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的北境之旅,帝辛算是了解到了自己國家北境與此時發(fā)生的變化。
所謂的神師,他們運用與道門截然不同的力量,行走人間,正是那巫神教的門人,被普通的百姓們稱呼為神師。
帝辛覺得可以斷定,北境的變化,其身后定然有著巫族的圖謀,這個在極北冰原沉寂了數(shù)萬年的種族,好像也開始不敢落寞了。
這一頓飯吃完,帝辛的心中久違的又誕生了緊迫感。
之前壓在心頭的是自己二十八歲便要身亡的命數(shù),如今自己已經(jīng)按照燧皇的說法,達成了肉身和元神的雙超凡,算是度過了命數(shù)之劫,但自己已經(jīng)結(jié)果了人族的重擔,面對諸天神魔和圣人的壓力。
帝辛可不相信,就算自己如今又此實力,那天道圣人鴻鈞老祖就能放過自己,或者其實力滅殺不了自己。
若是想好好的生存下去,自己必須變得更強,那么人族氣運是必須得到的東西,偏偏諸天圣人都在謀劃奪取人族的氣運,這好像形成了一個循環(huán)一般,雙方勢必是站在對立面的。
如今帝辛也才琢磨不準,這巫族是否是研究出了晉升圣境的道路,如此大規(guī)模的傳教,卻無疑也是一種收集氣運和功德的舉動。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帝辛沒有在如往常一般慢悠悠的閑逛,而是決定加快速度,摸清楚這從北方侵入進來的巫族一脈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游歷了北境,帝辛又帶著黃天祥去了鬼方看了一眼,結(jié)果卻是有著更加令人吃驚的發(fā)現(xiàn)。
前世的帝辛是一名歷史教師,甚至北方的游牧民族,一直是中原漢族王朝的威脅,更是幾次南下占領中原,促進了中華民族的民族融合。
但在商周時期,北方的游牧民族明明應當處于弱勢,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強大的不像樣子,按照帝辛的推算,應當在西周末期才開始對中原產(chǎn)生威脅能力的鬼方,如今卻是十分強盛,其人的血脈更是班雜。
掌握氣血之力的帝辛,能從鬼方人的身上,感受到正統(tǒng)人族的力量,更是有著中原人的血脈,帝辛知道,這是因為當年商祖成湯將一只夏朝的遺民驅(qū)趕遷入了北方草原,夏族人和游牧民族融合誕生的血脈。
但很多鬼方的人,給帝辛的感覺更像是半妖的一種···
這五年來,孔宣也是積極主動的送入朝歌好幾個后裔,都是他與人族女子誕下的子嗣,所以帝辛也是接觸過半妖的,可又覺得鬼方人與半妖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
帝辛難免心中猜疑,是否是巫族與人族的混血?!
也許也正因為如此,這些人族才能修行巫族的功法,可是這點也與半妖不同,經(jīng)過帝辛的實驗和從這個世界的洪荒史中得知,曾經(jīng)的夏啟是有著青丘狐血脈的半妖,無法修煉妖族和人族的功法。
但孔宣的后裔,繼承了一般來源于孔宣的先天神魔血脈,當屬與半妖,與夏啟的體質(zhì)是相同的,也證明了無法修行孔宣自己的法門和傳統(tǒng)的道門三教功法,卻是能夠修煉帝辛創(chuàng)造的歸真仙經(jīng)和玄武真訣。
所以按理來說這些已經(jīng)繁衍了幾代人的巫族混血,也是不能修煉純粹巫族的功法的···那么為何偏偏這些鬼方可以修煉?
除非···是有人改造了巫族的巫術(shù),將其變?yōu)檫m合人族修煉的巫術(shù)功法,這樣無疑是開創(chuàng)了獨屬于人族的另外修煉體系。
帝辛贊嘆,若是真有其人,那么其簡直就是天才!
這五年的時間里,隨著鬼方人的融入北境,北境也誕生了大量適合修煉巫術(shù)的孩子,毫無疑問,若是再過上十幾年,這些巫術(shù)神師體系僵在北方十分繁榮。
到了現(xiàn)在,就連黃天祥都覺的帝辛好像有些擔憂了,西境的西周得到了闡教的支持,東邊的九黎人擁有蚩尤留下的底蘊,北方又得了巫術(shù)傳承,那么南境造反的底氣究竟是什么?
許多東西都已經(jīng)超出了帝辛前世的認知,帝辛覺得這個世界的發(fā)展已經(jīng)漸漸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他嚴重懷疑這鄂順也不可能單純的是個愣頭青,必然有所依仗。
同樣的,在前世就極其神秘的古蜀國又有著哪些秘密?
帝辛可是了解蠶叢和魚鳧的傳說,更是可以確定,當年西周武王組成的反商聯(lián)軍,古蜀國也是加入了的。
如此一來,地方在人間的勢力,也是十分強大···
“師尊,你是不是在煩惱各地的叛軍呀?”
黃天祥雖然不再是當年的六歲稚童,如今的年紀已經(jīng)與當初的黃天化一邊大了,但其成長的環(huán)境,和黃飛虎與帝辛的關愛,仍然使其保留著一絲稚氣,黃天祥拽了拽帝辛的衣角,打斷了帝辛的深思。
瞥了一眼自己的親傳大弟子,帝辛也是嘆了口氣,說實話,姜柔兒懷孕實在帝辛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那個孩子不僅已經(jīng)出生,這五年里更是又為帝辛誕下一子,分別叫做殷郊與殷洪。
這兩人也不出帝辛所料,沒有繼承他的修煉天賦,沒有靈根!如今也只是隨著聞仲等人截教之人修行道術(shù)。
出人意料的,妲己竟然也為帝辛誕下一子,卻是半妖之身,只是如今年紀太小,才剛剛兩歲,不知天賦如何,但其實肯定能夠修行帝辛功法的。
除了這個小兒子之外,帝辛最寵愛的便是自己這弟子黃天祥了,伸手摸了摸徒弟的腦袋,安撫道:
“乖徒兒,為師又和可擔憂的,世人皆知我強大,但也僅是以為我如同之前一般,唯有你一人知道我究竟有多強,就算這天下皆叛,又有何人能敵我?!”
單獨與黃天祥在一起時,帝辛也不以寡人和孤自居,每天繃著王的身份,也是一種責任,更是一份辛苦,所以對這個親傳弟子,帝辛難得的撿起了普通師尊的身份。
黃天祥拱了拱手:“師尊,弟子知道您所想的,就是弟子也能夠隱隱感覺到這些所謂神師與王畿商人的不同,只是同為人族,為何一定要刀劍相向?”
帝辛愣了片刻,心中也是泛起苦澀,是啊,為何這天下,就是要戰(zhàn)亂不止呢。
“待我一統(tǒng)天下,便是這天下太平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