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葉柒柒提著行李箱從機場里出來。
當年,她被何靖琪的表妹何捷推下了水,在醫(yī)院里昏迷了三天,竟然夢見了未來。
她被何靖琪墮胎挖腎,送進了監(jiān)獄,最后被他逼得無奈自殺,可就算這樣,死后他也不肯給她一絲安寧,竟然抱著她的骨灰結(jié)婚!
他怎么可以如此厚顏無恥!
她都已經(jīng)死了,他都不愿意放過她!
好在老天有眼,讓她重來一次。
當初,母親葉嫚一直跟她說爸爸拋棄了她們,有了別的女人,所以后來爸爸想要帶她走的時候,她并沒有同意。
可后來,她被何靖琪百般欺辱,爸爸不顧一切的要給她報仇,卻被何靖琪害死。
這一次,爸爸來找她,她毫不猶豫的跟他走了。
原以為母親會不同意,卻不想母親答應的十分爽快。
想想也是,在母親眼里,自己始終是一個拖油瓶。
上一世,為了討好何靖琪,母親就數(shù)次出賣她,使她每一次的逃跑都失敗了。
后來的換心,也是母親親手喂了她安眠藥,把她送上了手術臺。
就這樣,何靖琪最后給她養(yǎng)老送終。
呵……
醫(yī)院里,鳳祭初坐在辦公室里,閉目養(yǎng)神。
“宿主,原主后來的工作就是醫(yī)生,你就選這個吧?!碑敃r在選擇那個科目時,團團突然就來了這么一句。
之后,她就學了三年的醫(yī)學,雖然她都會,但還是要裝不會。
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的名字已經(jīng)改成了沈祭初。
洛暮雨在高中畢業(yè)以后,就改了自己的姓氏,改成了沈暮雨,她完美的繼承了沈堇禾的設計天賦。
如今,沈堇禾已經(jīng)基本半退休狀態(tài),工作室的主要任務全權由沈暮雨來管。
而現(xiàn)在的洛氏,內(nèi)斗不斷,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鳳祭初的手筆。
洛冠毓看上去位列副總,實則就是個空架子,洛崇根本不給他多少實權。
洛修自從跟洛崇決裂后,在公司里已經(jīng)跟他勢如水火,暗中對抗。
洛修現(xiàn)在能跟洛崇平分秋色,自是因為鳳祭初的暗中幫助。
一棒子打死沒意思。
就讓他們斗吧,自己耗死自己才有意思。
突然,門被人推開,發(fā)出“哐”的一聲。
“沈醫(yī)生,快,13床的病人突然病情復發(fā)了,人已經(jīng)被推進重癥監(jiān)護室了?!?p> 小護士氣喘吁吁道,“主任讓你趕緊過去?!?p> 鳳祭初起身,去了重癥監(jiān)護室。
病人的母親看見她后,立刻就上前,指著她罵。
“你不是說我兒子已經(jīng)沒事了嗎!怎么又發(fā)病了!你這個庸醫(yī)??!”
“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p> 女人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鳳祭初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時候醫(yī)院的言主任走了出來。
“祭初,你趕緊去看看吧?!毖灾魅胃杏X有些奇怪,之前明明都檢查過了,已經(jīng)沒事了,為什么會突然復發(fā)?
鳳祭初走了進去,看了眼床上還在抽搐的人。
“玩夠了?!?p> 床上是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聽到鳳祭初的話并沒有任何動作。
鳳祭初一把掀開他的杯子,強行掰開他的手,拿走了他手心里的幾粒藥丸。
“想死,也別用這么愚蠢的方法?!?p> 隨手將那幾粒藥扔到了垃圾桶里。
“祭初,這是……”
“他想自殺,而且不止一次,那個藥會導致他病情復發(fā)。”
鳳祭初雙手環(huán)胸,“給他安排一個洗胃,打幾瓶藥就沒事了?!?p> “你怎么知道他想自殺?”
“他在我眼前割過腕?!?p> 言主任:“……”
“你之前怎么沒說?!”
“說了,他媽就說是我刺激她兒子。”
“所以……”
“懶得管,反正他也死不了?!?p> 言主任:“……”
“你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你們醫(yī)院的疏忽,你竟然還把責任賴在我身上!”
女人聽到鳳祭初的話后,惱羞成怒,想上前給鳳祭初一巴掌,反被鳳祭初躲開。
“你……”
大概沒想到鳳祭初會躲,轉(zhuǎn)身就想給第二個巴掌,被趕過來的保安制止了。
“你們竟然敢攔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楊夫人,里面的那個人是楊氏的總裁楊澈,我可是他媽?!?p> 言主任:我就是因為知道,才讓保安攔著你。
言主任至今還記得,五年前也有人想要打鳳祭初巴掌,最后被鳳祭初一腳踹下了樓。
好在是從二樓摔下去的,人在醫(yī)院養(yǎng)了一個多月就沒事了。
他后來跟鳳祭初談了半天,結(jié)果人家就回了他一句話。
“你好煩,要不然你開除我吧?!?p> 言主任:他還能說啥!
她是真有能力。
但脾氣也不小。
你要惹了她,人家是寧可不要工作,也要動手。
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時間,楊澈已經(jīng)被轉(zhuǎn)出了重癥病房。
鳳祭初給他檢查完,就打算走了。
“沈醫(yī)生?!?p> 楊澈定定的看著她,“我母親的行為我很抱歉。”
“想死的人,有必要說這些嗎?”
“下一次,可以不要救我嗎?”
“你滾出這個醫(yī)院,我自然不會救你?!?p> 鳳祭初冷聲開口,“還有別的事嗎?”
楊澈低著頭,他忘不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厲害。
他割腕,對方只是不急不忙的給他包扎。
他要跳樓,對方只說要跳去頂樓,前提是你走的上去。
幾乎是他想到什么,對方都不會因此改變?nèi)魏伪砬椤?p> “呵,沈醫(yī)生是瞧不起我吧?”
“你那里值得我瞧得起?”鳳祭初直接反問道。
“沈醫(yī)生?!?p> 楊澈難得想要說話,把壓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我跟我的妻子很恩愛,我們是六年前結(jié)的婚,婚后不久,她就懷孕了,后來她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孩。
我不想再要孩子了,不想讓妻子再受一次生子的疼痛,可我的母親卻遷怒我的妻子,因為她想要一個孫子,開始對她各種傷害和針對,我只能選擇與母親分開住。
可這樣也不行,她開始頻繁的給我的妻子寄恐怖信騷擾她,最后我的妻子無法忍受,帶著孩子離開了我?!?p> 楊澈說著,忍不住流淚,“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也許死亡才是我最好的歸宿?!?p>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