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吳總…”吳勝明可是個財主,高富帥可不想就這么放走了,苦苦挽留道:“吳總,你看你,別走?!?p> “我呀,我替尤川縣那個老鄉(xiāng)向您求求情,你看在人家一片孝心的份兒上,別難為人家了?!?p> 吳勝明是一點都聽不進去,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高富帥不干,自然有人干。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這人做事兒很有原則,有恩可以不報,有仇是必報!”
“不蒸饅頭爭口氣嘛,拜拜?!?p> 吳勝明一走,高富帥就露出了本來面目,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臉的鄙夷之色。
“德行,長的跟饅頭似的?!?p> 不出吳勝明所料,高富帥不干,躲在老窩睡大覺。天黑了后,白富美和高富貴趕在江楓回家前,把那八千塊錢給偷了。
“美兒姐,你說咱們背著帥哥偷這錢合適嗎?”
“沒事兒,反正他也不知道?!?p> 太陽正在升起,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一片嘈雜聲,非常熱鬧。
吳氏集團。
吳勝明坐上電梯,夾著包,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這才剛到門口,迎面就碰上了兩名警察。
“呵呵,哎呀,今天我還真是有點兒重要事兒,有什么事兒呢,明兒再來找我,啊?!?p> 蕭雷陽壓根就不吃這一套,擋在辦公室門口,板著個臉,很是嚴肅。
“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p> 吳勝明絲毫不慌,正面硬剛,不落下風(fēng)。
“我電話里不是都跟你們說過了嗎?”
“欠老鄉(xiāng)那錢,是我欠的,可是我已經(jīng)還啦,這事兒,跟我是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明不明白?”
“不明白?”
“那你得找我律師了。”
蕭雷陽橫起手,就是不讓他進辦公室,絲毫不為所動。
“這件事兒,恐怕你的律師沒法幫忙?!?p> 吳勝明撓了撓下巴,不爽之色溢于言表。
“你們所長誰呀?”
“分局局長誰呀?”
蕭雷陽的嚴肅神情未有任何改變,雙目如刀,炯炯有神。
“這,你需要知道嗎?”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是他們派我來的!”
吳勝明雙目微瞇了一下,吸了口氣,仍是有恃無恐。
“嗯,好,你們先回去,我之后再跟你們聯(lián)系,啊,辛苦、辛苦。”
哐當(dāng)!
越過兩名警察,一進辦公室就麻溜的鎖上門。
放眼整個天河市,有膽子讓警察吃閉門羹的沒幾個,吳勝明算一個。
咔哐!
蕭雷陽與同事采取強制性措施,破門而入,可吳勝明卻早已消失不見。
辦公室里肯定有暗門的存在,找不找已經(jīng)不重要了,人都跑了,還找個門,有屁用。
吳氏集團大樓前不遠處的一座高爾夫球場的邊上,吳勝明坐在加長版豪車的后座上,眼里都快噴出火來了。
嘟嘟。
想都不想的撥通了高富帥留給自己的號碼,
“喂,我告訴你,我再給你們加十萬塊錢,干完這事兒,你們就離開天河市!”
嘿,真沒禮貌,就這么掛電話了,高富帥也挺不爽的,看不起誰呢,十萬塊錢就想讓他離開天河市,乞丐都不走。
“離開天河市?”
“我為什么要離開天河市啊,這城市多好啊,多少人向往?”
白富美坐在他的身旁,嘆了口氣,就十萬塊錢,她還真看不上。
“別理他,他缺心眼兒。”
他倆是看不上,可高富貴卻愛財如命,十萬吶,十萬啊。
拿了錢,離開天河市,再回來不行嗎?
十萬啊,多香吶。
“帥哥,那怎么辦,那小子該怎么辦呢?”
高富帥放下蹺著的二郎腿,站起身來,腦子一團糟。
“咱們怎么就那么巧啊,老是碰上那小子,等碰上再說吧?!?p> 日子還得過,這班還得上,公交車等一波。
巧了,又碰上了那個尤川縣來的女志愿者董冬冬。
“還有哪位乘客朋友沒有買票?”
“先生,你買票了嗎?”
辛磊昨晚沒睡好,迷糊著呢,突然被美女叫一聲,立馬就清醒了,掏錢,買票。
還真別說,還挺有緣的,簡單的閑聊了幾句后,董冬冬就接著做自己的事了。
“還有哪位乘客朋友沒有買票?”
叮咚。
到了一個站點,冤家路窄,混混三人組上來了!
雙方對視了一眼,第一時間認出了對方。
“帥哥,怎么辦?”高富貴不敢自作主張,得看看大哥作何打算。
“不管怎么說,我們看見了總得有點行動吧?”
高富帥摟著堂弟的肩膀,附耳細語道:“你就不能裝作沒看見???”
“不能因為這件事兒影響咱們的正常工作?!?p> 挑好目標(biāo),準(zhǔn)備下手之際,辛磊那“該死”的正義感格外強烈。
“小偷!”
