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悅悅聽到修煉鍛體神術(shù)能夠青春常駐,一雙美目怔怔失神,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葉從文早就從莫家父子口中偷聽到修煉神術(shù)的人壽元倍增,對這個神奇的功效他倒是不怎么在意。畢竟自己剛過十五歲,生老病死這個話題遠(yuǎn)遠(yuǎn)不在他的關(guān)心范圍內(nèi),他滿腦子都是建功立業(yè)分封土地。
俞悅悅失神了片刻,怕三叔為了遮一己之丑故意說得神神秘秘,半信半疑地激將道:
“鍛體術(shù)還有這種青春永駐的功效,那世人豈不是都要為之瘋狂?怎么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書本上也從未見過只字片語。
不會是三叔你一廂情愿,為自己不婚不娶找理由吧?”
“凡人哪有機(jī)會接觸鍛體神術(shù)呢?知道為什么普通百姓總喜歡跪拜神仙嗎?
那是因為這些所謂的神仙其實就是修煉了鍛體神術(shù)的術(shù)士,只不過這些人不僅青春永駐長生不老,而且實力逆天。
修煉到巔峰境界時可以搬山倒海,亂天動地,舉手投足間可以引起天地異象,比如刮風(fēng)下雨電閃雷鳴,所以才被凡人當(dāng)成神仙膜拜?!?p> 聽到神仙竟是鍛體術(shù)士,俞悅悅和葉從文驚訝到無言以對,時間過了良久。
葉從文才想起自己有一次在船上喝醉了酒,夢到自己成為一統(tǒng)天下的皇帝陛下,好像有三個實力強橫的種族給自己呈上了三本頂級的神術(shù)仙法。
腦中靈光一閃,喃喃自語道:
“神仙神仙,神術(shù)仙法,難道真是指修煉了神術(shù)或者精通了仙法的鍛體術(shù)士嗎?”
俞三叔聽完后在自己后腦勺上重重地一拍,激動不已地感慨道:
“還是小從文腦袋靈活,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這里呢,神仙神仙,不就是神術(shù)仙法的簡稱嘛!”
“哪有這么簡單,甄自在不就是鍛體術(shù)士嘛,怎么沒見他能飛天遁地開山裂石,還差點被一頭犀角象給活活累死,在青山鎮(zhèn)那天,葉從文你可是親眼目睹的。”
俞悅悅見兩人說得過于荒誕無稽,立馬反駁道。
“普通的鍛體術(shù)太過低級,并不具備練成神仙那種逆天實力的可能。就像甄自在這個剛?cè)肷裥g(shù)大門的新人,搞不好他想練到神仙那個境界還需要幾百年呢,又或者他還需要修行更高級的神術(shù)仙法才能達(dá)到神仙那種境界呢?”
葉從文想到夢境中那三本天階神術(shù)仙法,雖然不記得名字,但是聽著霸氣側(cè)漏,意境深遠(yuǎn)。
突然想到那兩個收了自己天階功法的面紗怪,不就是俞悅悅和藺小魚這兩個家伙嗎?
若是有機(jī)會同時進(jìn)入夢中,有沒有可能誘導(dǎo)她們?nèi)〕瞿侨咎祀A功法讓我在夢中瞧瞧,哪怕記住一兩句,只怕受益匪淺啊。
“得和這兩個丫頭處好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到我能否成神做仙?!?p> 葉從文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再次看向俞悅悅時,神情已不如之前那般冷漠,一臉討好地朝著俞悅悅說道:
“悅姐姐,咱們什么時候走?。俊?p> 俞悅悅被葉從文弄得一頭霧水,這家伙腦袋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特別是那聲姐姐叫得自己很不自在,只好小聲提醒道:
“沒外人的時候,你還是別叫我姐姐,我聽不習(xí)慣?!?p> “那怎么行呢,我現(xiàn)在不練習(xí)慣,以后人多的時候會穿幫的?!?p> “你別帶稱呼不就行了嗎?”
“行行行,你長得漂亮你說了算,走吧,我們趕緊上馬車,我有話要對你說。”
話還未說完,葉從文伸手搭在俞悅悅的肩膀上,跟摟住一個好哥們一樣,大步流星往馬車走去。
俞悅悅見葉從文又開始動手動腳,本能的想甩開他的手臂,但一想到之前那般漠然的臉色,心里居然有了一絲害怕,只好由著他,就當(dāng)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
俞三叔見兩人走得飛快,也跑了上去叮囑一些事情,當(dāng)聽到葉從文說以后還要找他學(xué)童子功,捋著胡須心滿意足地笑了。
一輛足有一丈寬,兩丈長的圓頂廂棚馬車擺在葉從文眼前,兩匹駿馬并排而立,只等俞葉二人進(jìn)入木制廂棚里,馬車就要啟動。
葉從文緊跟在俞悅悅身后,剛要掀開珠簾,突然瞧見馬夫很是眼熟,仔細(xì)一看,竟是俞家護(hù)衛(wèi)隊隊長馬三,可見俞家這次還是挺重視這次出行的,不知是危險性極高還是沾了這個掌上明珠的光。
進(jìn)入里面,中間放了一張長木桌,可以盛放水果茶飲,周圍三張又長又寬的木凳包裹著柔軟的綢緞,完全可以當(dāng)床睡,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葉從文見里面角落里坐著一個斯斯文文的小男孩,眼神躲閃,望向俞悅悅始終帶著一種謙卑的神態(tài),便開口向俞悅悅詢問道:
“這是誰呀?”
