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有點壓力呀!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級別的蠻牛,筋骨強(qiáng)韌到了這種地步,打了一夜,我都洞穿不了他的防御,看著各種傷痕觸目驚心地,實則連血肉都沒切開一點。”
張煜隱晦地拿出十二寸精土玄冰,放在鼻尖一吸,所剩無幾的玄氣立馬恢復(fù)到了巔峰。
不至于一時沒了力量源頭。
可是,張煜雙手已經(jīng)腫脹到不行了,憑空大了一號。
經(jīng)脈被多股玄氣連續(xù)不停地灌入。
要不是連番的吸血和無敵照顧,早就破裂光了,這時,張煜就算還有充盈的玄氣,都沒有繼續(xù)戰(zhàn)斗的可能了。
好處是有的。
起碼張煜的經(jīng)脈在這場戰(zhàn)斗過后,都粗大了一圈,以后能承載更多的玄氣流轉(zhuǎn)了,爆發(fā)力和承受上限都提高了許多。
周惟聆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癱軟在地上,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了。
各自趴了一段時間。
周惟聆艱難地張嘴,神情有些迷茫,說道:“看來是我認(rèn)錯人了,就算廖玉聲身為廖長老的兒子,怎么可能派得出你這么厲害的人來?!?p> “呸,你認(rèn)錯人了,我可沒認(rèn)錯,你就是我仇人?!?p> 張煜吐了一口水,極度不爽道。
“呵呵,小師弟,你年紀(jì)這么輕,就擁有這份實力,在外面定然是個驚世絕俗的天才吧??上?,到了極獄這地方,再想要出去,就難了,白費你這么好的天賦了?!敝芪鲱H為成熟地說道。
“那你可想錯了,我不單不是個天才,還是個廢材。”
張煜冷笑一聲。
癱軟在地上,引導(dǎo)玄氣,溫養(yǎng)經(jīng)脈。
“我曾經(jīng)也是個天才,可是再天才又有什么用。我最喜歡的師妹,被權(quán)勢地位迷惑,變成了世間最惡毒的女人,伙同廖玉聲,將我陷害到了極獄之中,整整三年時間,我遭受了世間最凄慘的酷刑,什么人情冷暖,我一早就看透了?!?p> 周惟聆話語中充滿凄苦之意,眼神寒涼。
喟然長嘆了一聲。
張煜眉頭緊鎖,這家伙太奇怪了,總聽不進(jìn)別人說話。
跟張煜不存在一樣,話里話外,只是自言自語。
天色變得極為明亮。
溫暖的陽光透著鐵窗照耀進(jìn)來,身體都有了一絲暖意。
“也罷,在意這些東西又有什么意義,變強(qiáng)才有更多的光亮。”
周惟聆站了起來,渾身充滿了強(qiáng)大的力量。
怎么可能!
張煜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之色,驚訝道:“你不是玄氣跟體力都耗盡了嗎,怎么還有這么充沛的力量出現(xiàn)?!?p> “幾年來,牢獄之災(zāi),慘痛的刑罰之下,身體的疼痛并沒有打垮我的意志,相反,我還從無窮無盡的陽光照耀中參悟出了一種極特別的功法,叫做不死胎息法,太陽之所以能一直散發(fā)光芒,就因為自身氣息足夠龐大。”
周惟聆握住了一縷陽光,在手心流淌。
“不死胎息,陽光,好奇怪的意味?!睆堨夏钸读藥拙?。
歇息了幾個小時后。
張煜逐漸從睡夢中醒來。
突然。
睜眼的一瞬間。
張煜靈敏地聽到監(jiān)牢內(nèi)響起一陣陣慘叫聲,他立馬醒覺,站起身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不用太緊張,是陰煞來了?!敝芪雒嫒萜降?p> “陰煞?干嘛的?”
張煜一愣,心神微微放松了些。
“殺人的?!敝芪隼^續(xù)道。
“你沒毛病吧!”
張煜身體一顫,差點沒被驚得摔在地上,眉頭緊鎖道:“殺人還不要緊,你坐牢腦子坐壞了吧?!?p> “不行,只有一個人不能打陰煞,結(jié)果會很慘的。”周惟聆慘然一笑。
“怪里怪氣。”
張煜正想換個位置,看看慘叫來源的地方。
結(jié)果,他一轉(zhuǎn)頭,眼中突然出現(xiàn)了個巨大的家伙,嚇了他一跳。
這人皮膚青黑色,長得肥胖碩大,手拿流星錘,神情有些呆滯淡漠,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陰煞了。
張煜連退了幾步,原地站定,做出戒備的姿態(tài),內(nèi)心頗為沉重。
啪嗒一聲。
監(jiān)牢門就被打開。
陰煞靈活地竄了進(jìn)來。
突然一擊流星錘,朝著兩人撞了過去。
周惟聆臉龐微怒,雄厚的掌力瞬間發(fā)出,猛然將流星錘拍飛了出去。
可陰煞直接一個簡單的掃腿,就將周惟聆踢倒在地,沉重的軀體,抬腿猛踩了周惟聆脊背好幾腳。
霎時。
張煜就聽到微微的骨裂聲。
“該死,力氣也太大了吧。”
一劍刺出。
擋在了陰煞即將揮動的流星錘上。
不出意料。
張煜輕松挑飛了流星錘,旋身,一腳踢在了陰煞的胸膛之上。
立馬,陰煞就被踹飛了,撞在對面牢房的鐵柵欄上。
“怎么回事,也太輕松了吧!”張煜緊皺臉龐。
更加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陰煞撞倒后,跟沒事人一樣的站了起來,看都不看兩人一眼,將張煜牢房的門鎖上,就轉(zhuǎn)過了身。
更換了另一個牢房。
繼續(xù)捶打起了另一個青年犯人。
可是這次,那間牢房里的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出手救人的,只是抱緊身體,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一動不動。
結(jié)果,被捶打的青年腰骨裂成了兩截。
橫死當(dāng)場。
“我越來越不明白了,這陰煞到底怎么回事,打他沒反應(yīng),跟一頭僵尸似的,打起來還輕松無比,可為什么對面的囚犯任由陰煞殺人呢?”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一幕,張煜心中蘊含莫名的火氣。
“你沒事吧,我剛來不久,不知道情況,那大家伙沒打傷你吧?!敝芪錾运闪艘豢跉猓⑿Φ?。
張煜愣了一下,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了。
原來是瘋掉了。
這種不見天日的鬼地方,就是待一天都折磨,更不要說周惟聆這種背景凄慘的家伙,在這待了三年,瘋掉已經(jīng)算正常的了。
“我沒事,倒是你,骨骼的傷勢應(yīng)該挺重的?!睆堨仙袂槁晕档?fù)u了搖頭。
周惟聆轉(zhuǎn)過了頭,凝視著陰煞,害怕道:“渾身骨骼開裂,與日俱增,能不痛嗎?陰煞是不能打的?!?p> “為什么不能打?”張煜眉頭緊鎖。
“你打了陰煞,陰煞第二天就會打你的。”周惟聆瞳孔有些渙散,身體忍不住地顫抖。
“什么意思?”
“陰煞會往死里打,打到你死為止,今天打不死,明天接著打,骨骼開裂筋骨碎裂,痛,真的很痛!”
周惟聆忽然癱軟了下去,坐在地上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