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該死的于一
“咕嚕咕嚕?!?p> 林梓璐大口大口地吸著手里的草莓奶昔,微微翹起的嘴角完美地詮釋了什么是快樂,什么叫做幸福。
那盒炸雞沒有堅持到它回寢室的那一刻,在半路上就被林梓璐給吃完了,有幾塊被她分給了一旁幫忙端著盒子的鄭郝。
“我很好奇,你不是靠電力驅(qū)動的嗎,為什么還要吃東西?”看著一臉滿足的林梓璐,鄭郝不禁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沒錯啦,但我總覺得肚子里空空的,不舒服,就會吃一點東西的?!?p> 林梓璐吸光了最后一口奶昔,將它和炸雞盒一起扔進(jìn)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那你的身體能吸收其中的營養(yǎng)嗎?”
鄭郝回頭看了看那已經(jīng)進(jìn)了垃圾桶的一次性塑料杯,心里直嘆可惜。如果是白天的話,他一定會把那小東西放地上,然后一腳踩爆,再扔到垃圾桶里去的。
“不太行,這些微量元素對我來說作用不大?!绷骤麒吹恼Z氣有些失落,但是轉(zhuǎn)而就恢復(fù)了自信,“但是我能模擬消化的,就像新陳代謝那樣。”
“這樣的話,你豈不是也會......”鄭郝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不要說這個嘛,有點惡心,我剛吃完東西呢。”林梓璐也很配合地直接打斷了鄭郝的話,“而且,這不是也很正常嘛,你們?nèi)祟惒皇敲刻於家鲞@件事的嗎?”
過了良久,鄭郝都沒有回應(yīng)她,只用著一副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
“難,難道你不是每天一次嘛......”林梓璐似乎會錯了意,“鄭郝同學(xué),這是不健康的表現(xiàn),你最好去做一下檢查?!?p> “不!不是!”
林梓璐的腦回路太過于新奇,讓鄭郝一時之間分辨不清,她究竟算是人工智能還是人工智障了。
“我只是在好奇,你的父母究竟是有多厲害,能讓你的身體模擬出...”
他特地在話語里留了白,免得說出那個不雅的詞語。
“這個嘛,我也說不清啦,至于怎么模擬出來的,我也沒法和你說?!绷骤麒吹脑捳Z中透露著一絲無奈,“畢竟連作者也想不好其中的原理,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p>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沒事沒事,聽不懂正常的,正常的?!?p> 兩人與宿舍樓之間的距離就在談話之間被越縮越短,他們都沒注意,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宿舍大門口。
“話說你不是需要充電的么,那你要怎么避著你的室友呢?”鄭郝望著樓里邊橘黃色的燈光,心中突然有了這樣的疑惑,“你的室友也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林梓璐搖了搖頭,“我沒有室友哦。我住的是單人間,所以我的房間才會在樓道的最里邊,那么遠(yuǎn)的地方?!?p> 乘著電梯上行,他們來到了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
“那我就先回我的房間了,林同學(xué)?!?p> “你的房間里電梯這么近也太方便了,我還得走好幾步路呢?!绷骤麒窗l(fā)自內(nèi)心地羨慕道,“拜拜,鄭郝同學(xué),明天見?!?p> “嗯,拜拜?!编嵑聫目诖锩隽髓€匙,插到了房間門的鎖孔里。嘗試著扭動鑰匙,將門打開,卻發(fā)現(xiàn)轉(zhuǎn)不動。
“怎么會這樣......”他的額頭冒出了幾縷黑線。
房間門是可以在里面鎖上的,這樣外面的人就算有鑰匙,也打不開門。想必是于一喝醉了酒,意識模糊之際,直接把鎖給帶上了。
鄭郝打幾通微信電話過去,都是無人回應(yīng)。狠狠地敲了兩下門,也是無濟于事。房門和臥室之間隔著客廳和工作間,平時在人清醒的時候就很難聽見敲門聲,就更別提喝醉了酒,睡得跟死豬似的于一了。
“鄭郝同學(xué),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林梓璐聽見了重重的敲門聲,以為鄭郝出了什么事情,慌忙跑了回來。
“我的室友把我反鎖在外邊了,我現(xiàn)在進(jìn)不去?!编嵑聦擂蔚?fù)狭藫项^,“林同學(xué),你有沒有什么,開鎖的技巧,能幫我把這鎖打開的?”
