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部落遇襲
尖銳的哨聲回蕩在山谷之中,整個部落如臨大敵。
“這是出什么事情了嗎?”李論問道。
小石頭也沒有了可愛的表情,小臉嚴肅道:“我聽母瑪說,這種哨聲是最危險的信號,代表這部落有大危險!這是部落遭遇入侵的信號!”
大危險?
李論和石踐對視一眼,石踐開口道:
“小石頭,回屋好好待著,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小石頭很懂事的點了點頭。
這時,谷瑪跑了過來,還沒等兩人問,谷瑪就道:
“部落遭遇了襲擊,現(xiàn)在具體情況的還不知道,你們兩個,還有小石頭,快找地方躲起來?!?p> 李論和石踐知道此時不是廢話的時候,就他倆這小體格,不幫倒忙就不錯了,倒也沒什么抵觸。
不一會李論石踐還有一些老弱婦孺就被轉(zhuǎn)移到了一處空地。
二三十個兩米多的野人小姐姐們,拿著長矛和弓箭列陣以待。
“你們部落經(jīng)常遭到其他部落的襲擊嗎?”李論向小石頭問道。
小石頭道:“我以前也沒聽說過,只是聽我母瑪和部落里的老人們說起過,不過聽母瑪她們說,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沒打過架了。”
石踐:“這就奇怪了,聽小石頭的意思,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部落沖突了,怎么現(xiàn)在會突然來攻打谷山氏?!?p> 這這件事情里透著奇怪啊。
這時,哈里木老首領(lǐng)也來了,杵著拐杖的身子,雖然佝僂,但是卻給此刻亂哄哄的人群帶來了精神寄托。
“老首領(lǐng),你說現(xiàn)在可怎么辦吶?”
“老首領(lǐng),現(xiàn)在部落里的青壯都出去了.....”
“老首領(lǐng),對方顯然是知道咱們部落獵人們不在,想要乘虛而入啊......”
……
看著亂哄哄的人群,老首領(lǐng)面沉如水。
此刻部落里的青壯都不在,要是對方大舉來襲,那么的確很可怕。
說起來,老首領(lǐng)也是大意了,不可否認,這幾年的太平生活讓她的危機意識減弱了,以至于之留下了竟然沒有留下一個青壯。
老首領(lǐng):“都給我閉嘴!~”
這一聲吼,仿佛有魔力一般,使人一震。
亂哄哄的部落頓時鴉雀無聲,所以人都緊張的看著老首領(lǐng)。
老首領(lǐng):“谷瑪,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搞清楚是什么部落的人了嗎?”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搞了半天,對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簡直笑話!
谷瑪沉聲道:“已經(jīng)去查了,現(xiàn)在敵人應該還在谷口,谷口那里有十幾個咱們的人,占據(jù)地勢應該能撐一段時間?!?p> 谷山氏為什么會選擇這個山谷做基地,也是有原因的。
這條山谷,西高東低,北西南都有高山峭壁,只有東面這一條出路,可以這么說只要堵住了東面的谷口,那么就算有千軍萬馬也別想進來。
老首領(lǐng)點了點頭,對眾人道:
“能拉的開弓的都跟我走!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打我谷山氏的主意?!?p> 要知道,谷山氏雖然只是一個小部落,但是那也是有靠山的,月氏作為宗主,對于這些分支還是有照顧的。
換句話說,月氏就像是周天子,谷山氏就是其分封的最小的領(lǐng)主。
所以,老首領(lǐng)這么說還是有底氣的,只是這些年部落守著這北境,人才凋零的厲害,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谷山氏了。
……
山谷處,一道用簡易的用木柵欄和石塊泥土堆砌的圍墻,橫亙在谷口,圍墻內(nèi),十幾個女人握著長矛和弓箭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谷口是一支百人左右的隊伍。
一支百人左右的隊伍包圍了谷口。
太陽下,一個長的像鐵塔一般的漢子,古銅色的肌肉因為流汗而閃閃發(fā)光。
在鐵塔般的男人身邊,一個同樣黝黑,肌肉流暢,的女人道:
“首領(lǐng),為什么不沖進去,我剛才看了,這部落里的確沒有青壯?!?p> 大哥,咱趁他病要他命啊。
而男人身邊一個扛著狼牙棒的肌肉男道:
“首領(lǐng),我聽說這是月氏人的部落,咱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大哥,咱要三思而后行啊。
女人一聽不樂意了:
“這月氏有什么好怕的,咱熊氏在東邊,他月氏還能從西邊飛過打咱們?”
