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接下來每一步,都在掌握中
根本是幾何倍數(shù)的增強(qiáng)。
張煜粗淺計算過,如果他只運用一種劍術(shù)發(fā)揮出來的實力是十點的話,所有武功齊用,至少都是六十點以上。
加成非同小可。
在武功齊發(fā)效果的支撐下。
張煜目前除了玄氣錘煉不足的缺陷外,在實戰(zhàn)上已經(jīng)超越了所有的同級修士了,甚至情況合適,張煜未必不能跳躍一個大境界跟敵人對戰(zhàn),勝負(fù)還是五五之?dāng)?shù)。
“叮,您的銳爪指鉤在戰(zhàn)斗中磨礪,有所提升,修煉到第三層,吸血效率增加到3.3%!”
“叮,您的線纏功在交戰(zhàn)時頻繁施展《微弦心法》略有所得,窺探到些許門徑,功力大增,將《微弦心法》領(lǐng)悟至入門境界?!?p> 壓力越大,這提升的速度也就越快。
張煜心想,以后或許可以考慮找這些修為強(qiáng)大的家伙練練手,可比找跟他同輩的源化境弟子,實力提升得快得多了。
“目無尊卑,老夫好歹算是你的前輩,說話竟這么沒大沒小,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的劍術(shù)是否有你的心氣那么大!”
武鴻鷹勃然一怒,揮劍憑空一斬,雄渾的勁力像兇猛的虎豹般倒灌而出,霎時,硬生生地以勁力催逼出了一道強(qiáng)勁的劍氣。
像一柄凌空的巨劍,劃裂長空,少說有數(shù)萬斤的力道才能打出這樣的威勢。
砍到人身上還不得筋斷骨折而死。
要不是不能動用玄氣,估計這巨劍劍氣還得暴漲個數(shù)倍。
場外眾人臉露驚駭之色,著急忙慌間就退卻了一大段距離,生怕被這劍氣余波給傷到了,那可多不值。
張煜卻紋絲未動,懸空橫壓著劍身,在彈壓著渾身浮動的氣勢。
其余弟子見狀不禁紛紛搖頭,心中滿是嗤笑,在不動用玄氣的情況下硬抗,即便源化十重的弟子都會被這種程度的劍氣碾成齏粉,更不要說張煜這境界了。
當(dāng)真是囂張過度,無畏無懼了。
倏忽間。
劍氣就已降臨張煜身前。
便見張煜只是面無表情的模樣,身形平穩(wěn)如磐石,連半分波動都沒有,突然眼神微凝,才將積蓄許久的劍力猛然斬出,躁動的身軀熾熱如火,裹挾著全身的勁力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出來。
以斬?fù)舻淖藨B(tài)強(qiáng)行抗衡這道巨大的劍氣。
眾人登時一驚,紛紛訝異張煜的膽氣,這種情況都敢直接出手硬抗,雖然不自量力了點,但總算有點勇氣。
但下一刻,在場眾人的目光就都變了。
張煜渾身開始泛起了一陣陣金光,像是身穿燦爛金甲的天神一般,絢麗奪目,頃刻間,那與張煜劍身針鋒相對,壓得張煜長劍不斷滋生著火星的龐大劍氣,竟被消磨了開來。
由一點縫隙開始,隨著張煜加大勁力,向前疾沖,剎那功夫,就砰的一聲巨響,激成無數(shù)煙塵氣勁散入到四周的空氣中了。
劍氣竟然被打散了!
怎么可能!
場中弟子眼中露出一絲不可置信,憑武鴻鷹千曝境的肉身強(qiáng)度,所打出的劍氣,也不是他們這等修為能夠硬抗的。
這家伙竟然就能生生打散這道劍氣。
太厲害了吧!
這一下,徹底刷新了眾人心中對張煜的認(rèn)知。
這小子搞不好實力非常的強(qiáng)。
就連一開始記不起張煜名字的韓瓊音此刻眼神都呆滯了,張大嘴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這家伙,這家伙的功力有這么強(qiáng)嗎?
