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同行的另一名男子急切地推搡著昏死過去的隊長,但毫無作用。
“青山,快跑,外面那群孽獸很強!”青山正不知所措之時,通訊耳機里傳出了松柏的聲音。
“怎么回事,你現(xiàn)在在哪兒?”青山急切地想知道外面的情況,急忙詢問道。
“我馬上就到你在的那棟大樓,趕緊走!”
通訊耳機內依舊傳出了松柏急切的聲音。
“那這兩人怎么辦?”
“別管,趕緊跑?!边€未等青山繼續(xù)說下去,松柏就已經跑到了青山等人所在之地的門口,出聲喊道。
“不行,必須得帶著,他們身上有重要的情報?!鼻嗌揭贿呎f著一邊伸手去拉那坐在昏死男人旁的那個男子。
“別管我了吧……”那男子主動拽回了自己的手,并用著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
“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放棄呢?”青山看著那男子絕望的表情,出言勸道。
“情報已經給你了,如果沒有隊長,我早就死了,我應該在這里陪著他。”男子說完便低下了頭,死死盯著緊閉雙眼的隊長。
“我們走!”松柏見孽獸已經到了樓下,情況十萬火急,便不顧青山的反對,死死拉著他的手沖出了樓外,踏上飛行踏板,以最快的速度飛離了99區(qū)。
而那男子,見兩人走后,拿出自己配置的曜鐵匕首站在窗口大喊道:“來呀!畜生們!你劉爺爺在這!”剛喊完,還沒來得及喊下一句就被一只二十余米的孽獸一巴掌拍了過去。
剎那間,高樓崩塌,兩人尸骨無存。
此時的國院醫(yī)院不知為何,人山人海,基本出現(xiàn)了人擠人的情況,好比身在菜市場,云寄和鏡凝無奈地往這國院醫(yī)院的大門,早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給完全堵住,現(xiàn)在想進去尋找南宮晉就是天方夜譚。
云寄有些不服氣,抓住一個被擠出來的男子的肩膀說道:“這是怎么回事?這么多人生病嗎?”
那男子先是一愣,轉頭驚訝地對云寄說道:“你不知道?”
“什么?我知道會問嗎?您說是不?”云寄無奈,被這男子的反問給整的一陣無語。
“噢,好吧,我跟你說,南宮醫(yī)生研究出了一種疫苗,只要打在身上,身體機能就能增長數(shù)倍,到那時就算孽獸攻過來,我們也有自保的能力!”
“有這么神奇?你見過?”云寄聽聞,心里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沒見過,但是南宮醫(yī)生何許人也?先不說了,今天南宮醫(yī)生免費給我們打,機不可失!”那男子剛一說完,也沒等回話,便毫不猶豫地掙脫云寄的手,向著門口擠去。
云寄伸出手想攔住他,話在嘴邊卻沒有說出口,只是把手久久停留在了空中,滿臉愁容。
鏡凝看著云寄這般模樣,有些不解地問道:“南宮醫(yī)生研究出這種疫苗,不是好事嗎?你在愁什么?”
云寄仿佛沒有聽見鏡凝的詢問,好一陣無語,直到鏡凝拍了拍他的肩膀。
“啥?”云寄有些迷糊,才從胡思亂想中醒來。
“我問你怎么回事!”鏡凝見云寄壓根沒聽自己說話,有些不悅道。
“我在想我之前做的一個夢,夢很真實,夢里有個老人,他對我說這南宮晉有問題,在做著一個違背天道的實驗…”云寄皺了皺眉,輕聲對著鏡凝說道。
“夢?你不會因為一個夢就覺得南宮醫(yī)生有問題吧?沒聽人家說嗎?南宮醫(yī)生何許人也?”鏡凝有些不假思索,開口質疑道。
“很真實,我之前不是問你藥王是誰嗎?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藥王是誰!”
“那有沒有可能,你不小心看到了跟藥王有關的新聞,然后融入到了你的夢中,畢竟現(xiàn)在各平臺對藥王的討論可還是絡繹不絕的?!辩R凝聽完云寄的話語,想了一下便猜測道。
“不可能,不信算了,今天看來是進不去了,我要去匯報給宸局長,讓他給拿主意,至少要阻止這些人打疫苗?!痹萍恼f完,也不想再繼續(xù)跟鏡凝做著毫無意義的爭辯,轉身欲離開國院醫(yī)院門前。
鏡凝搖了搖頭,有些嘆息,因為她知道,云寄在毫無證據(jù)的情況下,因為一個夢就想扳倒國內影響力巨大的醫(yī)師,簡直是無稽之談。
天空漸晚,流霞露出幾絲紅暈,一只火紅的鳳在緊追著凰,而在不遠處,還有兩只鳳凰云彩,它們緊緊擁在一起,與追逐著的鳳凰交相輝映。
地上,其余行人都在此時停下忙碌的腳步,紛紛欣賞這難得的美景,只有云寄沒有駐足觀望,迎著流霞狂奔著。
來到安全局,云寄已是氣喘吁吁,但這讓他的腦子有了一些冷靜,因為他腦子里有些雜亂,有些想不明白,只有消耗能量才能讓他不再亂想。
云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來到宸飭辦公室門前,來不及休息,敲了敲門,聽見宸飭的聲音之后,便推門而入。
宸飭有些驚訝,因為云寄的首要任務只是配合華吏實驗,所以兩人很少有交際。
不過宸飭面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出言詢問著云寄來這兒所為何事。
云寄將自己夢里有關南宮晉和藥王顏參的事和盤托出,卻也沒有讓宸飭相信,于是著急的說道:“我認為,我的夢不會錯,南宮晉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就是一個惡魔,一定要好好查一查,還要禁止他給民眾打疫苗,確保炎夏的安全!”
因為著急,云寄吐出了惡言,卻不想,一直對他和善的宸飭此時卻像變了一個人,面色冷冽的盯著他,久久不曾言語。
云寄也不言語,因為他知道,在他沖動下,說出了多么難聽的話。
雙方沉默了差不多一刻鐘,宸飭才強壓著不悅,用著平和的語氣說道:“夢,怎么可以當真呢?南宮醫(yī)生對于我炎夏有多大的貢獻難道你不知道?”
宸飭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
“南宮醫(yī)生的作用比醫(yī)藥更大,醫(yī)藥緊缺可以從他國調度,而南宮醫(yī)生只有一個?!?p> “你僅憑一個夢就否定他,你是何許人?若你坐到我這位置,恐怕你再強大,炎夏你也保不住,我想你應該靜靜…”
“宸局長…我…”云寄還想說些什么,話在嘴邊怎么也說不出,只是無奈地張了張嘴。
“送客!”宸飭也不想繼續(xù)和云寄說下去,因為他已經對云寄頗感失望。
云寄有些憤懣地摔門而出,因為沒有人理解他,也沒有人相信他,在這里的他根本找不到歸屬感,于是他想到了蒼雪,
若是蒼雪在,一定毫不猶豫地相信著。
仔細想想,已經有很久沒有回到他倆的那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