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黎明的曙光
“為什么會取銀色子彈這么一個名字呢?”真一困惑不解地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背嗑旣悡u了搖頭,隨后深入淺出地講述道:
“不過,在歐洲民間傳說中,銀色子彈往往被描繪成針對狼人、吸血鬼等超自然怪物的特效武器。后來它也被引申為具有極端有效性的解決方法,又被作為殺手锏與最強殺招的代稱?!?p> “銀色子彈,怪物,最強殺招么?”真一反反覆覆地嘀咕道。
“其實…”注意到真一的手機震動起來,赤井瑪麗話說到一半又吞回到了肚子里。
真一迫不及待地掏出了手機,喜笑顏開地讀出了業(yè)平堂兄郵件的內(nèi)容:
“京都府警已經(jīng)搗毀黑衣組織主據(jù)點,繳獲大量非法物資與組織機密文件,還發(fā)現(xiàn)了京都府內(nèi)組織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但很可惜沒有抓獲貝爾摩德與組織京都分部的負(fù)責(zé)人。”
真一長長地舒了口氣,內(nèi)心中一股歡快的情緒洶涌起來,臉上也綻放出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
“阿姨,這次我們算是大獲全勝了。組織京都分部主據(jù)點的覆滅意味著你和世良也可以安心留在京都府了?!闭嬉粠е灿朴频目跉庹f道。
赤井瑪麗也松了口氣,原本嚴(yán)肅冷淡的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欣然的笑意,她真心誠意地說道:
“今天的勝利全靠你的運籌帷幄,國中生。啊不,軍師先生…”
似乎有意猶未盡之處,她眺望著遠(yuǎn)方從沉重黑夜中漸漸顯出的黎明,心中一字一句地感謝道:
謝謝你,未來的銀色子彈先生。
“阿姨?!闭嬉恢鲃哟蚱屏顺聊H有些扭捏地說道:
“你可以教我一些武術(shù)的招式嗎?”
赤井瑪麗愕然轉(zhuǎn)身,見真一表情誠懇態(tài)度認(rèn)真,她語氣稍顯柔和地說道:
“當(dāng)然可以了?!?p> 此時,真一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果斷接聽了電話,父親那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話語聲從中傳來:
“真一,黑衣組織發(fā)來了和談的協(xié)議,他們答應(yīng)以后不再針對藤原、大岡以及鈴木家族成員,而且還承諾放棄京都分部。你覺得這個條件怎么樣?”
“組織的反應(yīng)倒是蠻快的。”真一嘀咕了一句,接著有條有理地分析道:
“黑衣組織京都分部的主據(jù)點已經(jīng)被攻破,剩下的分據(jù)點也即將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他們意識到京都分部保不住了,所以干脆將其作為議和的條件,以示慷慨。所以,他們真正列出的條件就只有空口無憑的第一條,我認(rèn)為,父親不妨再稍稍提高一點要價,但也不可以太過逼迫這些亡命之徒?!?p> 藤原道良不置可否地應(yīng)了一聲。
“壯士斷腕么?”掛斷電話后,真一自言自語道。
他的精神當(dāng)即振奮起來,因為至少自己與紅葉的家人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
此刻,黎明的曙光刺破了夜幕的籠罩,東方現(xiàn)出了一片柔和的淺紫色和魚肚白。
赤井瑪麗與真一靜靜地凝視著這朦朧微明的晨光,心中感受著光明消解黑暗過程的不易,也為這次行動劃上圓滿的句號而感到由衷的喜悅。
……
半個小時后,揉著惺忪睡眼的藤原朝康驚聞自己的未婚妻竟是他人假扮,他震驚地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置信。
恍然回過神后,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心急如焚地向真一詢問道:
“那我的茉利呢?我的茉利在哪呢?”
真一摩挲著下巴,聚精會神地思索了一陣,然后不疾不徐地分析道:
“貝爾摩德前兩天還得潛入藤原別墅藏匿手槍,而朝康是昨日凌晨乘坐飛機到的靜岡,之后又匆忙趕回京都,那么她大概率就是在京都換的身份吧?”
接著,真一向藤原朝康試探著詢問道:
“朝康,你和出波茉利在到達京都之后,有分開行動過嗎?”
藤原朝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就只在車站附近短暫分開了不到十分鐘啊?!?p> “那就對了?!闭嬉灰慌氖终疲纱嗬涞叵铝私Y(jié)論:
“你的茉利肯定還在京都,只要拜托業(yè)平堂兄,很快就會找到的。”
俊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藏不住的擔(dān)憂,藤原朝康哭喪著臉說道:
“我的茉利不會出事吧?”
