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我們還是快點通知警方,讓他們趕緊解救名頃老師吧!”
紅葉輕搖真一的左臂,語氣急切地說道:
“名頃老師被囚禁在地下室將近一天了,而且頭部也遭受過重擊。如果沒有得到及時治療,說不定會有危險?!?p> 真一剛想掏出手機聯(lián)系綾小路警部補,但轉念一想,眼前不正有一個京都府警最高長官在嗎?于是他當即吩咐守在門口的老管家去喊堂兄藤原業(yè)平過來。
此時,阿知波皋月忽然站起身,她臉色蒼白如紙,紅腫無神的雙眼也顯示出內(nèi)心極度的悲痛,但她說話的語氣卻很堅定:
“名頃會長在地下室內(nèi)并無大礙,紅葉小姐請放心。我對不起名頃會長,一切的錯誤也都是我犯下的,我不敢祈求他的原諒,但我會在牢獄中懺悔我的罪過。同時,我會遵守約定解散皋月會,并永遠退出歌牌界?!?p> “?。 奔t葉發(fā)出了一聲驚呼,隨后她望著似乎已經(jīng)下定決心的阿知波皋月,欲言又止。
紅葉畢竟心地善良,在得知名頃老師安然無恙時,她心中對阿知波夫妻的恨意便已經(jīng)基本消解。此時見阿知波皋月誠心悔過,又想起她是自己老師的初戀,她那顆純凈無瑕的心便難免又軟化了幾分。
于是她從真一身后走出,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語氣認真地說道:
“皋月女士,你沒必要解散皋月會與結束歌牌生涯的,名頃老師的本意并非如此?!?p> 阿知波皋月卻斬釘截鐵地說道:
“昨天晚上我私下里輸給了名頃會長,剛才我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輸給了紅葉小姐你。無論于公于私,我都該遵守諾言,放棄歌牌與皋月會?!?p> “可是…”紅葉的俏臉上閃過一抹焦灼,隨后她語氣急促地說道:
“剛才應該是皋月女士贏才對,最后的命運戰(zhàn)我本來是搶不到那枚歌牌的。”
阿知波皋月慘白的臉上展露出一絲笑意,她柔聲說道:
“紅葉小姐也不要過分貶低自己,你的歌牌實力已經(jīng)跟我很接近了,贏下我本就是你的高超技藝的體現(xiàn)。我相信不超過一年,你就將會是女王的有力競爭者?!?p> “那還請皋月女士不要退出歌牌界,再等我一年,我們正大光明地對決一場好不好?”
紅葉表情期盼地望向阿知波皋月,隨后用篤定的語氣說道:
“名頃老師肯定也會和我有一樣的心愿,他也不會希望皋月女士因此而告別歌牌?!?p> 凝視著身前面露希冀之色的美貌少女,又想起昨天夜里被擊倒在地卻仍在不停嘟囔著“我的心愿”的名頃,阿知波皋月的心頭瞬間涌上了一股包含著愧疚、懊悔與感動的復雜情緒,她不禁喃喃自語道:
“這是名頃的心愿嗎?”
一絲微笑掠過她的唇間,她的臉上也恢復了幾分血色。
最后,仿佛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一般,她語氣稍顯輕松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將一切交給名頃會長來定奪吧,他若是愿意原諒我,我便繼續(xù)玩歌牌?!?p> 不久后,業(yè)平堂兄到來,真一將事件的經(jīng)過簡要地敘述了一遍,然后稱阿知波夫妻愿意自首。
藤原業(yè)平果斷調(diào)遣警員前往阿知波家中的地下室,成功解救了被束縛得動彈不得的名頃老師。
手機中很快便傳來了負責此事的刑警的報告:
“名頃鹿雄神志清醒,沒有生命危險,已經(jīng)在送往醫(yī)院的途中。”
休息室內(nèi)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紅葉更是興奮地撲入了真一的懷中,俏美的臉蛋上還掛著幾滴喜悅的淚水,她笑逐顏開地說道:
“太好了,名頃老師平安無事!”
真一溫柔地替她拭去幾滴珠淚,心中也欣喜地感慨道:
是啊,案件成功解決,卻并未釀成悲劇,真是最美好的結局了!今晚總算可以輕松愉快地享受宴會了。
真的是這樣子的嗎?
此刻,靜謐的黑夜之中,藤原別墅燈火通明觥籌交錯。然而就在這明亮如白晝的別墅內(nèi)部,似乎也潛藏著幾抹常人不易察覺的陰影…
約半個小時后,京都府警本部的刑警趕到,悄無聲息地帶走了阿知波夫妻,沒有驚動別墅內(nèi)的其他客人。
真一與紅葉也收拾心情,下樓參加伯父的生日宴會。
大廳內(nèi)氣氛熱烈,人頭攢動,真一再三觀察,卻不見伯父與父親的身影。
在一個拐角處,真一卻發(fā)現(xiàn)了正自飲自酌的藤原朝康。
“你的未婚妻呢?怎么自己躲在這里喝悶酒?”真一攜紅葉坐在了他的身旁。
藤原朝康抬眼一望,臉上明顯有幾分醉意,他嘻笑著說道:
“原來是小叔啊。也對,除了你也沒人會在意我這個廢材。茉利還在二樓客房睡大覺呢,還是她明智,知道提前躲避這種無趣的宴會?!?p> 真一見他言辭過火表情迷糊,便制止了他繼續(xù)飲酒。
而藤原朝康則要求真一陪他到美術展覽館散心,來避開這場枯燥的宴會。
正當真一等三人踏上二樓的最后一級樓梯時,一道夾雜著驚喜的爽朗嗓音從他們側前方傳來:
“你是大岡選手嗎?”
真一扭頭一瞥,原來是之前與他一起在樓梯上觀看歌牌比賽的棕衣少年。
棕衣少年直奔紅葉而去,熱情地撲到了紅葉的身旁,語氣激動地說道:
“果然是大岡選手!”
紅葉卻被驚嚇得不輕,她連忙朝真一方向退縮了一步,與棕衣少年拉開了距離。
棕衣少年卻恍若未見,繼續(xù)上前用熱切欣喜的口吻說道:
“大岡選手,你能教我玩歌牌嗎?”
此時,真一另一邊的藤原朝康勃然變色,他朝棕衣少年用力揮出了一拳,并狠狠地怒吼道:
“你這小子,快離我嬸嬸遠一點!”
真一趕忙阻止道:“等一等,朝康,她是個女孩子!”
但藤原朝康醉后反應遲鈍,想收手已來不及。
棕衣少年迅捷地避開了他的攻擊,退后一步,面露微笑地說道:
“抱歉,我忘記了做自我介紹,我叫世良真純,確實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孩?!?p> 說話間,她的小虎牙在嘴角處若隱若現(xiàn),使她那英氣勃勃的面龐上增添了一絲別樣的俏皮可愛。
無恙掛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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