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為什么讀書？理想？
咳咳——
輕咳了兩聲，高陽頓了頓，許久方才回道，“我確實討厭考試，也討厭所謂的測驗。太困了……”
說著，在宋祁言錯愕的目光中，高陽趴在桌子上，瞇了起來。
而這一瞇，整整緩了一個上午。
果然，還是不能熬夜改稿子。
傷身不說，白天的狀態(tài)也給全瞎了去。
整個上午，雖說沒有打瞌睡，但聽進(jìn)腦子的東西，全是一坨漿糊，攪拌攪拌就全都莫名其妙地丟了。
看來，周末得將這些個知識點補一下。
中午，高陽照舊來到了圖書館靠窗的位置。
不同往日的是，今兒直接趴上頭，帶著幸福的微笑睡了起來。
“高陽同學(xué)，你平常中午都是再這兒嗎？”熟悉的聲音傳來。
唔——
迷糊抬頭，高陽瞧見了宋祁言，不禁眉頭一皺，“有什么事嗎？”
那女人唆使這女孩指導(dǎo)學(xué)習(xí)，果然帶著目的么。
“沒有，只是問你一句?！彼纹钛宰讼聛?，正對著高陽，繼而說道，“我平時這個時候，也在圖書館。”
是嗎？
雙目上漂，高陽盡力回想。
似乎、貌似、好像……，這一年都沒見過她啊。
你是鬼么……
不過，平常都是專心創(chuàng)作，注意到的人極少。
如果女孩是躲在角落，倒也無可厚非。
目光一挑，高陽簡短地回了句，“嗯，平常這個時候，我都在這里?！?p> “這么說，張悌在這里，你也不知道吧？”宋祁言挑眉，像是想要確認(rèn)一般。
What！？
腦袋一晃，高陽臉色一正，四下掃視了起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咱圖書館可真是藏龍臥虎了。
掃視一皺，高陽又無力地趴會了桌面，“沒看到他，他在哪？”
“他不在這里?！彼纹钛云届o地說著，“看得出來，你還是挺在意他的，對吧？”
“…………”
雙目一淡，高陽明白了，解釋道，“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他很厲害而已?！?p> 至于超越，努力一點還是可以做的。
人都差不多，何況還是知道對方成功的方法之后。
只要按照那條路努力，基本都不會差到哪里去……
當(dāng)然，這些自大的話語，不可能對別人說了。
聽得懂的，不會夸你，聽不懂，只會認(rèn)為你在吹牛罷了。
“既然你想超越他，為什么不努力呢？”宋祁言挑眉追問。
盯——
抬眼，高陽與其對視了片刻，而后挪開了目光，“這么說吧，試卷只有100分，他考了100分，然后你再去考100分，那么……誰更厲害？”
既然人是誠信發(fā)問，說說也無妨。
“這……”似乎是難住了，宋祁言顰著黛眉，半晌方才回道，“如果都是100分的話，看細(xì)節(jié)和用時吧……”
“這么說也沒錯?！秉c頭肯定，高陽目光一凝，接著問道，“那么考試，真的只是為了考試而考試嗎？”
學(xué)習(xí)，只是為了學(xué)習(xí)而學(xué)習(xí)嗎？
“為了……中華之崛起而讀書?！彼纹钛詿o比認(rèn)真地說道。
“嗯，加油。”
肯定點頭，高陽趴在桌子上沒了動靜。
曾幾何時，這句話喊出來就令人熱血沸騰。
但是，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有點……虛無縹緲。
偉人總是少數(shù)的，平凡就好……
就像某個學(xué)校考試只招一個人一樣，怎么可能報那個學(xué)校，要知道一年畢業(yè)有多少學(xué)生，這是多少萬分之一的概率。
那像樣被錄取的，一定是一個偉人吧。
“你才多大，怎么這么消極？”似乎被噎到了，宋祁言鍥而不舍追問道。
啊——
噓嚎一聲，高陽抬頭睡眼朦朧地睜著眼，“我說，宋祁言同學(xué)，現(xiàn)在是寶貴的午休時間，能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如果我下午還是狀態(tài)不佳，走錯了位置，怎么辦？所以，您就讓我休息吧，行行好，謝謝您了?！?p> “嗯。”終于，宋祁言張了張口，還是選擇了點頭。
呼——
松了口氣，高陽趴在了桌子上，全身放松地進(jìn)入了睡眠。
該死的女魔頭啊，竟然派個小嘍啰來磨難我。
此仇不報非君子。
罷，還是先睡覺吧……
……
唔——
許久，高陽迷糊地抬頭，眼前一片模糊，全身酸疼無力，感覺像是散架了一般，腦袋算是處于半“開機”狀態(tài)。
該死，進(jìn)入深度睡眠了。
一時半會看來是醒不過來了……
抬起左手，高陽巧了你眼時間——
1:30。
大概睡了一個鐘頭的樣子。
下午2點的課，還是能夠緩過勁來。
等等。
中午好像……
迅速摸出手機，高陽解鎖、打開了微信，Alex詩瀅的消息悄然浮現(xiàn)：
【高陽哥哥……】
【高陽哥哥？】
【mua，在睡覺吧，那……就不打擾你了。俏皮.gif】
……
女孩如此，像極了敲門的小女孩，見沒人出來，便理解地走開了去。
呼——
莫名地，高陽松了口氣，像是差點錯了大事一般。
好在的是，女孩很懂事，并沒有置氣，而是理解。
多好的女孩啊，果然還是要便宜了自己……
“你醒了，高陽?！彼坪蹯o候多時，宋祁言的聲音從對側(cè)傳來，“所以，你是為了什么而讀書呢？”
“…………”
雙目一淡，高陽注意到了宋祁言，靜默不語。
合著，這姑娘是在對面坐了一個多鐘，就為了問這么個問題么。
不過，這樣的問題，誰知道呢……
哼——
輕哼一口氣，高陽無奈地回了句，“這么說吧，本來我讀書想到科學(xué)家，但是讀著讀著就迷茫了，只是空有科學(xué)家的理想，卻不知道如何去實現(xiàn)?！?p> “這就像是有人告訴你，你長大以后要做科學(xué)家，可是卻不告訴你怎么去成為一個科學(xué)家。”
“現(xiàn)在，如果硬要給讀書強加一個理由的話。那么，我想那應(yīng)該是，為了不讓自己活得那么糟糕吧?！?p> ……
話到最后，高陽將最后的一句話咽了下去，繼而說道，“就是這樣了，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現(xiàn)在的我，應(yīng)該算是失去了讀書的理想了。好了，要上課了，我先走了?！?p> 說吧，高陽起身離去，只留下原地愣神的宋祁言。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白、太多，自己知道就好了。
沒有目的的爭論，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