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zhàn)前準(zhǔn)備
話音未落,華老二就風(fēng)一般的出去了。
“我……我說錯話了嗎?”溫晴晴有點(diǎn)緊張,求助似的看著云天天。
“沒事,他就是這樣的性子?!痹铺焯旌眯Α?p> 這華老二本是廚房里打雜的小工,原主喜酒釀丸子,有一天做這個廚子生病了,原主又饞的緊,他倒是自告奮勇的做了一份,叫原主吃著驚艷,這才要了他專門做糖水,跟著那生病的廚子當(dāng)徒弟。后來那廚子年紀(jì)大了,回家養(yǎng)老去了,現(xiàn)在糖水就讓他做了。
“有才的人性子總是不同些,這倒是把你留下來了,不如用了午膳再走吧?!痹铺焯煨χ峙c溫晴晴閑話起別的來。
說了好一會兒話,華老二又風(fēng)一般的來了。
看得出來他有些喘,但烏梅湯倒是穩(wěn)穩(wěn)的放在食盒里,一點(diǎn)都沒撒出來。
“請姑娘嘗一嘗,這次的如何?這次山楂按照姑娘的說法,加了黃糖炒制,更甜些,甘草也去了?!?p> 云天天又笑了,這華老二,做起糖水來就是不管不顧,到底是云府的家仆,不給她這個大小姐行禮就罷了,上來就與溫晴晴講話,也不管這男女大防。
溫晴晴有些臉紅,倒不是說華老二就多好,只是有男子上來就和她說話,她還是有些羞澀的。她接過紫檀端來的烏梅湯,喝了一口。
“極好,酸甜適中,藥味似有似無,倒是有一股回甘,比之前好多了!”溫晴晴瞪大眼,連連點(diǎn)頭。
“很好,既然打著糖水的旗號,藥味總要淡點(diǎn),到底是老人婦孺用的多?!痹铺焯禳c(diǎn)頭,自己也喝了一口,確實比第一次的更好喝,不由得打心底的給溫晴晴點(diǎn)贊。
只是心里到底有些計較,原主再是和溫晴晴好,也是有限的,還是要留個心眼才好。
她抬眼,看著溫晴晴笑盈盈的和華老二說話,又覺得自己心思丑惡了點(diǎn),搖了搖頭。
防人之心到底不可無,只希望一切都好好的吧。
“我只嘗得出這好與不好,倒不如晴兒,能把這料也品的仔仔細(xì)細(xì)?!痹铺焯煨χ滟?,溫晴晴有些害羞,低著頭不語。
“小華哥,勞煩你裝上幾份,給晴兒帶去?!痹铺焯鞊]手,華老二也很懂,當(dāng)即不再多話,只作揖離去。
紫燕進(jìn)來福身道:“小姐,溫姑娘,午膳安排在了院子里。”
“今日日頭不曬,是個舒適的好天氣?!痹铺焯炱鹕?,拉著溫晴晴的手?!霸豪锏纳炙幮麻_,我請你用膳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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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溫晴晴,云天天站在院子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小姐,這是南邊產(chǎn)的菠蘿果,您嘗嘗?”紫檀端著一盤果子走近。
“嗯?有菠蘿?”云天天回頭,一看那果子,一時語塞。
“這就……是菠蘿果?”這分明是芒果!
“是呀小姐,老爺今日上街看到有商販沿街叫賣呢,就全包下了?!弊咸葱χ?,用銀簽叉了一塊,遞給云天天。
“唔,倒是很甜,怎么,這東西很貴嗎?”原諒云天天,雖然穿越來已經(jīng)個把月了,但很多東西,原主本身就不夠了解,而她這一個月要么躺著養(yǎng)傷,要么和兩個紫打牌,沒法出去了解。
“一兩銀子買三個,大一點(diǎn)的一兩銀子買兩個?!弊咸创鸬?。
云天天的手頓了頓。
一兩銀子,一戶普通的三口之家,頓頓吃肉,再添點(diǎn)日用,也能用個一月上下,何況這會兒,哪有天天頓頓吃肉的呢?
這兩三個芒果就一兩銀子……讓云天天做芒果甜品的想法直接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等娘回來,你送點(diǎn)過去?!痹铺焯煊殖粤藥讐K,拍了拍手。
“太太那兒,老爺自然是送去了的,小姐,您還要送呀?”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紫燕多了一句嘴。
“爹爹送去的是爹爹的,我送去的,是我的孝心。”云天天笑了笑,轉(zhuǎn)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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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云天天用了早膳,正在院子里踱步呢。
紫燕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還沒說話呢,左腳就絆了右腳,差點(diǎn)沒摔了,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才穩(wěn)住。
“瞧你跑的,什么事至于這樣?”紫檀急忙上前兩步扶著紫燕。
“小姐小姐!三姑娘往前面去了……”
“嗯,這不是應(yīng)該的嘛?!痹铺焯炻唤?jīng)心的坐下。
“但……恒哥兒…回來了?!弊涎嗑徚丝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云天天的表情。
云天天卻沒什么動作,也沒什么表情變化,只道:“恒哥兒怎的今日在府里?休沐日到了?”
“回小姐的話,恒哥兒一月休沐三日,只是今日……確實不到時間?!弊咸创鸬?。
“無妨,恒哥兒是懂事理的?!痹铺焯鞗]什么感覺,原主確實很喜歡這個弟弟,懂事乖巧,因為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一出生就被云殊抱去了孫氏院里養(yǎng)著。
“可這……”紫燕急得跺腳。
“好了,你何時瞧著恒哥兒學(xué)得那顧氏的小家子氣了?”云天天好笑,紫燕這個小急脾氣。
“恒哥兒在便在,橫豎今日只是給顧氏幾分沒臉罷了?!彼鹕?,又道:“給我抹點(diǎn)粉在嘴唇上,快?!?p> 紫燕忙轉(zhuǎn)身,拿起梳妝臺上的粉盒,打開伸手沾了點(diǎn),細(xì)細(xì)的抹在云天天的唇上。
“這…奴婢以為小姐要收拾顧姨娘呢?!弊咸葱⌒牡?。
“如何收拾?即使妾室只是奴婢,可到底也算是長輩,我能如何?”云天天走到梳妝臺前,在銅鏡里照了照。
“看著像是病體未愈的樣子,小姐看如何?”紫燕笑道。
“很好,你們倆是我知根知底的人,有些事我也不瞞著?!痹铺焯禳c(diǎn)點(diǎn)頭。“并非是我怕了她,也并非是我怕了她背后的人,只是現(xiàn)在時候未到,有些事我做不得。”
“到底是二妹妹和恒哥兒的生母,我不能傷了她性命,不過這零碎讓人受罪的事,也不少不是?”
“她要害的,是我的性命,過去種種便罷了,到底沒有傷到我,但這次,我決計不會饒了她?!?p> 上天護(hù)佑,讓她穿越來占了這具身子,若是沒有,那原主豈不是白白冤死?孫氏唯一的女兒,養(yǎng)到這么大,讓人不明不白的害死,這是多大的冤屈?縱然府里都只道大小姐福澤深厚,但是原主,已經(jīng)確確實實的逝去了。
她云天天向來嫉惡如仇,不然也不會見義勇為而犧牲。她要讓顧氏知道作惡的下場,便是不能一命償一命,也定要用她下半輩子的苦楚來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