很邪惡,它能通過體液交換,強制奴役對方。起初,大家還沒有意識到它異于南疆奴隸契的地方,直到有一個女性血脈覺醒者通過強制奴役,暗中控制了南澹大陸西部的眾多強者,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血脈的恐怖之處?!?p>  “體液交換,女性覺醒者,強制奴役?”寅天乾沉吟著,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婉花語,有些懼怕地咽著口水。從他現(xiàn)在的角度看過去,婉花語的姿勢確實讓人垂涎欲滴。不過正是如此,才讓他越發(fā)覺得,婉花語在進行自我介紹。

  婉花語白了他一眼,奶兇奶兇地威脅道,“再廢話,我現(xiàn)在就睡了你!”

  嚴千道聞言,下意識捂住自己小腹,寅天乾也經(jīng)不住往后挪了挪身子。

  婉花語便冷哼著繼續(xù)說道,“南疆的奴隸契需要儀式、信物,同時還需要雙方心甘情愿。但御奴血脈很強大,根本無視以上規(guī)則。只要血脈覺醒者愿意,那對方就會被強制奴役。正因如此,完顏氏在那名女子的帶領(lǐng)下,獲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繁榮??珊髞?,那女子突然消失,完顏氏也因此群龍無首,遭遇到各方勢力的猛烈報復(fù),幾近滅族。

  “不過幾百年后,御奴血脈再次出現(xiàn),又一次將完顏氏推上頂峰。從那以后,完顏氏開始有意控制血脈覺醒者的行為,避免為氏族帶來太大的殃災(zāi)。而御奴血脈也因此穩(wěn)定下來,平均每百年,就會覺醒一人,只不過受限于‘不可殃及氏族’的祖訓(xùn),覺醒者很難熬過血脈帶來的詛咒,大都死在二十五歲前?!?p>  “詛咒?什么詛咒?”寅天乾稍微支起身子,表情十分嚴肅。

  婉花語轉(zhuǎn)向他,表情無比認真,“御奴血脈就像一只恐怖的野獸,它不僅能夠奴役他人,還會逼迫覺醒者主動襲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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