高富貴突然被這么一吼,嚇了一大跳,東西沒偷著也就算了,還把人家的手機給掉地上了。
董冬冬雙目一凝,感覺混混三人組有點眼熟,好像見過面的樣子,她佩服于辛磊的勇氣,欣賞他的正義感。
當(dāng)下的社會,這種人不多了。
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者,比比皆是。
“請大家注意好自己的東西呀,看管好自己的物品,看好了啊?!?p>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本想大發(fā)慈悲的放你一馬,非得作死,怨不得誰了。
啪啪。
高富帥拍了拍堂弟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無形的殺氣,溢滿了整輛公交車。
“咱要他一根小拇指算了,回去把貨交了,余款咱不要了?!?p> 董冬冬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趕忙擠到前頭去,她絕不能讓辛磊出事。
“對不起、對不起,借過一下、借過一下?!?p> “司機師傅,快快,停車、停車?!?p> 嘭!
啪!…
群眾都疏散到了車下,公交車上獨留辛磊一人大戰(zhàn)仨兒混混,戰(zhàn)況異常激烈。
“抓他包,給我打,今兒個非把他小拇指給剁了!”
一大群人擱那看戲,指指點點的,愣是沒一個人敢上來幫忙。
“喂,110嗎…”董冬冬第一時間報了警。
人,只有在面臨生死考驗的時候,自身潛力才會被徹底激發(fā)出來。
“你別過來!”辛磊退守到公交車尾部,借助有利地形,一打三不落下風(fēng)。
嘭!
不僅如此,過度自信的高富帥還被一腳給踹下了車,腦瓜兒撞地板,整個世界都在晃動。
“帥哥!”白富美和高富貴立馬拋棄辛磊,下車救人。
“帥哥,你醒醒啊,快醒醒。”
滴嗚滴嗚。
高富帥從一陣警笛聲中清醒,還未有所動作,就被白富美、高富貴一左一右架著開溜了。
“帥哥,警察來了,快快快?!?p> 等到辛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仨兒混混都快跑沒影了。
“站住!”
也難怪,從來沒想過自己這么生猛,一打三,不落下風(fēng)。
“怎么回事兒?”蕭雷陽與另外幾名同事下了警車來到現(xiàn)場。
“來,讓一讓?!?p> “怎么回事兒?”
緣分吶,居然又是辛磊,蕭雷陽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碰巧你又在現(xiàn)場???”
嘭啪。
辛磊將書包甩在地上,呼了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別提了,那仨混混啊,跑了?!?p> “剛才還要打我?!?p> 多方證實之下,辛磊的確是見義勇為,值得贊揚。
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恒,沒有悲歡的姿勢。
一半在土里安詳,一半在風(fēng)里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
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艾瑞克公司。
會議室。
“目前公司每個月都在虧損,尤其是近半年來,吳氏企業(yè)的產(chǎn)品已經(jīng)占到了市場份額的百分之三十,把我們擠的是無路可走啊?!?p> “公司的財務(wù)狀況已經(jīng)倒退到了兩年前的狀態(tài),文總,現(xiàn)在咱們的產(chǎn)品缺乏競爭力的主要原因,還是價格,有沒有可能通過降低成本,把價格壓下來?”
文章給了孫經(jīng)理一個詢問的眼神,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還是在產(chǎn)品的原料、運輸和廣告投入方面費用太高,我上次提的那種原料,對產(chǎn)品的口感不會產(chǎn)生一點兒影響…”
文章抬手阻止其細說,詳細情況他也了解過,態(tài)度也很堅決,缺德事不干!
“但是那種原料有致癌物,以后這種建議不要再提了?!?p> 干嘛非得跟錢過不去呢,孫經(jīng)理還想再爭取一下。
“可是據(jù)可靠消息,吳氏企業(yè)就是使用的這種原料,所以它的價格,比我們低的多?!?p> 辦公椅上的文章往后靠了靠,呼了口氣,態(tài)度依然堅決。
“舉報他!”
孫經(jīng)理一愣,解釋道:“呃,我的意思是,我們…”
文章一個眼神就讓他把話憋了回去,上位者之風(fēng)盡顯。
“你聽著,即便是公司要破產(chǎn),我們都不能以犧牲消費者的健康做為代價來掙錢,明白嗎?”
與此同時,林婉兮來到艾瑞克公司面試。
高學(xué)歷的便利,人事部主管親自考核,可看了資料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你應(yīng)聘的職位剛剛招滿。”
林婉兮眼底失望之色一閃而過,丟了碩士生的臉,羞愧難當(dāng)。
“哦,那還有沒有別的職位有空缺呢?”
這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公司里個個都是精英,真的不需要了,人事部主管只能公事公辦。
“暫時還沒有。”
“這樣吧,你把你的資料留在這兒,等有了空缺,我們再通知你,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