她以前怎么一點都沒發(fā)覺。
等心神稍微平靜了一些,韓瓊音忽然感覺到了一絲后怕,她一開始可是存著在戰(zhàn)斗中下黑手的打算的,趁著張煜不備,一劍斬傷他,至少也得把他砍得殘廢了才行。
但按照張煜這次爆發(fā)出來的實力來看,一旦沒設(shè)計好,那很有可能情況就沒那么美好了,她一劍下去,張煜不但沒事,反而能反手一劍要了她的小命。
韓瓊音一想到這里,臉色就變得蒼白,連忙甩頭將之前的打算給甩出了腦袋。
幸好什么都沒干,不然就死得太冤枉了。
但武鴻鷹臉色卻是不太好了,鐵青一片,隱隱的怒意在額間冒出,沒一劍打傷張煜,讓他出局就算了,竟然還被反手將劍氣給打散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他的面子該怎么擱。
千曝境劍術(shù)強(qiáng)者竟打不死一個源化境的小鬼。
聽到的人都得笑死。
簡直是恥辱。
但即便如此,武鴻鷹還是沒有違背規(guī)則的打算,說好了不用玄氣便不用玄氣,憑他的勁力強(qiáng)度和劍術(shù)修為,難道不能在百招內(nèi)斬死這小子嗎,這才是笑話。
張煜氣勢消耗一空,力氣也些微的有些使用過度了,看來,就算用上了無間腿法的無敵效果,想要硬抗這種程度的劍氣,還是有些壓力的。
但始終沒有超過限度。
張煜嘴角浮現(xiàn)一抹計劃周詳?shù)男θ?,所有的變化他都爛熟在心了,接下來就是收網(wǎng)的時候了,從這一秒開始,每一步,都在他的圈子里了,即便這人再強(qiáng)大,也逃不出這個范疇了。
“該是到收利息的時候了?!?p> 什么?
場中諸人聞言一愣,根本不明白張煜話語里的意思,包括武鴻鷹,也是眉頭一皺,對張煜這沒頭沒腦的話,完全理解不透。
張煜也不管別人的理解不理解,自顧自地抬起了一只手,掌心就滑出了一張卡牌,其上描繪著一柄普通的長劍。
玄氣一震,這張卡牌就消失了,然后化成一柄很平凡的長劍落在了張煜手心。
“紙牌?宗內(nèi)竟然還有這種儲物手段,聞所未聞!”
即便以武鴻鷹的閱歷,也從未見過用紙張來封印物體的儲物手法,委實奇怪到了某種極致。
這小子身上哪來那么多特異的事物的。
當(dāng)真邪門。
張煜兩手各執(zhí)有一劍,忽然身形一動,消失在了眾人眼前,便朝著武鴻鷹出手了,連綿不絕的劍勢開始施展了起來。
每一招的變化都很怪異,本該刺向腰身的劍招被強(qiáng)行移轉(zhuǎn)到了咽喉,本該側(cè)轉(zhuǎn)身體躲避敵方斬?fù)舻牟椒?,張煜卻選擇了停留在原地不動分毫,只是雙劍齊發(fā),斬向了敵人的腦袋。
“好奇怪,這家伙的劍法這次我怎么看不懂了……”
“原來他還會雙手劍法的啊,不過宗內(nèi)好像沒聽說過什么厲害的雙手劍術(shù),該不會是從宗外學(xué)來的吧?!?p>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不,我們都看錯了,這家伙目的根本不是在施展什么雙手劍術(shù),而是自殺劍術(shù)!”
“什么東西,沒聽明白?”
“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
漸漸地,就有人從張煜的動作中發(fā)現(xiàn)問題了,但還只是少數(shù)人,大部分人由于戰(zhàn)局還比較模糊,對具體的情況看得還不透徹。
然而這少數(shù)人卻是越看越心驚,眼中充滿越來越強(qiáng)烈的駭然之色。
原來一開始,他們就對張煜所想出來的破局之法給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