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那一場驚天縱火案。
不僅讓母子二人飽受牽連,還害死了張慶越的父親。
但是陳長安能夠感受到,坐在他身邊的張慶越,并沒有對他產(chǎn)生太多怨念。
雖然他剛才捕捉到了,張慶越看著面前的百萬現(xiàn)金,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貪婪的目光,卻也沒有多想。
因為他能想象得出,他這個風華正茂的兄弟在大學校園里,想要追求美女。
由于沒錢,遭受到對方的冷眼,會尷尬到何種境地。
到最終甚至會成為一只舔狗!
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就像他看見的聊天內(nèi)容一樣。
他瞇眼看著聊天內(nèi)容,注意到張慶越狂熱的眼神,感受到對方冷漠的態(tài)度。
很是無語,恨不得能告訴張慶越,別舔了,沒用的。
你在她心里連備胎都算不上!
“叮?!?p> 然而張慶越還是在樂此不疲。
母胎單身二十三年的打字速度,非常人可比!
越來越好:雯雯,你怎么又不說話了呀?是我說錯什么了嗎?
女神:……不想說,嗓子疼。
越來越好:嗓子疼?買藥沒有?是衣服穿薄了嗎?這幾天別吃辛辣的食物,零食也別吃了,多喝點溫熱的水,早晚天氣比較涼,一定要注意保暖,對不起,都怪我沒叮囑好你!
女神:不是,是昨晚給別人口了!
越來越好:給別人口了?為什么?!你不是說過,讓我做你男朋友嘛?!
女神:……呵呵,讓你做我男朋友?別開玩笑了好嗎!我要男朋友干嘛?是香蕉不大了?還是黃瓜漲價了?
越來越好:那你還給別人……
女神:天冷了,我只是想吃一口熱乎的!
兩個人剛聊到這,張慶越再發(fā)消息,卻被對方拉黑了。
他目光空洞,雙眼無神,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屏幕,表情無比的麻木。
陳長安看到這一幕,發(fā)現(xiàn)梅姨起身走過去招呼顧客,一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兄弟,別氣餒,振作起來。
常山趙子龍曾經(jīng)說過,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無妻!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別為這種女人做傻事,把自己搭進去。
一時犯傻上了新聞,別人最多叫你一聲張某!只要你能發(fā)糞涂墻,闖出一番天地,所有人都會叫你一聲張總!”
心神恍惚的張慶越聽到他這么說,盯著面前的那杯啤酒,端起來直接就干了。
剛才一怒之下,喝了半瓶白酒的他。
打著酒嗝,咬了咬牙,在酒精的刺激之下,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陳長安見狀一愣,還以為他想通了,要在徹底一刀兩斷之前,質(zhì)問他苦苦追求的女神,或者破口大罵的發(fā)泄一番。
可當他聽到張慶越開口的第一句話,剛喝進去的一杯啤酒直接就噴出來了。
“雯雯,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
你在試探我對不對?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剛才只是一時心急,其實我并沒有真的懷疑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幾秒鐘,張慶越卻緊張得心里直打鼓。
這種事情發(fā)生了很多次,他只是不肯接受現(xiàn)實。
可是這一次,他有了不祥的預感。
“張慶越,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
求求你別再纏著我了,我不缺備胎,就連舔狗都已經(jīng)多的養(yǎng)不過來了!
你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咱們倆不合適的,自己想想吧,我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
張慶越聽到對方這么說,一下子就傻眼了。
他苦苦追求對方兩年,早就預感到了不能抱得美人歸。
可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那種抓心撓肝的期盼著,卻愛而不得的感覺。
“雯雯,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有錢了,你看我朋友圈!
我問你,你愿意坐在自行車上笑,還是坐在寶馬車上哭?”
他本以為對方看完了朋友圈的照片,就算不能投懷送抱,也能重歸于好。
可現(xiàn)實卻給他上了一課,他等到最后,只換來了不屑一顧。
“我愿意躺在勞斯萊斯上被干得披頭散發(fā)!”
對方掛斷電話,再次拉黑了他。
這一刻的張慶越,產(chǎn)生了一種肝腸寸斷的感覺。
他放下電話,把酒倒?jié)M,轉(zhuǎn)頭看向陳長安,端起酒杯直接就干。
陳長安本想以己為鑒,勸說一番,可想到自己輕而易舉的娶到了江城第一美人。
只好陪著這個情路坎坷的兄弟,對酒當歌仰頭痛飲。
幫助他排解心中的苦悶。
“慶越,你記住了,低質(zhì)量的戀愛,不如高質(zhì)量的單身!”
“長安哥,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告訴你,雙人床,單人睡,身體越來越憔悴!”
張慶越連干了幾杯啤酒,忽然產(chǎn)生了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的感覺。
想到嘉欣嫂子傾國傾城的容顏,覺得陳長安不懂他的心。
“我追了她整整兩年,在我看來她就是泰坦尼克號上的露絲,而我就是那個杰克!
為了她,我可以去死,她在我心里就是冰清玉潔的女神!可她卻因為錢跟著別人跑了,還說是為了我好!”
聽到張慶越這么說,陳長安端起酒杯的動作一頓,他知道這個傻兄弟徹底動情了。
“我跟你說,天底下頂數(shù)這句話不是人話,什么叫為了你好?!
你仔細想想,不止是她,無論是什么人吧,一聊天一矯情,跟數(shù)落兒女似的!
罵完你之后,準得告訴你一句,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不是那樣的,其實她是為了她痛快!”
張慶越聞言一愣,直愣愣地盯著他手中的酒杯,自嘲的苦笑著,高呼了一聲。
“別說了,還是喝酒吧!養(yǎng)魚呢你?干咯干咯!都在酒里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有什么用?我眼看著就要畢業(yè)了。
沒有好工作拿什么養(yǎng)她?賣烤串嗎?”
受委屈的人最怕別人安慰,有了傾訴的對象,就會哭出來。
此時的張慶越哭到雙眼發(fā)紅,酒水和淚水混雜在了一起,不管不顧的干了下去。
“好兄弟,別再哭了,她不是露絲,你也不是杰克!
你換個角度去想一想,那泰坦尼克號沉了,對船上的人來說是世界末日!
可對船上餐廳里那些活龍蝦來說,那不就是生命的奇跡嗎?找不到好工作,跟我干就是了!”
陳長安借著酒勁,對這個情場失意的兄弟許下了鄭重的承諾。
而張慶越,卻頗有些猶豫不決。
“長安哥,以前的中天集團,可是上市企業(yè),你覺得我行嗎?”
“人要是行,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要是不行,干一行不行一行,一行不行行行不行!”
酒勁上頭的陳長安,還在不停地規(guī)勸著張慶越,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
坐在他對面的李秋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