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佳慧這次來,一來是替周銘道歉,二來則是想要結(jié)交梁煜,她看見梁煜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不能得罪。
拉攏一番,必將為周家再添助力。
然而梁煜的猖狂卻超乎她的想象,周銘甚至都沒有給王嘉雨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梁煜卻是實實在在的要把周銘給弄成傻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后面的確可以不用談了。
就算她再怎么對這個兒子不上心,那也是她的親身肉骨,虎毒不食子,她犯不著為了拉攏一個只是有些潛力的年輕人,搭上自己兒子的未來。
至于梁煜所說的,會追究到底,她更沒有放在心里,以周承巖視子如命的個性,只怕早就在醫(yī)院里叫囂著要追究到底了。
不過那老匹夫狡猾的很,他也在拉攏梁煜,所以只會將氣撒在潘家的頭上。
雖然與周承巖只是表面夫妻,他們更深層次的關(guān)系應該是合作伙伴,在車上時,看似徐佳慧對周承巖很不滿,但下了車,她就直奔藍海灣而來。
就是想提前擺平梁煜,以便于周承巖對潘家施壓。
這就是他們夫妻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梁煜的追究到底讓徐佳慧又惱又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良久,她從包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支票。
伸手遞到梁煜身前不遠處的茶幾上。
道:“銘銘對王小姐造成的身體損害和精神損失,我們會一力承擔?!?p> “你想要多少,這張支票隨便開。”
“如果你還是保持剛才的訴求,那就當我沒來過吧?!?p> 說完,她整理了一下旗袍,提著包往門口走去。
“等等!”
徐佳慧幾乎是在背后男子聲音響起的同一時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她拿出的支票上面所寫的最高額度是一個億,想必梁煜是看到這個額度,反悔了。
自信的扭過頭,然后,她的雙眸隨著梁煜撕支票的動作逐漸放大,驚詫的表情定格在她的臉上。
梁煜將撕碎的支票扔進了垃圾桶,不緊不慢的說道:“周夫人,記得把話帶給你的丈夫和兒子?!?p> 徐佳慧:“.…..”
她四肢僵硬,她知道梁煜要她帶的是什么話。
長年在談判中處于強勢地位的徐佳慧,面對此情此景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沉吟半晌,才很無力的還擊道:“周家奉陪到底。”
然后才迷迷糊糊的從藍海灣出來,一直等在外面的司機,見夫人這副模樣,眼神極為茫然。
他連忙下了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徐佳慧,擔憂道:“夫人?那小子欺負你了?”
雖然整個周家的人對夫人都很崇拜,在他們心中,夫人才是周家真正有威信的人,外人見了他們夫人,沒有那個不畢恭畢敬的。
但再怎么樣,徐佳慧本質(zhì)也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在武力上,她可能連一個高中生都不如。
看到徐佳慧的樣子,司機的第一反應就是,里面的人對夫人動手了。
氣憤之余,他正準備打電話叫人。
徐佳慧連忙制止了她,搖頭道:“我沒事?!?p> 再看她,果真換上了一副若無其事的面孔。
從容優(yōu)雅的上了車,那司機也只得停止,老老實實的上車開動了發(fā)動機。
……
第二天一早,潘長耀和楊嵐來到了潘美琪獨自居住的別墅。
昨晚老太太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突發(fā)心臟病,暫時已經(jīng)沒大礙了。
但不能再接受過大的刺激。
潘志龍將這件事告訴了幾個叔叔伯伯,那些叔伯們在公司也是有股份的,無論是在家族還是在公司,都有著一定的話語權(quán)。
他們在聽說了老太太暈倒是被潘美琪給氣的之后,嚴令禁止潘美琪一家去看望老太太。
并且聯(lián)合聲明,若是潘長耀一家不能將此事盡快解決,影響到樓盤的售賣,損害公司利益,危害老太太的身體。
到時就不只是潘美琪一個人,連帶著潘長耀和楊嵐夫婦,也要一起滾出潘家。
所以這兩夫妻才火急火燎的來找潘美琪,就怕他們夫妻上門去道歉,人家周家不接受。
而且潘長耀昨天發(fā)短信問周承巖醫(yī)院地址,周承巖鳥都沒鳥他,潘美琪電話也打不通,他們就先來別墅等著。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潘美琪竟然在床上呼呼大睡。
夫妻二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們一家在潘美都快沒有立足之地了,這個死丫頭怎么還能睡的著?
楊嵐上前用手狠狠將潘美琪拽了起來,然而潘美琪睡的沉,無論她怎么用力拖拽,她就是不醒。
“你個死丫頭,趕緊給我起來!”
一邊叫罵著,楊嵐走過去扯潘美琪的頭發(fā),一走進,才發(fā)現(xiàn)潘美琪頭發(fā)上,身上,都混雜著很重的酒味。
她頓時火冒三丈,大吵大鬧。
“老東西,你看看你的好女兒,一身酒氣,不知道又跟哪個野男人去鬼混了!”
昨晚周承巖在主持宴會,周銘被打進了醫(yī)院,所以楊嵐篤定。潘美琪肯定是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耳邊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潘美琪的腦袋很沉,她昨天沒有在酒店住,而是去開回了自己的車。
一整天的疲憊加上她被下的藥比王嘉雨多,藥力沒那么快散。
她一回來倒頭就睡,楊嵐的幾十個電話轟炸,都沒有將她叫醒。
意識逐漸開始清晰,喉嚨中好似和吃了一斤沙子般干難忍,潘美琪聽到周邊似乎有人在走動,她下意識的開口道:“梁煜,幫我倒水,放在我床頭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