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逸偷偷摸摸將李廷送回三皇子府邸后就不肯走了。
即便紅露已經(jīng)拉開屏風準備給殿下?lián)Q衣服,江慕逸依舊像個大爺一樣躺在榻上,安逸地看著她家主子解腰帶。
越是這種時候,李廷表現(xiàn)得越是自然,她一面遞眼神給紅露安慰,一面緩緩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即便已經(jīng)褪去最外頭的衣衫,露出里面淺銀色的里服,她依舊神色自若。
踢了踢江慕逸露在榻外的一條長腿,她提醒這位臉皮甚厚的大爺,“不是說成婚之前,男女雙方不能夠隨便見面嗎?你怎么還不走,等我跳脫衣舞給你看嗎?”
誰曾想江慕逸是個越撩撥越發(fā)浪的家伙,竟然欺身過來拉扯李廷里衣的衣領(lǐng),眼神炙熱地盯著她,“阿廷,你這話說得好沒意思,你突然對爺這么見外,莫不是害羞了?”
李廷知道他說歸說,到底不敢真的扯開她的衣領(lǐng),胡亂地調(diào)戲她,所以她倒沒急著撥開江慕逸的手,只是專注地看著他,“我要是不對你見外,都由著你,你想對我干什么?”
她這話一問出口,江慕逸在她衣襟處隨意游走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阿廷,你真真拿捏住了我的七寸!”
他遲疑了許久之后,終究架不住李廷此刻看向他的繾綣多情的眼神,立刻放下了手,抽身離去。
江慕逸從半掩的窗戶口翻飛出了她的寢屋,李廷看著他快速隱去的背影消失無蹤,好笑地自言自語。
“你以為你是蛇么?傻瓜,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只有一種蛇,叫美女蛇……”
紅露被她主子李廷和江慕逸互相之間如此親密的試探舉動嚇得魂飛魄散,她立刻上手摸了摸李廷的胸部,方才安心地道:“幸好綁得比較緊,不然可不得了。殿下,您以后可不能隨便跟男子挨得這么近,您到底是女子呀?!?p> 她如今行事謹慎,同李廷越說到最后,聲音降得越低。
李廷安心地由著自己信任的丫頭伺候她穿衣,眼里的憐愛之意甚深,她不由將心底的那些莫名而纏綿的悸動說出口:“可是,我本就是女子呀,父皇的賜婚雖在我意料之外,可我已然當真?!?p> “殿下,您喜歡上他了……”
“嗯,我上輩子死得太早,沒來得及看清很多東西,這輩子,我想好好珍惜。你一個,他一個,皆是如此?!?p> “……”
換好了衣物,糾結(jié)好府邸的下人,李廷正坐在前廳的大堂,她問坐在另一席高座上的李衍:“三哥,五弟雖客居于三哥府上,但府里的事,五弟有沒有權(quán)利管一管,說一說?”
李衍也不問什么事,只一味偏心于她,“五弟,三哥的仕途都聽你的,何況三哥這小小的府?。恳蛞獨⒛阒还茈S意,三哥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敢欺負到你的頭上?真是不想活了!”
“好,就他!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李廷眼皮沒動一下,指認完地上一群人里跪著的小青,她端起熱茶繼續(xù)吹氣。
“怎么?五弟的話都沒聽見呀,還不把他綁到院子里頭打!狠狠地打!”
李衍跳起來呵斥,嚇得府兵親自動手,他們駕著那個小仆從就出了院子,將他按在長條凳上用了刑,任憑他怎么大呼冤枉都無濟于事。
直到他被再次拖回堂中,五殿下才幽幽地笑道:“小青,冤枉你是你的榮幸,能做我五皇子殺雞儆猴的那只雞,日后自然也不會虧待你。來人,送去我院子里好好醫(yī)治,別讓他死嘍!”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