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江城!”李秋水緊咬嘴唇,再次開口,“如果你執(zhí)意要將我?guī)h城的話,那就帶著我的尸體過去吧。”
李彥東正要上前一步,卻看見李秋水手中的匕首,越發(fā)貼近脖子了。
甚至可以看見有一絲血線,出現(xiàn)在李秋水的脖子上。
“秋水,你這是要置我們李家于死地??!
答應了的婚姻突然反悔,日后別人怎么看我們李家不說,關(guān)鍵是你這樣做,會讓男方難堪的。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我們李家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李家,任何風浪,都會讓我們李家不復存在的!”
看著步步緊逼的李秋水,李彥朋幾乎咆哮般的喊道。
可惜,他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李秋水仍然沒有放下手中匕首。
“還是那句話,要么,回江城,要么,帶著我的尸體去漢城?!?p> 李秋水再次開口,而聽著李秋水近乎絕情般的話語,李彥朋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讓他帶著李秋水的尸體去漢城,這當然不可能,不過,讓李秋水就這么回江城,他也有些無法接受。
看著李秋水手中越來越近的匕首,李彥朋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選擇,當即閉上眼睛,痛苦的妥協(xié)道:“好,我答應你,回江城!”
……
秦萬年贈送陳長安的大平層里,陳長安坐在落地窗面前,一口接一口將手中的啤酒灌入肚中。
靠著酒精來麻醉自己的他,視線已經(jīng)有些模糊。
想到剛從病床上醒來時,何嘉欣那殷切期盼的眼神。
想到自己救下李彥朋,第一次被李秋水擁抱,轉(zhuǎn)而被何嘉欣誤會,露出吃醋的神色時。
陳長安心中一陣疼痛。
而在心中難過之余,他也有一絲怒氣。
“何嘉欣,你怎么就從來不聽我解釋呢!”
不管是哪一次,但凡何嘉欣能夠靜下心來,耐心傾聽他的解釋,他們兩個人,也不會走到離婚的這一步。
想到這兒,陳長安再次往口里狠狠灌了一口酒。
此時的他,不僅渾身是傷,就連丹田里的真氣,也所剩無幾,全都順著被秦滄浪打開的那道缺口,流失殆盡。
早在白天跟何嘉欣簽字離婚的那會兒,陳長安的實力就已經(jīng)降到了宗師初期。
如今隨著丹田真氣的流失,更是連宗師初期也沒能保住,半夜過去,他已經(jīng)降到了內(nèi)勁巔峰的層次。
按照這個速度,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個廢物。
而他胸口處的龍魂圖案,這次也不知為何,沒有發(fā)揮作用。
“陳長安!”
就在陳長安又灌下一口酒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擰開,陳長安這才想起,自己只顧著傷心,卻連門都忘記鎖了。
不過,當陳長安看清門口進來的人時,明顯愣了一下。
“李秋水?”
而此刻隨著一襲婚紗的李秋水進門口,曹青的身影也跟著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沒事,讓她進來吧!”
聽見陳長安的話,曹青點了點頭,并未阻攔李秋水,不過,當他察覺到陳長安身上微弱的氣勢時,臉上顯露出一絲擔憂。
“小師叔,您……”
然而,曹青還沒問出口,便被陳長安用眼神制止,曹青顯然知道陳長安不想讓自己說下去,便一聲不吭關(guān)門離開,繼續(xù)守在外邊去了。
“陳長安,你怎么成這幅樣子了!”
看見滿身傷痕的陳長安,李秋水眼中露出一抹淚痕。
經(jīng)過那天的事情以后,她在陳長安面前,再也不需要偽裝。
而陳長安看見李秋水的關(guān)心,心中一暖,想到自己跟李秋水在一塊的時候,總是輕松的氣氛,陳長安的心情,陡然間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還說我呢,你看看你,一身婚紗,就這么闖進我家,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呢!”
聽見陳長安的話,李秋水俏臉微紅,想到那天在酒店里陳長安給自己換上的一身職業(yè)制服,微嗔道:“你本來就是個變態(tài),不然那天為什么要給人家換上絲襪制服!”
李秋水的話,讓陳長安汗顏。
不過那天的他,確實也找不到別的衣服。
眼看著陳長安習慣性從地上拿起酒瓶,李秋水連忙阻止道:“別喝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無論如何,何嘉欣都不愿看見你這幅樣子的……”
氣氛陡然間凝固。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李秋水,小臉一僵,正要解釋,卻被陳長安率先開口,打斷了她口中的話。
“我已經(jīng)跟她離婚,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現(xiàn)在的她,多半恨我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在意我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呢!”
可以看得出,陳長安的臉上,明顯有些失落。
李秋水還從來沒見過這幅模樣的陳長安,以前的他,總是充滿自信的。
李秋水也跟著心中有些難受,她用一只手小心捻起婚紗,不讓其掉落在地上,另一只手,則俯下身去幫陳長安收拾地上的酒瓶。
然而,她才動手沒多久,便發(fā)現(xiàn)陳長安的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她身上。
李秋水臉色微紅,有些不明所以。
過了良久,陳長安這才開口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今天的你,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漂亮?”
陳長安的話,仿佛一滴甘露般沁人心田,李秋水整個人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因為,貌似這還是陳長安第一次夸她漂亮。
“謝……謝謝!”
李秋水紅著臉,愣了半天,這才說出謝謝兩個字,而后,為了掩飾臉上的尷尬,又重新轉(zhuǎn)過身,替陳長安收拾起地面上的瓶子來。
陳長安則在李秋水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李秋水身上的婚紗,以及她脖子上的那道血線,只要他不傻,就能輕易猜出,在李秋水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該休息了!”
沒多久,李秋水從臉紅中恢復過來,來到陳長安面前,招呼著陳長安休息,并且將陳長安剩下的酒全部收走,不讓他繼續(xù)喝。
而陳長安也聽她的,不再喝酒,只不過李秋水叫他回房睡覺時,陳長安卻怎么都不同意,最終在沙發(fā)上睡了一晚。
翌日,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時,陳長安這才猛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