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點(diǎn)寒星藏在披風(fēng)下,無論任何人也休想瞧見,等到聽到暗器風(fēng)聲時,再躲己來不及了。
燕七怎么也想不到,這老者身上競有這種狠毒的暗器。
但覺眼前一暗,尖銳的暗器破風(fēng)聲,已穿胸而來。
這七點(diǎn)寒星,正是花子虛仗以成名的喪門釘,總共七十三支,勢急力猛,在暗器排名譜上,位列六十九名。
這些年,也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曾經(jīng)喪命在這一擊之下。
燕七若要閃避,也已是萬萬來不及的。
百忙中,他胸腹斗然向后縮,身子竟如弩箭般倒退了回去。
這七點(diǎn)寒星去如電勢,燕七退得競比暗器還快。
退到墻角時,暗器之力已漸弱、漸緩。
他突然伸手,竟將這七點(diǎn)寒星都捉在了手里。
那老者大吃一驚,失聲喝道:“好快的身法,好高的御風(fēng)形影,你到底是什么人?”
燕七暗暗抹了把汗,要不是他的輕功已小有所成,剛才自己就喪命在了那喪門釘下了。
“殺你的人!”
燕七冷冷一笑。
“哈哈,大言不慚,就憑你一個煉體期的弱雞,能殺的了我花子虛,簡直是可笑之極!”
那老者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笑話。
他伸手往臉上一撮,緊接著身形一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身高只有兩尺中年人,正是那采花大盜花子虛。
一旁的玉如意,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她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人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shù),也不可能有這么神奇。
“剛才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
燕七疑問道。
“看來你還不是太蠢,如果我花子虛,連隔壁房間埋伏著人都不知道,那我早就死了八百回了?!?p> 花子虛輕蔑一笑。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壺,撇了撇嘴道:“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東西,用蒙汗藥對付本大爺,簡直是愚蠢之急。如意小姐,我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啊,這游戲一點(diǎn)都不好玩。你猜,等我殺了眼前的這個小子后,我該怎么對付你呢?”
花子虛陰陰一笑。
此刻的他在玉如意眼里,簡直比鬼都可怕,她正想大聲呼救。
突然,一道風(fēng)聲穿光而來,打在她喉下鎖骨左近的“啞穴”之上。
玉如意“救命”兩字還未說完,語聲便被哽在喉間,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花子虛隔空打穴手法之狠、準(zhǔn)、穩(wěn),已非一般武林高手所能夢想。
“你倒沉得住氣,是不是還在等龍門鏢局的那幫人?”
看到燕七沒有動手,花子虛詭異一笑問道。
燕七心中一沉,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先是讓玉如意穩(wěn)住這花子虛,如果能讓這家伙喝了蒙汗藥,就能活捉了。
實(shí)在不行的話,他已經(jīng)通知了龍門鏢局埋伏在了房間周圍,甕中捉鱉也能把這淫賊擒住。
“那幫家伙,早就被我用調(diào)虎離山之計引出了金陵城,現(xiàn)在不知道在那個山溝里吃土呢。什么中原一劍龍嘯天,神機(jī)妙算諸葛凡,在本大爺眼中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的大呆瓜。等我處理掉你這小子,我就把龍門鏢局,殺個雞犬不留,哈哈......”
望著花子虛那瘋狂的眼神,燕七暗嘆一聲,沒辦法了,只能硬拼了。
他身形一閃,手中木劍對著那花子虛刺了過去。
這七十二路狂風(fēng)快劍,顧名思義,自然招招式式俱是煞手。
雪片般的劍光撒將開來,當(dāng)有攫魂奪命之威。
花子虛人雖奸猾,武功卻也非徒有虛名之輩可比。
此刻左手以鬼影擒拿手要鎖燕七的木劍,右手毒龍鞭法施展開來,周旋在燕七怒濤般的劍光中,居然猶可反擊。
但見劍光閃動,鞭影飛舞。
壁上燈光,被那激蕩的劍風(fēng)鞭氣,震得飄蕩閃爍,望之有如鬼火一般。
瞬間,兩人便拆了幾十招,兩人的武功都是以快見長。
武林中有言道:“練長不練短,練硬不練軟?!?p> 又道:“一刀、二槍、三斧、四叉、五鉤、六鞭、七抓、八劍。”
意思說,這練功夫,學(xué)刀只須一年,學(xué)鞭卻要六年,這鞭說的就是單鞭雙鞭的硬兵刃,軟鞭卻更加難練。
花子虛的毒龍鞭法攻擊的角度極為刁鉆,招式也詭譎。
身法更是極快,一雙鬼爪所到之處,讓燕七遍體生寒。
而且此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yàn)極為老道,一招一式無不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燕七的狂風(fēng)快劍配合御風(fēng)形影,整個人淡如一道青煙,更是快的讓人目不接暇,如風(fēng)一般。
尤其,燕七在知道沒有了后手的情況下,劍劍都是以命搏命的殺招,花子虛一時間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但兩人畢竟差了快一個境界了,花子虛已經(jīng)是聚氣境四層的高手,燕七才只是煉體境五層。
七十招已過,燕七的攻勢便慢了下來。
眼看著對方敗像一露,花子虛的攻勢又強(qiáng)了幾分。
他的鞭法或如狂風(fēng),或如驟雨。
燕七額角之上,已開始露出了汗珠。
再二十招過去,他已經(jīng)開始變得手忙腳亂,一個不留意,身上的衣衫已被削下了一片。
“小子,今天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花子虛大喝一聲,手中的鞭子如毒龍一般,直刺燕七心脈處。
這一鞭當(dāng)真又急,又險,又狠,又準(zhǔn)。
燕七已經(jīng)力竭,避無可避。
就在這時,一把鐵扇忽然破墻而入。
“?!钡囊宦暰珳?zhǔn)打在了鞭尖上,燕七驚險避過。
兩人定眼望去,只見一名中年書生,赫然出現(xiàn)在了房間內(nèi)。
“神機(jī)妙算諸葛凡?你不是在金陵城外嗎?”
花子虛眼角一縮,他知道自己今天麻煩大了。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我早就料到你會返回萬花樓,本人已經(jīng)在此恭候多時了?!?p> 諸葛凡把手中紙扇一搖,淡淡說道。
之前,他和總鏢頭龍嘯天故意跟出城去,就是將計就計。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花子虛終于中招了。
“燕公子,在下來遲一步,讓你受驚了!”
諸葛凡對著燕七深表歉意道。
“諸葛先生客氣了,你來的恰是時候,不早不慢剛剛好!”
燕七在心里鄙夷了一下,他還能說什么。
恐怕,這老家伙早就到了,等到現(xiàn)在才出手,自己的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花子虛的心漸漸往下沉了下去,他知道諸葛凡既然來了,那中原一劍龍嘯天恐怕也不遠(yuǎn)了。
兩個人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最重要那兩人都是聚氣境界的高手,根本不是他所能比的。
尤其是那龍嘯天,已經(jīng)是聚氣境九層的高手,一只腳踏已進(jìn)了通玄境。
他眼睛溜溜直轉(zhuǎn),手中的喪門釘已暗暗扣住。
忽然,他左手一揚(yáng),就對著那不能動彈的玉如意射去。
咸鹽歲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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