我看你就是慫....
肌肉男還想說話,卻被男人給打斷了。
“看來,那幾個谷山氏的男人并沒有騙我們,部落里真的沒男人?!?p> 看來可以一試。
“枝魚,你帶八十人去進攻!爭取一舉拿下”
“當康,你帶二十人搜索,不要放過一個人。”
肌肉男和暴力女齊聲應喏。
鐵塔般的男人沉聲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就算把這里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把人找到!知道嗎?”
兩人心中一凜。
……
李論和石踐隨著眾人走到柵欄后,目光頓時被圍欄外的百余人吸引了。
李論:“靠!怎么會這么多人。”
他原本以為最多也就四五十人,要知道,谷山氏有三十多個戰(zhàn)士已經(jīng)不算是小部落了??蓪γ婵粗^對不下百人。
老首領(lǐng)面沉如水。
谷山氏危險了!
石踐:“李論,你覺不覺得,這些人看著不像是獵人,倒像是軍隊?!?p> 李論看著外面的人,臉上也異常凝重:
“的確,這些人看著并不是并不像是普通的部落戰(zhàn)士或者獵人?!?p> 李論和石踐,包括所有的人都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肅殺的感覺,要形成這種氣質(zhì),唯有殺人不可。
換言之,這是一支來殺人的隊伍。
谷瑪站在高處,看著對方喊道: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為何進犯我月氏谷山!”
谷瑪很聰明的將月氏放在了前面,希望嚇退這些人。
枝魚:“不要誤會,我們是東方熊氏的,到這里是來找一個人的,只要你們將這個人交出來,我們熊氏就走?!?p> 谷瑪看了一眼老首領(lǐng),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驚訝。
熊氏?
谷瑪:“熊氏是父系,他們不是在東邊嗎?而且是最遠的東邊,怎么會到咱們谷山氏的地方來了?”
老首領(lǐng)也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磿竭@里來,但是她敏銳的抓住了一個詞:
“一個人?什么人?”
枝魚一邊回答老首領(lǐng)的問題,一邊給當康等人使眼色。
“哦,我們部落丟了一個女人,聽說來到了你們部落,所以我們想把他接回去?!?p> 李論和石踐頓時一驚。
這段時間到部落里來的外人只有李論石踐和小暑。
“小暑呢?你看到她了嗎?”
李論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從救治完小石頭以后,她好像就沒再見到過小暑。
石踐也是驚覺道:“是啊,人呢?”
李論:“而且,這些人找小暑干什么?”
雖然李論和石踐早有感覺,小暑不簡單,而且肯定有事情瞞著他們,但此刻還是忍不住震驚。
傻子都知道這些說不是真話?找人,你需要一百多個壯漢嗎?
李論感覺自己要瘋了。
“喂,你這是要干什么?”石踐一把拉住他。
“小暑有危險,我要去找她?!崩钫摼蟮孟耦^驢。
石踐:“你冷靜點,她在哪里你知道嗎?你就去找她?”
這個時候,小暑去哪了呢?
沒人知道,好像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人見過小暑了。
……
老首領(lǐng)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這些人是怎么知道部落里來了人的呢?
除非——
“是誰敢說你們我們部落有你們部落的女人的?胡說八道,我們谷山氏就沒來過外人!”
果然,只聽枝魚道:
“你們不要抵賴了,我們遇到了一支獵隊,他們要去鹽池山,被我們攔住了,而他們就是你谷山氏的男人!”
“就是他們告訴我們的!”
