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章?lián)矗骸鞍凑瘴覀冋莆盏南ⅲ@些失蹤的人多半都被運(yùn)到了城外。”
沐辰延面前是一張地圖:“失蹤的全是女子,人數(shù)也不少,要運(yùn)出城就不會選擇太遠(yuǎn)的據(jù)點(diǎn),讓人多盯著點(diǎn)附近的幾個山上,還有碼頭。”
章?lián)幢骸笆谴笕?,我這就去吩咐?!?p> 章?lián)词倾宄窖幼隽诵滩可袝岚紊蟻淼?,是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邁著腿大步走到門口,看到拿著書冊進(jìn)來的白祝南,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吏部的人,來他們這刑部插什么手?太子也真是的,每每有大案子都要插一腳。
但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白祝南來刑部是協(xié)助的意思,沐辰延自然是他的上司:“沐大人,這是所有失蹤女子的信息,還有她們失蹤時的去處和接近過的人?!?p> 在官場,不講世子公子,只講上司下屬。
沐辰延接過來自信翻看:“可有疑點(diǎn)?”
白祝南:“失蹤的都是未出閣的女子,年齡在十四到十八之間,失蹤后家里人并未收到任何勒索信?!?p> 就是不為財。
不為財,但是又專抓這些身份不低的女子,是為權(quán),還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暗辛……
沐辰延翻著手中記錄的冊子,失蹤最久的已有半年,當(dāng)初是府衙接的報案。
后續(xù)失蹤的,有報案了的,也有出于各種原因當(dāng)時沒有報案,到了現(xiàn)在事情宣揚(yáng)才陸續(xù)報案的。
最近的是齊國公府的二小姐季清雅,也是因為她的失蹤,把這件事情鬧大,最后由刑部插手這件案子。
“白大人隨我去趟府衙吧?!?p> “是?!?p> 沐辰延和白祝南到了府衙,順天府尹連忙上前接見。
沐辰延直接開門見山:“把這半年的失蹤案詳細(xì)整理成冊交給我?!?p> 順天府尹也不是只吃干飯的,這么大的事,他不敢有一點(diǎn)疏忽:“昨日已經(jīng)整理好了,我這就讓師爺拿過來?!?p> 沐辰延滿意地點(diǎn)頭,就在衙門里坐下了:“有幾個疑點(diǎn)我需要問問你的人,把負(fù)責(zé)這一案的捕快叫過來?!?p> 順天府尹很快就把幾個捕快叫來了,總捕頭姓劉,是府衙里辦案能力最強(qiáng)的,但當(dāng)初這案子,他硬是沒查出蛛絲馬跡,這也是他一直的遺憾。
“大人?!?p> 沐辰延:“據(jù)你們之前上報所說,幕后是一群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這半年,你們總共打過幾次交道?!?p> 劉捕頭有些羞愧:“只有兩次,他們神出鬼沒,就這兩次還都被他們逃走了,我們的人封鎖了城門也沒把他們揪出來?!?p> 這就有兩種可能,一是城里有有通向城外的地道,二是他們偽裝的極其高明,能明目張膽地從城門出去。
沐辰延手指輕敲著桌子,他問:“你們在封鎖城門后,出城的人有何共通點(diǎn)?”
劉捕頭使勁在腦海里想,半晌搖了搖頭:“大人抱歉,這一時真想不起來,我再和幾個兄弟排查一下?!?p> “想到了直接到沐王府找我?!?p> “是,大人?!?p> 從府衙出來,白祝南興味地問了句旁邊的人:“沐大人認(rèn)為劉捕頭說的是真的嗎?”
“他沒有撒謊?!?p> 白祝南:“哦?沐大人這么肯定?!?p> 沐辰延看了他一眼:“白大人現(xiàn)在不也是在想,那些人怎么出城的嗎?”
白祝南瀟灑地轉(zhuǎn)身:“是啊,那我就去找線索了,沐大人隨意?!?p> 沐辰延沒有管他,上了馬車去樽云居。
——樽云居
長安聽說了失蹤案,這幾日一直在府中沒出去,銀氏怕她無聊,每天都會過來陪她聊天,有時會教她做會兒女工。
但是長安的手能拿得起銀針,還真不會這繡花針。
艱難地繡了兩天,長安終于做出來一個歪歪扭扭的荷包。
“我還是老老實實掙錢買吧。”這不大適合她。
這時管家在院外稟報:“夫人,小姐,沐世子來了?!?p> 銀氏還沒說話,長安已經(jīng)讓讓管家把沐辰延帶到院子里來,銀氏皺了下眉,但最終沒有說什么。
沐辰延也沒想到銀氏在,愣了下,然后彎腰行禮:“銀夫人?!?p> 銀氏對他沒有意見,只是男女有別,女兒對他太相信,讓她有些擔(dān)心,別走了自己的老路才好。
但是眼前的年輕人目光澄澈,讓她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你們聊,我去讓廚房準(zhǔn)備吃的送過來。”
沐辰延又是一禮:“麻煩夫人了。”
長安在旁邊看得興致勃勃,還真沒見他這樣過呢。
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坐吧?!背抢锏氖й櫚高@幾天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想來他是奔波了幾天沒好好休息。
長安:“我聽說季清雅是在府里失蹤的,齊國公府的守衛(wèi)再不濟(jì)也不是人能輕易闖的,幕后的人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想來是有一定要抓她的原因?!?p> 之前失蹤案被官府封鎖消息,在城中并未鬧大,直到季清雅失蹤,這消息才瞞不住。幕后的人不會提前想不到這點(diǎn),既然想到了也一定要劫去季清雅,那就是有目的。
廢這么大功夫肯定不是為了財,要為財去劫個富商不是更方便。
為色的話她認(rèn)為也不是,季清雅雖漂亮,但還沒漂亮到讓人這么冒險的地步。
“你有什么想法嗎?”
沐辰延這幾天也一直在理思緒:“劫去這么多女子,而且是每隔一段時間,這般固定,倒像是……”
倒像是術(shù)士煉藥的陰私記載,取處子之血,煉成丹藥,長生不老,或治百病。
“阿古,你去問一下季清雅的生辰八字?!?p> “是?!?p> 沐辰延匆匆走了,走之前交代長安最近盡量不要出門。
長安有些擔(dān)心,若他們所料沒錯,幕后的人心性兇殘,為達(dá)目的至人命不顧,而且恐怕是用藥物培養(yǎng)了一批身手強(qiáng)大的人。
晚上,沐辰延剛回到沐王府,就碰到騎著馬急忙來尋他的劉捕頭。
劉捕頭:“大人,我想起來了,前兩次封鎖城門,我是親自在的,每個人都搜了,只有,只有禮王府的馬車未曾仔細(xì)搜過。第一次是禮王在馬車?yán)铮Y王掀了車簾,車?yán)镏挥兴蝗?,?dāng)時我并未多想,但今日我仔細(xì)思索,禮王最重禮節(jié),那日衣衫卻有些微亂,發(fā)髻也似剛剛束攏的,沐浴后未盡干。第二次是禮王側(cè)妃,因著是女眷,車?yán)镞€有小兒,只搜查了隨行的侍衛(wèi)就放行了。”
禮王,是當(dāng)今皇上的異母兄弟,當(dāng)年曾救過皇上一命留下頑疾,皇上登基后沒有讓他去封地,而是留在京城。
“劉捕頭辛苦了,先回去吧,你剛剛說的話不要再對任何人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