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無字書
“對,對,就是這本,可是上面明明什么都沒有呀?也不知道師傅什么意思?!鄙ㄈ豢粗矍暗臒o字天書,他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白姣姣把面前這本看起來平淡無奇,卻又高深莫測的神書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怎么著的也沒看出一朵花來。
她拿在頭頂看了看,又放在腳下看了看,又跪在書面前翻了翻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不禁有些氣惱,努力在腦海里回想那些武俠小說里面碰見神書都是怎么樣的,但是再怎么樣,也沒有這樣的呀,這不是作弄她嘛。
她氣憤的坐在地上,大殿里又黑,唯獨就那天書發(fā)出微弱的暗光,她看著天書,心想,要是再不出現(xiàn)字,就干脆燒了它算了。
誰知道她腦海里的念頭只是想想而已,下一刻,她感覺手指一陣刺痛,溫潤的液體立馬冒了出來,彎彎曲曲像有生命一樣流到天書的正中間。
這時她再打開書本,已經(jīng)發(fā)出耀眼的光芒,足以照亮整個大殿。
只見天書上面寫著:云彩身邊過,留住需成仁。
她有點迷惑,過了幾分鐘,天書竟然自行消失了。
她翻來覆去的把這幾個字印在腦海里,可是就是不知道這到底什么意思,又不說個簡單一點的,非要她去猜。
本來她現(xiàn)在想回家,可是太晚了,兩人只好在寺廟里簡單睡了下來。
可是第二日詭異的事情出現(xiàn)了,兩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柳大娘的家,昨天晚上的事好像一場夢境一樣,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皎然,昨天晚上我們有沒有上山?”
僧皎然疑惑的看著白姣姣,但是還是老實的回答了,“沒有,昨天晚上很早我就睡了?!?p> 白姣姣忽然感到渾身一陣寒意,如果昨天晚上不是眼前的僧皎然陪她去的后山,那去后山的是誰,可是她明明記得她昨天晚上去了后山呀。
而且昨天晚上手還被劃破了,她把手掌打開,卻是完好無損,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這讓她都有點恍惚了,也許她自己真的是在做夢。
“今天阿姐要去城里辦事,你們在家把地照顧好,阿姐晚點回回來的?!?p> 她讓幾個孩子今天把家里照顧好,她答應(yīng)老鴇子今天要去怡春院。
隨后她找到張屠夫,借著她的牛車快速的進(jìn)入城里,到了城門口,她便讓張屠夫回去了,畢竟她去的地方也不光彩,村里人知道也不好。
她跳下車后急急忙忙的往怡春院走去,但是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有點被嚇到了。
上次來的時候這怡春樓還是鴉雀無聲呢,今天居然門庭若市了。
門口的精瘦男子一看到她來就急忙的往里面走。
“那丫頭來了,那丫頭來了?!?p> 老鴇子聽到后趕忙出門查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那丫頭來了。
“快,快,快,姑娘們都在等著呢。”
老鴇子拉著她的手就使勁往里面沖,直到把她帶到一個小單間,里面站著四五個年輕貌美的姑娘。
“你快教教她們!姑奶奶,快點,時間要來不及了?!?p> 老鴇子急的汗都要出來了。
她思慮了一下,讓老鴇子找個會寫字的姑娘,沒想到左邊第二個穿綠色衣衫的姑娘說她會。
白姣姣讓她過來,讓她寫了好幾首歌詞,分給每個姑娘。
她想著,有四五首不同意境的戲腔歌曲,應(yīng)該能俘虜這些文人騷客的心了。
在這簡陋的小隔間里,她也是拼了,在最短的時間連唱了三首戲腔歌曲。
時間匆忙,等她唱完了后,幾個姑娘已經(jīng)被魚貫帶出了。她也跟在后面看熱鬧。
原來,老鴇子為了給讓春風(fēng)得意樓有危機(jī)感,昨天夜里就已經(jīng)把消息散播出去了,她不禁搖頭,這老板,真的是太急切了,就這聽過一次的功夫,她們能不能記住歌詞,她都有點懷疑。
可是接下來青樓姑娘們的表現(xiàn)卻是讓她啪啪打臉。
一曲黃泉路上奈何橋旁
嘆情緣未了
一言泣三聲石畔孟婆湯前
恨夙愿未盡
她身邊一位年輕公子正在喃喃自語,癡癡的看著臺上某一位姑娘。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個圓臉俏皮可愛的姑娘,正是那著綠衫的姑娘。
她淺淺低吟,確是一字不漏,帶著一腔深情,望向臺下的公子。
一曲辭九門回憶,口中唱的是曲,心中確是無限哀愁。
過幾日,她便要接客了。
白姣姣在臺下敏銳地捕捉了兩人之間暗暗的情愫涌動。
“好一個換過一折又重頭,只道最是人間不能留?!?p> 王公子忍不住拍手叫好,他一直閉著眼睛,暗暗欣賞,等待一曲中了,他才忍不住喝彩。
“賞銀五十兩?!?p> 老鴇子大喜,“謝謝王公子,謝謝公子?!?p> 而其他男人也是如癡如醉看著臺上的姑娘,恨不得立馬拉下來攬在懷里一親芳澤。
王公子眼神眼神迷離,那唱曲的姑娘,那一低頭的嬌羞,叫他心頭涌動。
而在白姣姣旁邊的公子卻神色暗淡,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出彩,還被富家公子看上了。
他要解救她,就更難了。
突然,白姣姣的手被人拉住了,她大驚,剛要大聲喊叫,抬頭卻發(fā)現(xiàn)就是她身邊的男子!
“小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男子的眼中只有懇求,沒有惡意。
她忍不住心軟了,隨著他的腳步走到門外。
“姑娘,為何唱曲的一定是她?為什么不能選別人?”
他的言語中充滿了痛苦質(zhì)問。
她一時間竟然呆了,自己好像做錯什么事了,她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我聽仙兒說過你了,她說媽媽都很忌憚你,可是你為什么要讓我的仙兒唱曲?”
“你知不知道我馬上就要籌夠銀子可以贖她了,可是你居然讓她去唱曲,讓她身價暴漲,你讓我怎么辦?”
男子痛苦地用雙手用力搖晃她的身子,絲毫沒考慮眼前的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
白姣姣愣在那里,可是通過男子的只言片語,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可能無意間拆散了一對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