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賈希洪邊上的是鄧翠,鄧翠所在的位置是比較尷尬的,原本鄧翠不想來,王北辰邀請了再三,才請到她。
“鄧副廠,你對于我天辰鞋業(yè)有沒有什么建設性意見?!?p> 鄧翠欲言又止。
最后吐露了幾個字。
“意見倒是沒有,眼看著天辰鞋業(yè)發(fā)展起來了,我覺得我的作用越來越小,流水線上的熟練工現(xiàn)在比我也在行了,有時候我都覺得我在這個廠是多余的?!?p> 王北辰頓了一下,“每個人,在每個階段都會跟你一樣迷茫,找準自己的位置,你在我們天辰鞋業(yè)起步階段,作出了極大的貢獻,我王北辰由衷的感謝?!?p> 王北辰起身朝著鄧翠鞠了一躬,讓鄧翠不知所措,也讓周圍的其他主管都目瞪口呆。
一向自恃天高的王北辰,竟然如此對待下屬。
這與外面所傳兇狠手辣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因為王北辰操作了康泰鞋業(yè),紅日鞋業(yè),嶺北鞋業(yè)的事情,業(yè)內(nèi)人所盡知。
他在陸城市的鞋業(yè)數(shù)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龍頭。
前面兩個徹底消失,嶺北鞋業(yè)被逼的沒有材料商愿意提供原料,以及工人也不愿意去他那邊上班,被市場冷落,代表著企業(yè)的死亡。
王北辰站在那邊,微笑著對鄧翠說道:“鄧副廠,明年的任務,就是任命你為鞋機廠的廠長,專門從事研發(fā)鞋機的款式,以及有關于我們鞋類開發(fā)的所有機械,連鐵機的機械廠轉(zhuǎn)設一個部門為你做后盾,你提建議,并開發(fā)市場,你意下如何?”
鄧翠不知所措,心想,這不是搶了連鐵機的飯碗了?
“那連廠長他....”
“沒什么,我給他再加點任務,他吃得消的,我辦機械廠,并不是僅僅為了鞋機,而是具備重型設備生產(chǎn)經(jīng)驗,以及一些零部件的生產(chǎn),研發(fā),可能以后造車,船,飛機等都可以。”
眾人聽到這席話,滿是期待,雖然短時間是不行,但以王北辰的性格,說干就真的干了。
鄧翠看了看連鐵機,連鐵機愁眉苦臉,并攤了攤手,誰叫他能力太出眾了,號稱壓不死的稻草。
王北辰道:“我們現(xiàn)在的管理層如今是七人明年可能是二十人,也可能是三十人,我的目標是集團公司,并不是小打小鬧,如果扛不住壓力,那么你們請盡早讓出這個位置,遲早有人坐。”
“我以前帶出過亞洲第一投資團,曾讓世界各國謎之瘋狂,與我吃飯的不是總統(tǒng),就是國王?!?p> 場中鴉雀無聲,突然有人感覺,有一頭充滿氣的肥牛在空中肆意飛騰,忽大忽小,忽快忽慢,
“咳,當我沒說,鄧翠,你意下如何?”
鄧翠聽到王北辰的遠大志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抉擇,直到賈希洪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才反應過來,點點頭。
“下一個?!?p> 干脆利落的低喝聲。
這時站起來的是高建城。
高建城拿著資料,一個個的讀了下來。
“天辰建筑工程,自建立以來,由原先的小型裝修公司,到現(xiàn)在的建筑裝修施工設計一體化配套工程公司,經(jīng)歷過一百三十余個大小工程,公司所簽合同,一億八千萬,其中獲得市級榮耀八個,魯班獎一個?!?p> “在十一月份公司改革中,共劃分一個行政部門,兩大主體,主體一以裝修為主,主體二以建筑為主,每個主體再分,設計部,預算部,工程部,采購部,市場部,售后部,逐漸迎合市場形成配套機制十分完善的龍頭企業(yè)。”
“原有在職員工五百人,現(xiàn)留重點員工兩百人,其余工程都與合作單位進行合作,開源節(jié)流?!?p> 聽完高建城的匯報,王北辰十分欣賞眼前呆憨的高建城,反應是慢了些,但是事情理得還算清晰。
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在自己的管教熏陶之下,熟練的套用二十一世紀的建筑公司主體架構(gòu)模式,節(jié)省了不少摸索的時間。
王北辰接著了解了黃金德的廣告廠。
自砍掉應酬預算之后,黃金德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在搞事業(yè),連外面任何應酬都推掉不去,將廣告廠升級了一部分。
第一部分,以生產(chǎn),印刷為主,主要是生產(chǎn)一些天辰公司的基礎包裝,以及承接一些外部加工。
第二部分,以設計,市場營銷,傳媒為主,主要是對接外面的業(yè)務進行第一時間規(guī)劃。
黃金德將管理權限下放到了之前的兩個助理,一個管廠,一個管公司。
自己則以更多的時間去研究這個市場,并開始建立人才渠道流程。
沿用天辰公司的人才招聘制度,任用賢能。
林靜的會計師事務所,一上來,業(yè)務忙得不可開交,讓林靜不得不劃分兩個部門,一為天辰公司為主,二以外面的財務咨詢,賬務整理為主,以提高收入。
這些都是在王北辰的布局當中。
王北辰的思路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讓專業(yè)的下屬干專業(yè)的事。
最后一個就是謝小瑩。
謝小瑩的公司,是一家與天辰商貿(mào)一樣性質(zhì)的整合型公司,王北辰看到了一絲整合型公司的發(fā)展前景。
輕資產(chǎn),高戰(zhàn)斗力,可以不斷的對接資源充實自己的資源庫,缺點就是利潤相對來說較低。
王北辰也不是沒想過這條路,只不過在這個時代,房租跟人員工資恰恰是最不值錢的,最值錢的反而是時間,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做到前世那樣富的存在。
否則壓抑在心底的那根刺永遠無法拔除,李盛發(fā),一個讓他每天都想著去掰倒他的男人。
老天爺卻很愛開玩笑,將自己的一個仇人女兒安插在自己身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輩子造了什么孽。
王北辰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這個時代李盛發(fā)不是按照歷史軌跡,那么自己也就不那么痛恨他了,畢竟也回不去了。
一旦按照以前那樣惡心,惹人厭,那么沒辦法,李盛發(fā)與自己只能活一個。
他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揮揮手,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