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上學(xué)
早上六點。
天色剛剛泛白。
多年早起的訓(xùn)練習(xí)慣使然,睡不著的花絨絨起床打量了一會這個環(huán)境。
整個房間被漆成了粉紅色,花絨絨掀開粉色的胖丁被子,光腳踩上粉色的kitty地毯,她嘆了口氣。
第一次覺得粉色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顏色。
昨天稍微勘察了地形,別墅的花園面積挺大的,依山繞水,適合拉練。
她花了幾分鐘查看衣帽間,里面除了裙子還是裙子,甚至還有大裙撐跟公主裙,一條褲子都找不著。
實在沒辦法,她挑了一條看起來稍微方便活動的短裙。
下樓遇到管家王伯,還差點驚嚇到老人家。
花絨絨不得不安撫一下老人家,“王伯,我醒太早了,我先去去花園跑跑步。”
沒想到老人家完全沒有被她安撫,反而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
花絨絨虛心求教。
“小姐,你怎么還在家,你上學(xué)要遲到了?!?p> “我讓司機趕緊送您去學(xué)校?!?p> 王伯利落的下樓去安排了。
剩下花絨絨在原地茫然四顧,當代高中生這么可憐的嗎?
現(xiàn)在才六點半誒。
王伯不但利落的把她塞進了車后座,還不忘給她塞了面包牛奶,甚至在關(guān)門前,把她的書包也塞了進來。
車停在寧海高中門口,沒等花絨絨開口,司機已經(jīng)火速掉頭走人。
這就太離譜了吧。
沒人告訴她應(yīng)該去幾年級幾班。
好在她沒有在門口傻站太久。
“花花!”
背后傳來一句喊話,她下意識回頭,看到一張討喜的笑臉,眼睛大大圓圓的,像是某種小萌物,幾乎要撲到她身上來了。
花絨絨后退了一步,輕輕摸著腦袋,“不好意思,我前幾天受傷,有些事記不清了。請問你是?”
面前的少女立刻上前,眼神里充滿憂慮,上下打量著她,“你沒事吧?”
弄清她只是失憶之后,少女長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沒事,有我呢?!?p> “我叫顏小兮,我們是同桌,我?guī)氵M去吧?!?p> 顏小兮邊走邊給她介紹著寧中的區(qū)域格局,高一跟高二同在學(xué)校的東北角,只要穿過空蕩蕩的運動場,繞到北邊第一個教室,就是高二七班的門口。
拉著她熟練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教室里大多數(shù)同學(xué)在朝讀,沒人注意他們遲到了。
不僅如此,顏小兮還把語文課本豎起來,假裝在認真背書的樣子,目不斜視的繼續(xù)給她科普。
“我們七班的班主任小馬是個很有精力的老師,非常有熱情,他的名言就是,沒有教不好的學(xué)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p> “可能是才剛畢業(yè)的年輕人吧?!?p> 花絨絨點點頭,指了指她們旁邊的一桌,“那是誰?”。
教室的最后一排,稀疏的就擺著他們四張桌子。
“校霸唄,遲沉跟他的小跟班周洋?!?p> “跟你最不對盤的就是第三排那個白裙子的女生,趙雨欣,大家都說她是?;?,可是明明你比她好看太多了吧?!?p> 顏小兮說著忍不住去看花絨絨,清晨的陽光灑在少女臉上,似乎是給她描了一層金邊,顯得溫柔又圣潔。
她視線轉(zhuǎn)了一下,對上了一雙“四眼”…老師,顏小兮趕緊轉(zhuǎn)過頭,假裝認真念書。
小馬就是愛這樣神出鬼沒的來盯梢,連早自習(xí)都不放過,睡睡懶覺不好嗎。
直到早自習(xí)結(jié)束,旁邊的兩張桌子還是空著的。
花絨絨有些羨慕的看著隔壁桌,“可以不來上早自習(xí)嗎?”
顏小兮搖搖頭,“他倆家里打算好了要送出國的,上不上學(xué)也只是混混日子,只要他們不惹事,老師也不太好管的?!?p>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也差不多,所以你看,我們可以隨便遲到,被小馬抓到?jīng)]認真自習(xí)也就是被看一眼。”
怎么感覺還聽出了一絲驕傲呢?
學(xué)校的生活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而枯燥又無聊,幾天下來,她也大概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原主是個混日子的學(xué)渣。
還是個大家眼里的小太妹。
但這些也不重要,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也不在意這些。
重活一次,她再也不想拼命的訓(xùn)練,不想努力的晨起負重跑步,更不愿意像從前那樣,活得提心吊膽,時刻被自己人出賣。
而花絨絨的這段人生,像是偷來的漫長假期,她只想當一條咸魚。
周末約著逛街,顏小兮帶她去把頭發(fā)染回了黑色,還在她的要求下,剪短了。
短發(fā)的她像是精致嬌艷的洋娃娃,膚色如白瓷,睫羽飛俏。
就是神色有點冷淡。
周一上學(xué)。
她剛想走進教室。
“哎喲,我以為這是誰呢?不會是看陸大少喜歡我們雨欣,你也這樣打扮吧?”
花絨絨淡淡看了眼擋在她面前的陌生女同學(xué),顏小兮沒有介紹過,于是她問,“你是誰?”
話說完就看到眼前趾高氣昂的女生氣得五官都要扭曲了,原本的丹鳳眼都快瞇成了一條線,:“你裝什么無辜呀,不管你想怎么打扮,陸少也不會看上你的?!?p> 花絨絨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小女孩,怎么這么奇怪呢。
可是對方顯然沒有停嘴的意思,“花絨絨,你也不照照鏡子,年級倒數(shù)第一,憑什么跟我們排名第一的雨欣爭陸少?”
“巖巖,不要這樣說啦,都是同學(xué)?!?p> 花絨絨看了一眼,少女清秀白皙,說話輕柔溫和,又是顏小兮說的白裙子,看來是趙雨欣了。
于是她虛心求教,“陸少,那又是誰?”
“花同學(xué),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跟陸少沒什么的?!壁w雨欣說完,很快的,眼圈泛紅,眼看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卻隱忍的低下頭。
旁的人沒聽見她們說什么,卻是看見了她們在說話的,何況她們本來就不對付。
正在大家還等著看她們?nèi)绾嗡旱酶懥粒ńq絨已經(jīng)繞到后門,在最后一排坐下來了。
無聊的小把戲跟口舌之爭,她暫時沒什么興趣陪她們玩。
短暫的插曲并沒有掀起太大波瀾,至少顏小兮就完全不知道,早上還發(fā)生過這些。
獨角仙仙
花絨絨撓頭:當代女同學(xué)奇奇怪怪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