說這從身后拿出一串骨鏈,鏈子上掛著一顆碩大的狼牙。
“你們看這是什么?”
谷瑪失聲道:
“大古!”
這是大古掛在脖子上的項鏈。
老首領(lǐng)的眼睛平靜的像是暴風雨之前的湖面:
“他們怎么樣了?”
見到項鏈,老首領(lǐng)的心沉到了谷底。
大古他們有危險!
說到底,還是心急了,她快沒時間了,雖然她只是一個半巫,如果她死了谷山氏就徹底沒有巫了,所以他才暗中交代大古這次打獵順便去找些東西,以至于大古等人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枝魚道:“他們怎么樣了,我們怎么會知道?最后再問你們一遍,快開門,交出我們要的人,不然我熊氏必將踏平你谷山!”
老首領(lǐng):“你們走吧,我們谷山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枝魚目光如刀:“確定?”
還沒等老首領(lǐng)再次開口,周圍的人群卻是炸開了鍋。
“老首領(lǐng),不可呀!”
這些人看李論和石踐的眼神變了。
只見一個老女人道:“老首領(lǐng),這些人又不是咱們部落的人,咱們收留他們已經(jīng)是仁慈了,現(xiàn)在既然他們想要那個女人那就給他們嘛。依我看,這三個人都是不祥之人,一并給他們就好?!?p> 此話一出,頓時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贊同,畢竟說到底,李論和石踐不過是外人。
石踐兄呆呆的看著這個人,有些不敢相信道:
“啊婆,我記得今天早上我還給你看病啊,您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
誰知其他人聽了非但不羞愧反而羞辱道:
“呵呵,你以為你是什么人,不過是個被遺棄的低能兒而已,要不是谷瑪將你們兩個撿回來,你們早就被餓死了?!?p> 谷瑪:“夠了!”
老太太們繼續(xù)不依不饒道:
“谷瑪,我可是你親姑姑啊,你難道要為了這什么都不知的男人,跟外面那些人開戰(zhàn)嗎?……”
老太太朝左右使了一個眼色,幾只老頭老太太頓時暴起。
李論:“你們要干什么?”
石踐:“放開我!”
一群人,頓時就將兩人捆綁了起來。
谷瑪努了:“快給我放開他們!”
一群人將谷瑪團團圍住,讓她難動分毫。
“谷瑪,你就不要管了,交給姑姑們就可以了,現(xiàn)在這那個叫小暑的女人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現(xiàn)在只有將這兩個人交給他們了......”
忽然一個大拳頭落到了石踐的臉上,頓時將石踐打的鼻子嘴角流血。
“快說,跟你們一起的那個野女人去哪里了?”
李論目眥欲裂:“啊,啊,放開我,我要咬死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人,你們問問自己,這幾天,石踐醫(yī)好了你們多少人,你們這么可以這樣?”
老太太們不以為意道:“呵呵,你還好意思說,誰知道你們用的是不是妖法,我更你們說,我親眼看見他們用一個奇怪的東西扎進我小孫女的手臂里,而且還給我小孫女吃一些黃色綠色的小石頭,這是我親眼所見的……”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都說兩人是妖怪,控訴著這些天兩人犯下的種種罪行。
石踐一臉的心痛,為了給你個小女孩治病,石踐是瞞著李論偷偷將最后的一點藥水拿來用了,結(jié)果卻換來了這么一個結(jié)局。
“母瑪~”谷瑪求助的眼光看向老首領(lǐng)。
可是她失望了,她沒有從母瑪?shù)哪樕峡吹饺魏蔚谋砬椤?p> 冷漠的就像是一塊石頭。
谷瑪看向石踐。
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他不看我了。
石踐將頭轉(zhuǎn)向一邊,不再看向谷瑪。
一陣沒來由的傷感頓時涌上谷瑪?shù)男念^。
而眾人的拳頭依然像雨點般的落在兩人身上,就好像這不是在逼供,而是在宣泄心中的恐懼。
枝魚等人也不著急,冷冷的看著柵欄里所發(fā)生的一切。
他們在等待著一個人的出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