林梓璐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門鎖的外貌,并且掃描了內(nèi)部的結(jié)果。隨后嘆了一口氣,并且搖了搖頭。
“抱歉啊,鄭郝同學(xué),我恐怕幫不了你。這鎖是雙鎖芯連桿鏈接的,要強行撬的話得把整個鎖都破壞了?!?p> “難受啊,那我只能下樓去大廳問問宿管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了?!?p> “我陪你一起下去吧?!睕]能幫到鄭郝讓林梓璐心里有一些過意不去。
“不用啦,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的?!编嵑伦叩搅穗娞蓍T口,按下了按鈕,“我的口語沒那么差,跟宿管交流絕對沒問題的?!?p> “那好,如果有我需要幫忙的話,就聯(lián)系我?!绷骤麒茨克椭嵑逻M(jìn)了電梯,看著那數(shù)字漸漸地變小,便轉(zhuǎn)身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情況并沒有鄭郝想象得那么樂觀,宿管的確有辦法幫到他,但是代價也是很大的。
“郝,對于你的遭遇,我很遺憾,我們沒有什么鑰匙來打開你那反鎖的房門。如果你處于緊急情況的話,我可以派人過去把你房間門鎖給拆了,但是你需要付人工費300M元。”今天負(fù)責(zé)值班的宿管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若無其事地給鄭郝講解道。
M國的人工費一直都是貴得嚇人,十足地讓鄭郝吃了一驚。300M元換算成華國幣的話就是將近2000塊錢,花2000塊錢去開個鎖,是鄭郝怎么也想像不到的奢侈生活。
“我想我可以把我室友給叫醒試試看,謝謝你?!编嵑逻B忙婉拒了宿管給出的方法,心想著去學(xué)校附近的快捷酒店對付一晚,也花不到這么多錢。
口袋里的手機久違地震動了一下,他習(xí)慣了這種震動帶給他的期待感,總之無論如何也不會是林玲給他發(fā)的消息就對了。
果不其然,是林梓璐發(fā)來的消息,詢問宿管能不能幫他開門,是不是已經(jīng)進(jìn)房間了。
【宿管可以幫我開,但是得把整個鎖都拆了,人工費要300刀?!苦嵑率譄o奈地打著字,【我打算去學(xué)校附近找家賓館住一晚,明天找于一報銷?!?p> 他順便發(fā)了一個滄桑的表情過去,以更好地表達(dá)自己的窘?jīng)r。
【我?guī)湍阏艺野?,我比較快!】林梓璐自告奮勇,還發(fā)來了一個小人高速奔跑的動圖。
【謝謝!】鄭郝歇了口氣,坐到了大廳的公共沙發(fā)上。給江宇戈發(fā)了條消息過去,控訴了于一的罪行,但是沒有收到回復(fù)。
想必他們也是已經(jīng)睡了,或者在做什么要緊事吧。
沒一會兒,林梓璐就帶來了消息,只不過不是好消息。
【抱歉啊,鄭郝同學(xué),附近的酒店都滿了,有幾家沒滿客的,都要求21周歲以上才能入住。】
這則消息掐碎了鄭郝的最后一絲希望,他就像一只剛剛做完絕育手術(shù)的公貓一般,垂頭喪氣地癱倒在了沙發(fā)上。
“該死的于一,我一定要把你今晚喝醉酒的事情告訴你女朋友?!彼^望之余,開始思考起了如何報復(fù)自己的室友,“賀蓉肯定會讓你跪一個星期的鍵盤,到時候就由我來直播。”
在微信上給林梓璐道了聲謝,便繼續(xù)幻想起了于一跪鍵盤的樣子。
或許今晚他還可以在這個沙發(fā)上應(yīng)付一晚,但是這里終究還是公共場合,他很害怕被來往的人當(dāng)作流浪漢。
當(dāng)然流浪漢的衣著應(yīng)該不會像他這樣的整潔。
手機又傳來了隱約的震動,是林梓璐又來消息了,【在嗎?】
【在的在的!】鄭郝的心里一陣激動,【莫非是你幫我找到能住的酒店了嗎!】
然而林梓璐的回復(fù)又讓他失望了,【對不起,鄭郝同學(xué),酒店我是真的幫不到你了?!?p> “哎......”
鄭郝沉重地長嘆了一口氣,他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般,又起又落,讓他有些遭受不住了。
更讓他遭受不住的是接下來林梓璐發(fā)來的消息。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要不來我房間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