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好意思,手滑了
張煜出現(xiàn)在秦風(fēng)身邊,一臉微笑地看著凄慘的秦風(fēng),淡淡一笑道:“沒錯,是我?!?p> “我早該殺了你,我早該殺了你!”
秦風(fēng)嘴里狂吐鮮血,神情暴躁得快瘋了一樣。
“可惜你做不到?!?p> “為什么,死人怎么可能會動的,為什么會有劍刺入我的眼睛……”
秦風(fēng)狂喊的聲音忽然一滯,他想到了,那刺入他眼睛的劍不是別的,而是在夢境中偽裝成張煜,被他一劍戳穿心臟的那個黑衣人尸體。
就在他眼前的東西。
這么簡單的東西,他竟然一時間想不到。
“看來你明白了,身處局內(nèi)根本看不清的東西,來到局外就一目了然了,世上從沒有什么太難的事,只是你的心不夠靜而已。這個杰作,你還滿意嗎?”
張煜抬頭仰望著天空。
秦風(fēng)順著張煜的眼光,向上看去,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切的根源。
湛藍(lán)的天空中忽然多出了一大片白色蛛網(wǎng)狀的東西,由細(xì)絲構(gòu)成,從遠(yuǎn)處大樹頂端連接,還跟地面上的無數(shù)巨石連接在一起。
那幾具能保持著行動尸體身上都牽引著數(shù)十上百根細(xì)線。
就是這些東西,導(dǎo)致了尸體的移動。
“我,輸了!”
秦風(fēng)失魂落魄地倒在地上,任憑鮮血流個不停,他徹徹底底的輸了,能力計謀心境,所有一切他都不如眼前這個家伙。
“你的未來,一定會很光明,很璀璨,只可惜,我見不到那一天了?!?p> 張煜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
或許對待一個戰(zhàn)死到最后的強(qiáng)者,應(yīng)該保留一絲尊敬吧。
不過,對于這話,張煜搖了搖頭,眼眸有些深沉。
“有我的未來,一定會很灰暗?!?p> “呵呵!”
“灰暗也好,光明也好,對我來說,終究是一個樣,辛苦地活著那么久,終于可以休息了?!?p> 秦風(fēng)如釋重負(fù),將死之身,臉龐卻帶有一絲笑意。
下一秒,就沒有了聲息。
“我可不喜歡休息。”
張煜隨意地說了一聲。
“哼,廢物!”
有一個人在說話。
張煜收拾好了戰(zhàn)利品后,陡然,他眉頭一皺,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在大橋的那邊,多出了一個身影。
一名源化三重的弟子。
身形有些消瘦。
此刻手中拿著一柄鋒利的長劍。
“真沒想到,到最后,最大的贏家竟然就是我!”
郝清臉龐帶著濃烈的笑意,忽然,對著遠(yuǎn)方大喊了一聲,“朋友,現(xiàn)在想走還太早了吧?!?p> 張煜走到了橋?qū)γ?,直視著這人,說道:“你是誰?”
“辰刺那廢物死前,沒告訴你么?!焙虑蹇癜恋卣f道。
“還真沒有,誰會提一個蠢貨的名字。”
張煜嗤笑了一聲。
郝清臉色有些難看,微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我們都是源化三重,你難道能比我厲害多少?也就辰刺那廢物才會這么蠢,死在你手上!”
張煜冷笑,根本不明白這家伙出來干什么。
他轉(zhuǎn)過身,徑直離去。
根本沒有理睬這家伙的必要。
“混蛋,你別走!”
郝清眼睛猛然睜大,內(nèi)心開始急了。
這小子要真走了,那他一切打算不都落空了。
郝清心中發(fā)狠,忽然一劍砍斷了固定吊橋的一根圓柱狀木頭。
隱藏在山林草木中的黃垣宗弟子們,頓時眼睛猛凸了出來,心中大駭,連忙追了出來,想要阻止郝清砍斷吊橋。
不過被郝清一陣威脅,這些人就不敢輕動了。
遠(yuǎn)在對面的張煜,遽然聽到巨大的坍塌聲,轉(zhuǎn)過頭一看,就看到了斷裂了大半的大橋,只剩下另一邊還在勉力支撐著。
“小子,你看到了吧,你想走可以,必須得把你得到的玄冰,還有辰刺那家伙的儲物袋留下,不然我就砍斷大橋,讓這些家伙待在這里等死。我倒要看看那素來威嚴(yán)高于一切的狗屁宗門,會不會真的把他們?nèi)繗⒌簟!?p> 郝清猖狂地大笑。
張煜頓時了然地點點頭,明白了這家伙的打算,他還奇怪呢,就這家伙的實力,出去晃悠一圈都可能被人打死。
怎么會有膽子在他剛殺死秦風(fēng)的時候跳出來。
原來是存了這個心思。
還真是個別出心裁的好計謀啊。
懸崖那邊。
突然化身為一群人質(zhì)的弟子們,頓時哭天喊地地呼喊了起來。
有死乞白賴,求死求活博眼球的。
“兄弟,同胞,師兄,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想死啊!”
“只是一袋身外之物而已,哪能比得上我們這一大群人的命啊,你就給他吧,別猶豫了?。 ?p> “我感覺好冷,渾身發(fā)抖,頭暈?zāi)垦?,大夫,我需要大夫!?p> “快看,有美女脫衣服了,哇塞,我流鼻血了!”
……
有高傲不已,到這種境地還看不起張煜的。
“沒想到,我也有乞求別人救命的一天,命運(yùn)無常?。 ?p> “哼,求那小子有什么用,他哪會那么好心,舍棄寶物來救我們。等會,趁著那個家伙不備,我們偷襲過去,肯定能一舉中的,根本用不著別人幫忙?!?p> “也是我沒過去,不然憑我的劍法,一定能殺掉那個賊首,連源化三重的家伙都能干到的事情,我源化六重,還做不到?”
……
也有盲目信任宗門的。
“怕什么,宗門難道還會不分青紅皂白地誅殺弟子不成,我們就等在這,等宗門的人過來,稟明情況,這不就行了?!?p> “哼,我可是劉長老的孫子,宗門那些人就是瞎執(zhí)法,難道還會無端殺了我么。遭遇這莫名的伏擊已經(jīng)夠糟心的了,還得受人牽制,搖尾乞憐,我才不干呢。我也在這等著,有什么事情,人來了就一清二楚了?!?p> 這亂七八糟,嘈雜的聲音。
惹得張煜都有些煩心了。
他返身回去,向前走了好幾步,再次來到了大橋邊上。
“想好了吧,不要浪費(fèi)時間了,把東西都扔過來!”郝清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他就知道,這種方法百試百靈。
不過。
在郝清話音剛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有一大片的扇葉形的白線突然出現(xiàn),像一柄雪白的大刀,毫不猶豫地砍下了連接橋梁的那兩股巨大的繩索。
瞬間。
世界清凈了。
對面正在呼喊的那一大群人,包括郝清,此刻都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仿佛時間被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
只剩下高抬著一只手,帶著淡淡笑意的張煜,證明了這不是一幅靜止畫面,說道:“不好意思,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