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教圣女,功德無量(16)
“小公子,你讓我打聽的消息我都打聽得差不多了,奉城最近前前后后失蹤了十五位姑娘,都是十四歲以上的未出嫁的窮苦丫頭,據(jù)說都是在晚上離奇失蹤?!?p> 離知用手扣了扣桌子,又問。
“那官府查不出來嗎,兇手一點馬腳都沒露出來?”
伙計嘆了口氣,“都是窮苦丫頭,什么線索也沒有,報了案也官府也不怎么管,不過民間都傳言是魔教干的,為了練邪功所以抓了這么多少少女?!?p> “魔教?”
離知心中疑惑,她把早上討來的全部銅板放在桌子上。
“多謝,這是你應(yīng)得的報酬?!?p> 伙計心情復(fù)雜地拿了十個銅板,無奈地走開了,走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離知的眼睛,同情地?fù)u了搖頭。
“哎,這個殺千刀的魔教,還是早些鏟除了的好啊。”
離知收起拿起桌子上的銅錢,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心中也隱隱有了答案。
“小綠,如果我猜得不錯,少女失蹤案肯定和離宵有關(guān),你最近密切關(guān)注一下離宵的動向?!?p> 離知此前一直呆在蒼凌山,對外面的世道不太了解,如今她已經(jīng)在外面闖蕩了這么多天,才漸漸知曉了魔教現(xiàn)在所處的局勢。
她目前所在的華夏大陸,正處于各勢力和平相處的和平時期,可十年前,魔教的勢力要遠(yuǎn)大于如今江湖中的各大門派,沒有任何門派可以與之抗衡。
而打破魔教地位的人就是——離知,也就是擁有蠱血脈的原主,原主剛出生不久,就開始被仙門暗殺,魔教教主為了保護(hù)女兒,殺戮仙門弟子無數(shù),從此之后魔教開始被眾仙門所排擠。
后來魔教出現(xiàn)內(nèi)亂,被迫與仙門達(dá)成了和平相處的約定。
約定的大概是‘只要魔教不主動惹事,傷及無辜,正派表示不再追究魔教從前所犯的過錯。’
可這只是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暗地里卻是波濤洶涌。
小綠也覺得是離宵搞的鬼,抓住機(jī)會督促道,“貓貓,事關(guān)魔教,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離知一下子就明白了小綠的意思。
“你這是要我去冒險?伙計都說了失蹤的是十四歲以上的少女,我才十歲,入不了人家的眼?!?p> 小綠:“你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放心,我這邊會好好盯著離宵的,你只要查清楚少女失蹤案就好了?!?p> 離知不慌不忙地抓了抓頭發(fā),悠悠地回答道。
“主意確實是有了,不過不要著急,再討幾天錢,先把錢賺夠了,我們再查少女的事?!?p> …
晚上。
離知躺在破廟的軟稻草上,透過那破爛的房頂,看著天上的圓月。
“今天又是滿月夜了,也不知道明日在干什么?!?p> “我覺得你還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吧。”
小綠說完,破廟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來。
離知馬上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他們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且還惡心地湊到她的臉邊。
“嘿嘿,沒想到這個小屁孩長得還挺水靈的?!?p> “瞧你那樣兒,一個瞎子乞丐,長得再水靈,也不會有姑娘看上?!?p> “可這個小瞎子特別能打,他兩三下就把我們幾個身材高大的兄弟給撂倒了?!?p> 離知緊緊閉著眼睛,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這兩個聲音里,有一個特別熟悉,可不就是白天找茬的那個帶頭的乞丐。
她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怎么還說個沒完沒了了,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都沒有?!?p> 兩人又嘮了兩句嗑,才用方帕捂住她的口鼻,迷暈了她,還拿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惡心的布塞進(jìn)了離知的嘴里,一個黑衣人剛準(zhǔn)備伸手去把她眼睛蒙上,就被另一個罵了。
“笨蛋,這是個瞎子,蒙什么眼!”
兩人粗魯?shù)匕央x知的手腳一綁,裝進(jìn)麻袋里扛走了。
盡管離知心里已經(jīng)很不耐煩,無奈也只能配合他們。
大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二人終于停了下來,一個人把離知的麻袋解開,隨便將她往地上一丟,鎖上門睡覺去了。
人一走,離知就睜開了眼睛,她拿出一直藏在袖口的小刀,輕而易舉地割開捆綁住自己的繩子,嫌棄地把自己嘴巴里的布給扔了出去。
“這個臭乞丐,看我以后不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大約過了一刻鐘。
昏昏欲睡的離知,才聽到了腳步聲。
“吱呀”門開了,走進(jìn)來幾個中年乞丐,跟后還緊緊跟著幾個上午挑事的小乞丐。
“長老,就是這個小屁孩,搶了我們的地盤,還打了我們幾個兄弟?!?p> 那個領(lǐng)頭的叫花子擠了進(jìn)來,直接指著離知的鼻子告狀,不巧一個抬頭就對上了離知略帶嘲諷的臉。
離知依舊坐在鋪著茅草的地上,隨性地依著墻,說道。
“長老,我是剛來奉城沒幾天,可我聽說這奉城乞討的地盤,好像是誰搶到就是誰的?!?p> 那中年男人捋了捋胡子,眼神一瞇。
“你說得不錯,不如我們打一架,我若是贏了,這地盤就還是我們的?!?p> 不等離知回答,一道掌風(fēng)呼嘯而來,她急忙跳起來閃躲,可那掌風(fēng)卻越發(fā)凌厲迅速。
一直到第五掌,離知實在是躲不及,生生挨了一下,身體像一個失了線的風(fēng)箏,飛到后面的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