“我叫俞笨笨,是城郊俞家三房的,從文哥你叫我笨笨就可以了?!?p> “笨笨?悅悅?我記得你父親的大名是健康,你三叔叫健全,是不是還有健忘健體呀?”
葉從文見這些名字跟老族長給鐵塔村人取名有的一拼,忍不住就笑著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是我二叔四叔的大名,不過他們?nèi)バ℃?zhèn)收購藥材去了,今天不在家里。”
俞悅悅介紹完,又狠狠地瞪了葉從文一眼,不樂意地提醒道:
“你現(xiàn)在好歹也算是我們俞家的一份子了,別沒大沒小地直呼姓名,他們好歹也是我親叔叔。”
“你提醒的是,我其實并不知道是你叔叔們的名字,剛才都是我亂猜的,這些人的名字該不會是你爺爺取得?”
“嗯,我們孫輩的名字也都是他一個人取的?!?p> 俞悅悅也很無奈,畢竟現(xiàn)在沒幾個喜歡讀書寫字,爺爺這水平取名全靠一本字典隨機(jī)抽取。
“跟我族長爺爺一個德行,不過我爺爺水平要高那么一點點,比如葉如狼花似虎取自如狼似虎;
比如葉摘花花飛葉來自摘花飛葉;
雙胞胎姐妹就叫花不離花不棄寓意不離不棄?!?p> 俞悅悅聽葉從文說得有趣,一時笑得彎腰弓背,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那你為什么叫從文呢?”
葉從文的笑容戛然而止,想了半天才說道:
“我體質(zhì)太差,剛生出來就被族長爺爺斷定這輩子無法長到花葉兩族兒郎正常的身高體格,所以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從文,棄武從文的葉從文,寓意著我將來鐵定吃不上獵人這份武力飯。
只能學(xué)文認(rèn)字,指望靠著一根筆桿子涂涂畫畫給村里記賬掙口飯吃?!?p> 不等俞悅悅回答,葉從文為了轉(zhuǎn)移話題,撥開窗簾,想看看外面風(fēng)景,入眼全是點頭頷首,搖手告別的俞家族人,只有練彩虹板著一張陰沉沉的臉,眼神極度厭惡地看著自己。
嚇得葉從文失聲尖叫:
“俞悅悅,你娘的,你娘的眼睛在噴火呀,是不是跟你爺爺奶奶又吵架了?”
“葉從文!你怎么能罵人呢?”
俞悅悅氣得想給他一耳光,越來越過分了,剛才又沒有得罪你,怎么能罵我娘呢!
“罵人?我沒罵人呀?”葉從文莫名其妙地回答道,突然想起剛才的話也許有歧義,讓俞美人誤會了,隨即解釋道:
“我是說你親娘,你老媽的眼睛在冒火,是不是誰得罪她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俞悅悅盛怒未消,本不想理這混蛋,但是心中確實擔(dān)憂家人又吵起架來,伸過頭來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見自家親娘正怒目而視,看那吃人的眼神,莫不是惱怒自己跟葉從文走的太近,動作太過親昵?
一想到剛才葉從文摟住自己的肩膀,暗叫一聲糟糕!肯定是誤會我倆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墓细鹆?,得趕緊讓車隊跑起來,否則以母親那蠻橫倔強的性子。
只怕當(dāng)場就要訓(xùn)斥自己和葉從文,葉從文哪是個吃虧的主,說不定就要跟老娘吵起來,如果再引得爺爺奶奶參戰(zhàn),那俞家的顏面怕是保不住了!
“馬隊長,趕緊出———”
俞悅悅本能地就想提醒馬夫趕緊走,誰知這馬車廂棚的窗口太小,僅夠容納兩個人的腦袋,之前慢慢地鉆出去倒是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猛然回頭空間可不夠。
葉從文還在那饒有興趣欣賞著外面的風(fēng)景,正從右往左地擺動著腦袋,冷不防俞悅悅猛地從左往右回頭,兩人四目相對嘴唇相接,不偏不倚吻個正著!
外面的世界突然安靜下來,靜得連鋼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練彩虹本就不待見葉從文這窮小子,本來見他抱住藺小魚心里就膩歪,覺得藺家姑娘也太不知自愛了。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窮小子摟摟抱抱呢,還是我女兒有家教,知書達(dá)禮矜持自愛。
可是話還未說完,自家女兒竟然上去抱住窮小子的手臂扮演金童玉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想上前拆散兩人,只是俞藺兩家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場,太過認(rèn)真了也有損俞家聲望,便強忍住氣,全當(dāng)自己眼瞎看不見。
話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一時心軟懶惰不踩滅兩人中間的小火苗,轉(zhuǎn)眼間愛火燃燒,竟然都親上嘴了!
“我要手撕那窮小子的嘴!”練彩虹脾氣火爆,一點就燃,邁開兩條修長的腿就要發(fā)飆。
俞悅悅呆了半晌,突然聽見老媽那咚咚的踩踏聲,顧不得尷尬,大聲催促道:
“馬護(hù)衛(wèi),趕緊跑!”