“應(yīng)該不會…吧?!?p> 盡管清楚貝爾摩德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殺手,但真一心中卻還是對她存著一種莫名的信心。
不久后,綾小路警部補便打來電話,通知真一在上京區(qū)的一家醫(yī)院發(fā)現(xiàn)了出波茉利。雖然她此時仍處于昏迷狀態(tài),但卻沒有絲毫危險。
藤原朝康頓時熱淚盈眶喜出望外,他那涕泗滂沱的模樣讓真一有些不忍直視。
等他止住了哭泣,真一耐著性子說道:
“朝康以后就在家住下吧,照貝爾摩德的話來看,她已經(jīng)在米國盯上你們很久了。而且…”
真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連假扮出波茉利的貝爾摩德都看穿了你的本質(zhì)。答應(yīng)我,以后就不要當(dāng)舔狗了,好嗎?”
“什么是舔狗?”藤原朝康疑惑不解地問道。
真一毫不客氣地回答道:“就是指你那些用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的行為?!?p> 目光中閃過一抹迷惘,藤原朝康茫然說道:
“可我不覺得我做過這些事啊?!?p> 真一忍無可忍,直截了當(dāng)?shù)嘏e例道:
“比如,你跟她發(fā)郵件,她是不是很久才回復(fù)你?而且是不是你發(fā)了長長地一段話,她最終只回復(fù)你很短的一條?而且經(jīng)常是‘呵呵’、‘我要去洗澡了’、‘晚安’之類的內(nèi)容?”
藤原朝康猛點頭,語氣無奈地說道:
“可是女孩子不都是這樣嗎?”
嘴角不自覺地顯出一絲鄙夷,真一冷笑地掏出了手機,隨后給紅葉發(fā)出了一條郵件:
在干嘛呢?今天有什么打算?
之后,他將手機展示給藤原朝康,鄙視地說道:
“好好看著?!?p> 還沒等藤原朝康反應(yīng)過來,一條又一條的郵件如風(fēng)馳電掣般傳來:
剛洗漱完,真一起床了嗎?(??ω??)??
快起來吃早飯,不然我就去叫你啦。( ̄へ ̄)
一會要去醫(yī)院看望名頃老師,真一陪我一起去吧。
藤原朝康目瞪口呆,很長時間說不出話來。
回復(fù)了紅葉后,真一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說道:
“明白了吧?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冷漠的,而且你那舔狗的行為只能助長對方的氣焰,是得不到真正的尊重的。下次記住了,她多久回復(fù)你,你就多久回復(fù)她。她回你幾條,你就回她幾條。男人得硬氣一點。”
藤原朝康愣愣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又語氣急促地反問道:
“可是,我看小叔你和女朋友的郵件記錄,她說三四句,你才回復(fù)一句,難道她也算是小叔你的舔狗嗎?”
望著藤原朝康一臉無辜的模樣,真一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不算,因為我沒有敷衍她的意思,只是習(xí)慣于言簡意賅地回答罷了。”
藤原朝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真一見狀無奈地輕撫額頭,頓感累覺不愛。
不久后,真一與紅葉并肩坐在豪華座駕后排,他們要去探望名頃老師。而坐在副駕駛的藤原朝康則打算去照顧受傷的出波茉利。
剛一上車,一股朦朧的睡意便襲上真一心頭,彌漫了他的整個胸間。為對付黑衣組織,昨晚他辛苦了一夜,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此刻,處在安寧靜謐的環(huán)境中,聞著身旁紅葉身軀散發(fā)的陣陣幽香,他頭一歪靠在了紅葉的肩膀上,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白皙嬌嫩的臉上多出了一抹溫柔,紅葉悄然調(diào)整了姿勢,讓真一睡得更加舒適。
前排的藤原朝康艷羨地注視著身后的場景,心中終于明白為何小叔認(rèn)定他是舔狗了。
眼前的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在他與出波茉利之間。如果他稍稍挨近出波茉利的肩膀,對方肯定是一臉嫌棄地拉遠(yuǎn)了距離。
我什么時候能像小叔這樣,香甜地睡在女朋友的肩膀上?。?p> 感受到了做人的差距,藤原朝康心中不由得發(fā)出了一陣感慨。
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事情得到了圓滿解決,真一心中的憂慮也一掃而空。
他酣暢踏實地睡去,甚至還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無比地輕松。
無恙掛秋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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