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面盆走出了廚房,就看見了蹲在治療室門口的小可憐,這個小可憐一身白色的衣服此時已經(jīng)有點兒臟了,臉上雖然被擦了,但是卻還沒有擦趕緊。人小花貓一般的蹲在在那兒。
看見了錢晟端著的面盆,鼻頭微微的動動,啥味道都沒有,撿起來放在腳旁的本子,刷刷刷大筆一揮:【你就吃這個?】
“對啊,大齡光棍漢子,能弄熟了,營養(yǎng)均衡了就可以啊,剩下還追求多美味?你看我這個手像是會做飯的嗎?”錢晟盤膝坐在了茶幾旁,無奈的吐槽著自己。
人站起來,咬著止血棉的小丫頭眼前還是有點兒迷迷糊糊呢,但是卻也還是站起來,招呼著人走向廚房,看著最簡單不過的調(diào)料柜,被里面火紅的辣椒給吸引了注意力。人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錢晟手里晃晃辣椒。
“你是問我吃不吃辣椒?”
點頭。
“吃啊,我是正宗的無辣不歡人士。怎么了?”
點點頭想要寫字,但是想起來筆沒拿著,伸手拉起來錢晟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寫道:“面,不好吃,我給你弄一下。再炸個辣椒油,兩分鐘就好?!?p> 看著女孩兒的模樣,莫名的錢晟點了點頭,人站在了廚房的門口,把面給放在了廚房的案子上。
把能用的花生啊,花椒啊,辣椒啊,甚至還切了一小塊兒的肉。清洗干凈,然后起鍋燒油。很快,廚房就傳來了辣油的香味,那是一種很特殊的香味,就像是一個小妻子一般的在廚房里面忙活,呸呸呸,錢晟你想什么呢。
錢晟默默地在心里啐了自己幾口。
就是走神的這么一會兒,女孩已經(jīng)重新給拌好了面,然后又把辣椒油遞給了他,人就又小可憐一般的縮回了診療室的門口??蓱z兮兮的蹲在那兒。
看著活像是受氣小媳婦兒一般的女孩兒,人無奈的搖頭:“過來這面坐著吧,在那兒蹲著你不怕后面的刀子啥的活了給你來一出恐怖診療室啊?!?p> 嗚嗚嗚嗚、哼哼幾句,女孩兒腳丫輕輕地跺了幾下腳,但是人還是忍不住內(nèi)心的小恐怖,然后人顛顛兒的走過來,然后認(rèn)真坐在錢晟的旁邊兒小手戳戳茶幾:光潔透亮的茶幾上放下了本子,刷刷刷的寫上:【真的有飄飄?】
“嚇你的?!卞X晟開始吃面,攪拌了一下剛剛女孩兒重新添了調(diào)料的面,然后用勺子舀進(jìn)去兩勺辣椒油,人就開始吃飯,熱辣辣的面條,酥脆的花生和辣椒,香香的被炸的同樣酥脆的肥肉片,嗯,以前不吃的肉片原來還可以這樣吃啊,味道很好吃啊,很香。
一頓飯他吃的熱火朝天,但是女孩兒可就可憐了,她本就是一個很喜歡吃的人,要不也不會見天兒的捉摸著怎么吃了。結(jié)果因為這個智齒,自己已經(jīng)四天沒有好好的吃東西了,她好餓啊。那個花生米這樣的一炸,最好吃了。但是不能吃,好氣哦。
一碗辣椒花生,居然就這么被人給吃完了,只剩下一些清亮的油。大半碗的面條也被吃完了,拽出來一張紙,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著一個小可憐墜兒呢。
輕咳一聲嗓子,看看手腕的時間:“你可以吐掉口里的止血棉了,我去洗一下手看看你那個傷?!?p> 終于是可以解放了。女孩兒蹦跶著跑進(jìn)了診療室,等著錢晟刷碗洗手回來之后,看見的就是這個丫頭不見了,回想起來她是跑進(jìn)了診療室,結(jié)果推門進(jìn)去看見的就是那個女孩兒已經(jīng)坐在了診療床上,躺的老老實實,乖乖的。
隨手再次拽出來一雙一次性手套,帶好了之后,開始給檢查:“嗯,挺好的,已經(jīng)不出血了,再呆兩個小時,然后就可以吃點宵夜了。小米粥,這三五天記住,要吃點兒軟爛的,不能碰到傷口?!?p> 女孩兒低頭刷刷刷的在本子上寫道【嗯,我知道了,我聽你的?!?p> “乖?!?p> 一個乖字兒,他說的是那樣的理直氣壯,而且,但是緊接著,從來沒有和女孩兒相處過的他忍不住臉色微紅,淡定,淡定,淡定。
天光微亮,團(tuán)在沙發(fā)上的那一小團(tuán)清醒了過來,她打了一個哈欠,揉揉還帶著黑眼圈的眼睛,這一晚上,她睡得很是不安,而且后半夜的時候,麻藥的勁兒過去了,傷口也開始疼痛了,一直是半睡半醒,很是迷蒙。
而二樓睡覺的錢晟則是幸福的多了,他甚至都忘了底下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兒,一直到底下傳來了食物的香味,他打著哈欠從二樓的臥室出來,看見的就是茶幾上放著的兩碗很清澈的面條,以及盤子里很精致的荷包蛋。以及更大的一碗辣椒油。看那架勢,把藏貨用的差不離。
吃了一口之后,他的味覺擊醒了神經(jīng)和精神,他想起來了,這個不是那個小兔子給弄得么?人轉(zhuǎn)頭看向從廚房端著東西出來的女孩兒。此時,女孩兒手上還端著一小碗看起來是醬的東西。
“面條是白水的,我沒找到搭頭,只能這樣簡單的,這個是炸的肉醬,給你拌面吃吧?!比缓笈壕拖袷切】蓱z一般的捧著一小碗白面條吃著。
剛剛開門,錢晟就嚇了一跳,好家伙的啊,這才七點不到啊,結(jié)果門口兒就蹲著兩大門神呢,“你們來了啊?!?p> “是啊。錢醫(yī)生,我們小兔子什么樣了啊。”
“進(jìn)來吧,人挺好的,臉都沒有怎么腫?!卞X晟讓開了一點的位置,讓兩個女孩兒進(jìn)來。
三個女人一臺戲,真是半點兒不假。聽著里面那嘰嘰喳喳的聲音,錢晟想要開始打掃衛(wèi)生,剛剛拿出來大手套和消毒水準(zhǔn)備擦玻璃,然后手套和消毒水就被搶走了,然后那個隱約的記得叫做什么花兒的就帶上手套開始收拾起來室內(nèi)的衛(wèi)生。
剛剛拿起來掃帚想要掃地,結(jié)果靚妹就過來搶過來掃帚,開始掃衛(wèi)生。
最后最應(yīng)該忙的人反而是最清閑的。當(dāng)然了還有一個更閑的,那就是那個牙疼的病號小白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